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迷蒙的看着他,最后依旧笑开。
傅兰倾心里燃了一把火,动作愈加粗鲁起来……过程中他突然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她,然后皱着眉继续,不久便在药酒的作用下又失了控……
地上那本书还摊着,只是床上的画面更加旖旎。
事后,看着江月犀那有些苍白的面孔,他有些愣,他虽然之前也没有经验,可是过程中那刻的感觉,还有这床上的落红是足够能说明的吧。
江月犀无力的睁开眼,看着对面椅子上的他,一身月白睡袍似乎兜揽了一室的月光,清冷而遥远。
“怎么又坐在那里?”她说。
“你……”傅兰倾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突然目光又触到了地上的那本书。
江月犀也垂眼看了看,随即皱眉慢慢移动了下身子,叹口气道:“之前老爷娶我那年都七十了,你觉得能做什么?”
傅兰倾皱了下眉,垂下眼没说话。
她下巴枕着藕臂,眼里有丝惆怅,“本来是要当女儿养的,可是若作为儿女将来不好管家,也不方便,还是给了个名分收了房。老爷去的早,给我留下的唯一任务就是带好他曾经的兄弟,管理好这个家。”
傅兰倾定定的看着她,似乎不能相信,自己刚才是……夺了江月犀的清白。
“你怎么了?”江月犀撑起身子,被子滑落在腰间,“有什么打紧,我们是夫妻啊。”
傅兰倾别过头,突然问:“你为什么答应给我钱?真的不怀疑我?”
他突然怀疑起她留自己的目的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真的是喜欢自己吗?精明如她,怎么会答应给一个戏班子那么多钱?
江月犀却笑开,拿起一旁的烟袋杆,嘟起红唇抽了一口,在烟雾里缓缓道:“你知道当初我那赌**亲将我卖给老爷时,我是不愿意的,因为他年纪太大了,如果中途死了我还要再被卖。当时老爷看了出来,问我想要什么,不管我提什么条件他都会满足我。我便说出了在当时我想象中最高的条件——我要天天吃鸡蛋。于是呢,在我们老爷去世的前一天,他还记得吩咐厨房给我蒸蛋,那是一世的约,忘不得,更赖不得……”
烟雾缭绕中,傅兰倾感觉江月犀的神色微微的落寞,而当她再看过来的时候,他不觉心中一动,但随即便别过眼去。
江月犀趴在床上,“你要坐一晚?也不来陪陪人家,刚才,疼的我都不想做女人了。”
傅兰倾面色大红,可还是站起来,默默撩袍上床,灭灯。
待躺下,江月犀挨过来,傅兰倾把脸别过。
“我不喜欢这烟味儿……”
江月犀叹口气,“那没办法,我自小就有咳疾,换季尤其咳得严重,后来一个老郎中就让我试试这烟,刚巧府上也有,果然一抽就不咳了。不过也就是自家做烟草生意能抽得起,这东西可少得很哪。味道我调和过,应该是不呛人的,你若不喜欢,我不在你面前抽就是了。”
傅兰倾不再说什么,等了一会儿听到江月犀的呼吸加重,才慢慢放松了神经,在黑暗中瞪大了眼却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