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演戏!姨娘,你不必替她说好话。”沈寒夜仍不肯信。
“我没替她说好话,我说的只是实话。确实是我自己摔倒的,我总不能赖在一个无辜之人的身上,我可不是这种小人。”
沈寒夜突然沉默了。
陈沧海追问:“你是不是误会李娇儿了?你把她骂跑了,还是你把她打哭了?”
“我没有。”沈寒夜依然嘴硬。
陈沧海缓缓说:“我觉得李娇儿好像变了个人……总觉得她没有往日那么的恶毒……她刚才对我特别温柔,一点也不像以前的李娇儿,难道是因为她坐过牢,出来后整个人都变得温顺老实了?”
大夫替陈沧海包扎了额头,又给她开了一些止咳的药草,命令奴婢当即拿去厨房煎熬。
扶陈沧海回屋后,沈寒夜坐在塌前陪伴,一直心不在焉。
陈沧海叫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沧海苦笑:“你到底在想谁?难道是在想李娇儿?”
听到这个名字,沈寒夜立即回过神来,嘴里否认,“我没想谁。姨娘,你安心睡觉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你肯定对李娇儿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别守着我了,你去见她吧。”
“可你不是讨厌李娇儿吗?你竟让我去见她?”沈寒夜颇为惊讶。
“一码事归一码事。”陈沧海说:“如果她有心改过自新,就该给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也不必老揪着她以前犯下的过错不放。”
沈寒夜忿忿不平,“姨娘,你总是这样,太容易原谅你的敌人!你这身病,是太夫人造成的,可你如今一点都不怪她!还时时嘱咐我要孝敬她!你让我怎么去孝敬一个害我生母得病的恶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