“这歌词是宋代司马光写的一首词,说的是他在一次宴会上对一个舞女一见钟情,觉得那女子清雅脱俗,舞姿飘逸,可是酒醒散席后又有些惆怅,想着这一见不如不见,惹了相思又散不去,多情亦不如无情。”傅兰倾轻轻地说。
江月犀抬起头,“清雅脱俗……飘逸,就跟你似的?”
傅兰倾垂下眼,觉得心中的绮思全散了,就说:“就是跟你完全相反的人,嘶……你掐我也是!”
傅兰倾伸手揉了揉被掐的胳膊,江月犀把他的手扒开仍抱住他,“哼,讲的不就是我跟你嘛,我看你在戏台上的第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可我是直接就把你娶回来。什么多情不如无情,相见不如不见,喜欢就娶回家啊,还等什么酒醒宴散。”
傅兰倾张了半天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最后只是道:“你一个粗人,哪懂得这里边的深意,我不跟你说。”
“不说就不说,”江月犀打了个哈欠,捏捏他的胳膊,“你再唱一遍……”
“不唱,”傅兰倾却别扭起来,“如今外头乱成那样,说不定仗就快要打到风陆城了,我还在唱这种曲子。”
江月犀强睁开眼,却挡不住困意,“乱成什么样,日子也是要过的呀。”
傅兰倾垂眼看看她,突然拽起棉被直接蒙住她的头,“给我睡觉。”
不一会儿,听到被子里呼吸平缓,他又慢慢拉开被角,江月犀已经睡着了。
“没心没肺……”傅兰倾叹了口气,也慢慢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江月犀顾不上吃早饭就出去了,但是留下了江枫儿在家里。没她在傅兰倾还自在些,早上吃了两大块她带回来的马蹄糕。
“老爷,夫人说最近外头乱,让您尽量别出去,如果实在有事可以差人或者枫儿为你预备车。”江枫儿说。
“不用了,我不出去。”傅兰倾说。
为了能及时收到师父他们的信,他还是愿意待在家里。
“唉,最近不光时局乱,就连股票波动也变得不正常。小妈作为风陆城的股市大户,不能停止探听这方面的消息,肯定是一早就出去周旋了。”江季槐叹了口气说,然后压低声音,“听说呀,现在股票交易市场天天都有人自杀寻死。”
傅兰倾皱了皱眉,问:“行市这么不好,难道她就不怕也赔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小妈。”江季槐顿时又一脸自信,“小妈就是捞钱的天才,就是别人都赔了,我小妈也能稳住自己这块儿。她十四岁就帮爹管生意了,天分比我们这些江家子弟还要好,要不然爹也不会把产业交给她管不是?这些年风陆城其他富户都是由盛转衰的趋势,只有我们江家蒸蒸日上。”
江季槐说着神情突然一敛,看见从院外走来的江寒浦一眼,低声对傅兰倾说:“傅先生,待会儿咱们去后院湖边逛逛。”
傅兰倾也看见江寒浦来了,想着原来江季槐也不想跟这个哥哥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