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儿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过去了,现在不是激怒沈寒夜的时候。
李娇儿坐到沈寒夜旁边。
男人把手一伸,抱住她腰,用力收紧,逼得她只能依偎在他肩膀边。
李娇儿心中百般不愿,又不便发作出来。
沈寒夜托起她的下巴把她看了看,洗完脸清清爽爽,没有添加半点妆容,虽然哭过的眼眶红红的,但神态美的让人百看不厌。
沈寒夜不由得走神,想起了七岁时的李娇儿。
犹记得那年他才十七、八岁,在雨中跟她初遇,他当时只觉得这小女孩白白净净,五官秀美,性子骄纵恶毒,从未想过她长大后会出落成一个绝世美人。
李娇儿的美是一种深层次的美,她不仅仅是五官比例协调,更打动人的是,她的眉眼间带着某种风情,让男人一看就心痒难耐,跃跃欲试的想尝一尝她。
赵芳容受不了这两人眉来眼去的画面,干咳两声,说:“王爷!你大惊小怪的把我们喊来,究竟所为何事!”
打搅了他欣赏美物的兴致,沈寒夜瞪了赵芳容一眼,但到底还是放开了李娇儿,开始处理眼前的正事。
沈寒夜把那几双撕烂的舞鞋跟药草踢到宋珠凝和赵芳容面前,说:“这些物件,你们可认得?”
宋珠凝和赵芳容神色惊讶,同时摇头说:“回王爷话,妾身不认得。”
沈寒夜眸色冷淡了几分,“可苏落梅说,这舞鞋和贪欢草分别跟你们有关。”
宋赵两人慌忙申辩:“王爷请明察!这些东西不关我们的事!”
沈寒夜细致的看了看两人的表情,接着说:“苏落梅还说,之前李娇儿受骗,穿上针鞋在皇上面前献舞,最后双脚受伤,是宋珠凝害的。”
宋珠凝摇头摇得像一只拨浪鼓,“妾身没做过这种事!”
沈寒夜转头看向赵芳容:“至于她在池塘边被杜宝幡下药一事,则是你赵芳容的毒计。苏落梅说的可是真的?”
赵芳容瞪大双眼,“苏落梅胡说八道!她脑子不清醒!”
苏落梅顿时插了一句:“我脑子清醒的很!是你们在撒谎!”
赵芳容恶狠狠的瞪向苏落梅:“梅姐姐,你为何要冤枉好人!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你讨厌李娇儿,那是你一个人的事,何必把我拖下水来!我跟王爷是一条心的,王爷早就教训过我,我那时候已经学乖了!王爷这么宠爱李娇儿,我怎么还会傻到跟李娇儿作对!”
宋珠凝附和,“梅姐姐,你简直无理取闹,你冤枉容姐姐就算了,你还冤枉我?枉我平时对你千依百顺!没想到你今天会捅我一刀!我从未在鞋子里藏过针,这么可怕的事我怎么做得出来?”
这两人说着,同时扑向沈寒夜,抱住他的膝盖求情。
赵芳容强行挤出几滴敷衍的泪水,“王爷,别相信梅姐姐的话!我看藏针跟通-奸这两条毒计,都是梅姐姐自己想出来的!她非得栽赃到我们身上来!她以为我们是妾,地位不如她,就妄想着让我们替她背锅!”
宋珠凝一阵一阵的抽泣道:“我们跟李娇儿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上次教训李娇儿的贴身丫鬟夏莺,是因为受了梅姐姐的指使,我们才那样做的!梅姐姐平日里仗着正室的身份,经常逼我们做尽无奈之事!”
苏落梅目瞪口呆,宋赵两人居然在这种生死关头轮流反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