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的建造,棱堡终于建成了。为了测试棱堡的实用性,郭宗训安排张美、魏仁浦、张永德、慕容延钊、韩通等制定一个全面测试棱堡的计划,用尽千方百计来验证一下它的防守能力,即使摧毁它重来也在所不惜。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枢密院调集了大量的士兵来参与这次演习,也准备了大量的物资,尽可能做到接近实战。
经过周密部署,终于准备就绪,攻防各部迎来了这次接近实战的演练。
演练当天,同样封锁了方圆三十里的区域,包括东京城对应一侧的城墙上也是属于戒严的范围,由戒严部队掌管,避免有人可以登高远望,偷窥演习的真容。
开封府也发布了通告,宣布当天军队有演习,告诉大家不需要因为有异响而恐慌等等。巡城衙门的部队格外小心,加强戒备,以防万一。
在全副武装的皇宫卫队的护卫下,郭宗训来到东京城外的棱堡附近,一个观战的高台之上,这里离棱堡有六里路,双方的阵地通过望远镜,一目了然。羽林卫、皇宫卫队在附近设立了警戒线,控制观战台附近区域,避免出现意外。
除了参与指挥演习的将领之外,在东京的宰相、枢密院正副使和诸多大将都来到观战台之上,一同观摩这场接近实战的演练。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出现,这次演练分为防守和进攻两个单独的项目,先后进行。防守的时候,在进攻的各个位置设置假人、设备,考察防守方的攻击区域和范围。进攻的时候,在棱堡的各个位置放置假人和器械,硬抗进攻方的各种武器的攻击,还有城墙也是硬抗各样器械的攻击。
由于测试的目的所在,所有力量都针对某一两个面来展开,尽可能在这个点和面上形成突破,所以就指定了攻防都在棱堡的西面和北面的范围内,这样做既可以达到尽可能的饱和攻击,又可以节省物资。
由张光翰、赵彦徽分别负责进攻和防守的演习。他们已经事先和自己的监军、参谋团队对自己负责的工作进行了周密的部署,枢密院也分别安排参谋团协助他们进行规划,力保用尽全力来展现实力。
攻防双方都事前单独来到棱堡,对自己的武器的攻击距离进行过实地测试,确定每一样武器的攻击距离和范围。负责进攻的张光翰,他们是不能进入棱堡看内部结构的,只能在外面看,投弹和射箭之后,由演习裁判告诉他们命中的距离和大概的位置,让张光翰知道可以打击到的范围。
首先由张光翰率领部队,按照自己的部署,在棱堡两个西、北两个方向按照实战的安排,放置大量的假人,有填壕沟的、有用井阑进攻的、有用云梯蚁附攻城的、有投石车投掷火药雷和大石块的、还有冲车攻击城墙和城门的、还有远程弓箭攻击城楼的,等张光翰布置好战阵之后,他们就离开前沿,退后几里地,进行观战。
准备完毕之后,张光翰部就用军号通知棱堡内部的赵彦徽,赵彦徽部听到军号,马上用军号回复张光翰,然后响起演习开始的军号。
与此同时,三颗红色的烟火腾空而起,防守演习开始了。
首先发难的是大型投石车,棱堡内部有高台,从远方平视会以为跟城楼是一体的结构,实际上是在城楼后方几十米的一座单独的高台,上面设置有大型投石车,通过前方城楼的瞭望塔观察敌情,然后用旗语向高台传递的信号,可以攻击棱堡之外的某个区域,又能避免敌人的攻击,非常厉害,敌人的大量设备和士兵都会在其攻击之下损失惨重。这个旗语也是郭宗训提示枢密院设计出来的,非常方便实用。
大型投石车投射的都是火药雷和火油陶罐,一般都是先后发射出来,前面个一爆炸,后面的火油就飞到,瞬间引起大火,随后继续扩大范围,一声爆炸一阵大火,很快就摧毁一大片区域,看着熊熊的火焰一大片,实在是骇人。在这种投石车的拦截之下,一般敌人很难越过火线继续向前,就是说攻击城墙的敌人就会减少,会减轻城墙防守的压力。
继大型投石车之后,城墙上的床弩、弩箭开始陆续发声,床弩的攻击距离最远,把将近一千步的几个假人打得粉碎,观战的人看得纷纷咂舌,哇,够远的,如果自己阵前观战,给床弩射中就完蛋了,装备部的出品真是厉害。
这些远程武器的威力实在是惊人,不过还有好多假人都在城堡之下,甚至蚁附登城的过程中,不知道近距离的攻击又如何?
展示了一番远程火力之后,棱堡高处的各个射击口开始不断地冒出火光,过一会儿就听到噼噼啪啪的声响,响个不停,很多在云梯上的假人纷纷落下,守军短时间之内就清理了云梯上的假人,让敌人失去登城的机会,可见由云梯进攻的敌人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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