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又提这茬，”凌若虚急了，这是他的人生污点，每次听穆奇旧事重提都气的肚子疼。

月锋这时针对戚战发问，“二弟早就能步成帝吧？为了等我们哥仨故意压制境界拖延至今吧？”

听闻大哥的问话，穆奇与凌若虚安静下来，大家聚在一起多年，戚战后期只热衷探讨前路，剩余时间基本是“装死”和炼器，怎么看都像在等待着。

“咳咳，怎么说呢？以我得天独厚的资质，五十年前成帝没有难度，关键觉得太仓促，就想追求个水到渠成……”

“得得得，停吧。”凌若虚出言阻止，叹道，“我不错过护航，百年前就能成帝，没看出你资质得天独厚，却肯定吃了许多精魄，是不是还有许多存货啊？再给我来几颗。”

“你以为我是产精魄的啊？别说没有，有也别指望给你。”戚战回绝，最后还不忘揭下某人的伤疤，“说话没大没小的，难怪被慕容姑娘拒绝。”

“姓戚的！你……你……”凌若虚你了半天没有了下文。

月锋急忙打圆场：“三弟就这么些糗事，总提多不好，依我看，慕容狄对老三还是有那么点意思……”

“亲大哥，好师兄，咱别提这茬了好不？专心吸收馈赠，专心点。”

哥仨大笑，凌若虚脑门冒黑线，想起被拒的场景顿感憋屈。

那件事后，二人再未见过，他曾在固定距离接到过传言，却一次未曾回复，并发誓与之老死不相往来。

……

说说笑笑中太阳已偏西，每个人所在的漩涡剩下一圈，有别样的感触撞击心神，他们平心静气体会着。

意念捕捉精微，戚战首先来到天脉查探，暗蓝色的空间有九个球体，像极了夜空的星辰。

未达玄皇时探查天脉，感知中浩瀚无边，第九精神区圆满探索到边际，那一刻升了皇，隐约间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将天脉当成世界，精神区便是日月星辰，它现在容纳九颗星，以后或许还有新星，或许只能维持现状。

同理，人脉也是此类空间，恍如天地之间的虚空所在，他能探查到角角落落，也能找到人脉的边缘，却不清楚外面为何？是否还有空间？

戚战有过种种疑问和假设：“三脉空间算什么？形同星系还是宇宙？若是前者，外面定然存在其它独立的空间，若是后者，怎么扩充到无限？”

意念来到地脉，方形空间由九个灵力区围成，再往外漆黑如墨，不像天人二脉那么直观，更像封闭的黑屋子。

“天脉若为星空，人脉若为云海，地脉应该是什么？”

联系前者，回想以往的顿悟和设想，戚战很快得出结论，“天圆地方！它是大地的状态，然后……”

念头刚有触及，体内血液流速猛然提升，皮肉骨都在轻响，全身共鸣似乎证明了这种假设的准确性。

几乎同时，某个灵力区传出微不可闻的碎裂音。

“它起了变化！”意念兴奋的一颤，直接扎入到灵力区。

如水的世界，一个巨大的岛屿浮在水中，这里，峻岭与峡谷相连，曲折回转，在某个地方裂开一条缝隙，内部透出淡淡的绿，蕴满了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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