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深,河畔边挂起一片彩灯,照的河面熠熠生辉。
城里别处都是暗的,唯有戏凤楼亮如白昼。
楼内不停传出莺声燕语,二楼的窗口趴着美女如云,甩着云雾似的手绢儿,冲着街上路过的男人挤眉弄眼,招揽生意。
沈寒夜穿着素色常服,一眼看不出是个王公贵族,但眉宇间始终有一股抹不去的尊主之气。
他一踏进戏凤楼,便把所有窑姐儿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些女人什么男人没见过,可看到了他,心里仍是忍不住的悸动。
多么俊美非凡的男子!眉目如画,气宇轩昂,一举手一抬眸,都足以颠倒众生,谁招待他谁就是赚!
窑姐们一拥而上,把他围住,暗中较劲,试图把他独占。
跟在后头的江南总督乔振锡被彻底忽略,他来过几十次了,打赏的小费都够这帮窑姐赎身,今晚竟对他视而不见。
果真是戏子无义,婊-子无情!
面对这帮庸脂俗粉,沈寒夜心生厌烦,但尽量不表现在脸上。
在这些女人的簇拥下,他被安排到了最好的位置。
女人们把他摁在斜塌之上,亲热的依偎在他怀里臂间,就像一群猴子占山头似的,他身上每一个可以趴人的位置,都给占领了。
他以一种不热不冷的态度应付这些女人的招待。
她们个个穿的袒-胸-露-乳,足以让男人看的双眼发直。
可沈寒夜却是例外中的例外,他看都懒得看,视线在花厅里漫不经心的游走,满心想着那位水部郎中会坐在哪个角落。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楼梯上方,深邃的黑眸微微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