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冷笑一声:“哼!你才吃了几年米饭,就跟道爷玩这种鬼心眼?后面怎么,难道冰蟾王还能跳出……”他话还没说完,“啊!”地一声惨叫,孤鸿子身边那个不知道是师兄还是师弟的中年道士被冰蟾王的长舌头卷起,送进那张比头号笸箩还大的嘴里“吧唧、吧唧”地嚼起来!
剩下两个道士一回头,正好看见一个湿漉漉、黏糊糊的死尸被蛤蟆嘴吐出来,地上全是碎掉的红丝线!
老道士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这四个字,面对冰蟾王随时会来的下次进攻,他不躲不闪,只是喃喃自语:“不可能!赤蚕网怎么会被它破了!?”
老道发愣,冰蟾王可没闲着,它大嘴一张,一只冰球正中老道前心,可怜老道士还没反应,整个人就被冰球封住!
孤鸿子一看师父和师弟都被冰蟾王弄死,剩下自己还不够它塞牙缝的,虚晃一招,扭头就跑!好巧不巧,孤鸿子正向乌图这边跑来!说是跑,也可以说是飞,他脚踏宝剑,离地三尺,应该也是御剑初期。两边离的很近,一眨眼的功夫,孤鸿子几乎要撞上乌图!
冰蟾王管这小子往哪跑,它往前一纵,来到乌图眼前,长舌一摆,朝孤鸿子腰间卷来!孤鸿子只觉得腰里一紧,身子猛得往后拽去!
刚才师弟惨死的样子历历在目,孤鸿子吓得哭爹喊娘,一点也没有了修士的风度!“救命啊!救命!”
乌图已经眼睁睁看着两位昆仑道友命丧蟾口,可他催动睡神的时候总感觉差半口气。本来睡神一闪念间就能发动,但只限于自己对敌。让睡神救人,可能就得费些功夫了。不过也因为冰蟾王功力太深,速度太快,来不及反应,人就没了!
不过孤鸿子的情况稍好一点,因为冰蟾王封住老道士的寒冰球是它最后一丝功力,现在原能耗尽,只凭嘴巴咬,蟾蜍没有牙齿,很难把孤鸿子一下咬死。
就在乌图掐诀念咒,指挥睡神的时候,天空中一串清朗的笑声响起:“你们的赤蚕网不灵,看我的赤蚕网吧!”一张红色大网从天而降,连蛤蟆带人一起牢牢裹住!一个人影轻轻落在地上,面向蛤蟆,背对乌图。
孤鸿子被网子紧紧锁住,脸贴在蛤蟆皮上,冻得瑟瑟发抖,“你,你是谁?怎么还有一张赤蚕网?”
那人摇头:“只有一张网,而这张才是真的。”
“不可能!我们的网不可能是假的!”
“嗯,本来不是假的。”
“本来不是假的?……你,你什么时候掉的包?”孤鸿子睁大了眼睛,惊恐问道。
“就在你师父和师弟布阵,你捆那两位美女的时候啊。”
孤鸿子面如死灰,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他闭目长叹:“好吧!‘元牝珠’归你了!”
“少说废话!什么元牝珠、方牝珠的?老实待着!”那人说完,不再理睬孤鸿子,转头对乌图笑道:“马兄弟,咱们又见面咯!”
“猴头菇!”乌图脱口而出。“好小子,你怎么跑这来了?刚才是不是你拍我后背一下?”
这个人正是前天晚上在昆仑驻马镇偷了乌图所有金条的侯太谷。不过现在的侯太谷少了那股傻里傻气的劲头,他双目如电,只是随便看看,已经让乌图全身上下有点不舒服!
猴头菇眯着眼睛笑了一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也没想到能碰上马老弟。拍你一下只是让你少管闲事,这几个老道可不是什么好人!本想给你一巴掌,不过你的宝贝实在厉害,我怕拍得重了,它会给我一枪。”猴头菇不敢靠近虎视眈眈的睡神,站得老远同乌图说话。
乌图赶紧收起睡神,拱手笑道:“唬人而已,没什么的。”两个人对着笑笑,各怀心事,有点不尴不尬。
刚才孤鸿子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乌图听得清清楚楚,似乎老道和猴头菇两拨人处心积虑地对付冰蟾王,都是为了“元牝珠”。只不过猴头菇棋高一着,用山寨货换了老道用来对付冰蟾王的正牌赤蚕网,等两边斗得两败俱伤,再突然出手,一举成功。
猴头菇虽然机灵,但也没想到乌图会来凑热闹。否则现在他早就拿走宝贝,溜之大吉了。猴头菇盼着“马冬”能赶紧离开,自己好动手取宝,可“马冬”偏偏没有走的意思。猴头菇偷了人家金条,失主一句话没说,他也不好意思翻脸轰人。轰急了动手,自己可打不过“马冬”的人形法宝!
不管讲道理还是动武力,都比对手矮一截,猴头菇不尴尬才怪!
正在两边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李沧海!”乌图听见是少女的呼喊,顾不得什么蛤蟆珠子,飞一样奔向声音的方位。在一处泉水旁边,乌图发现两个姑娘正抱着一个人,痛哭不已!
乌图感到事情不妙,因为他看见李沧海怀里抱着一个中年道士,这人极瘦,面色惨白,一身破破烂烂的灰色道袍鹑衣百结,眉心正中有一个小孔,渗出的血液早已凝固发黑!显然死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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