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从地平线上爬出来,半月街已经人来人往地热闹了起来。自从官方在报上刊登杀害许倚婷的凶手已经落网以后,关于那些闹鬼的传说不攻自破,住在附近的人早晚又都跑来这里晨练、夜跑,这里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在这样悠哉祥和的环境中,一对匆忙赶路的夫妇就显得格外惹眼。但见它们风尘仆仆,衣衫不整,面露焦急担忧之色,两人行色匆匆地左顾右盼,妇女似乎还想跟擦肩而过的人打听什么,身旁的男子几次制止了。
韩随一大早拿着扫帚在清扫院落,深秋了,落花落叶纷纷离开枝头,只那些血红的曼珠沙华一直常开不败,他盯着花丛看得出神,没注意一男一女不知何时推开篱笆门走了进来。冷不丁的一回头看到两个陌生人站在身后,被吓了一跳。
“这里是私人场所,出去。”韩随对二人吼了一句,这两天他很郁闷,自从蔡瑞敏来了以后,他感觉很不爽,洛嘉什么事都先跟他说,有时候还让他知道,突然不被需要的失落让他脾气变得很差。
“这里是曼陀花屋吗?”女人小心翼翼地问。
“没看到门口等招牌?这里不供人参观。”
“是这里就好,”女人一边嘀咕一边往屋里走,根本没把韩随对坏脾气当回事。
“回来。”韩随喝止道,“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什么你就敢往里闯?”
“我们天不亮就往这里赶,有事相求。”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沓叠得整齐却依然皱巴巴的钱说,“我们知道规矩,带了钱来的。”
知道他们是上门的客人,韩随的脸上温和了一些,语气还是很僵硬,“出去等着,没看到还没开业吗?”
“怎么能跟客人这样说话?”
洛嘉带着将军跑步回来,刚走进院子,就看到黑着脸的韩随把一对看似农民的夫妇往外赶,以为他看不起人家,出言制止。
“他们一大早赶来,定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且不说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不能这么对待客人,就算是他们只是进来看看,你也不能以貌取人,出言不逊。”
韩随没有辩解,对于洛嘉,他永远顺从。
洛嘉让中年男子先把钱收起来,男人以为她是不想帮忙,拉着媳妇双双跪倒在地,“求求你了,求你帮帮我们,我们中年得子,没了这个孩子,我们也不想活了。”
这话怎么说的?找孩子都找到这里来了。
“孩子丢了去警察局啊。”听到外面的动静,蔡瑞敏走出房门。
“不到二十四小时,不给立案。”
原来这对夫妇住在城外不远的一个村庄,男的姓李,叫李庆大,女的也姓李,名春华。两人住一个村子,论辈分,李庆大该叫李春华姨姥姥,其实两人根本没什么血缘关系,按族规,他们这叫乱lun,因此两人偷偷摸摸地相爱了好多年,一直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后来他们出外打工,等生了孩子,孩子长到四岁才回村,本以为生米已成熟饭,族长和族人门不会再跟他们计较,谁知道还是被驱逐出村,不是现在法律不允许死刑,他们非被浸猪笼不可。
两人被从族谱中除名,再也不能回村居住,就在离村庄五里以为的地方,利用这几年打工挣来的钱盖了一栋二层小楼,租了几亩地,种些蘑菇之类的卖給饭店菜市场,日子也还过得去。
他们的儿子小宝也很乖巧听话,虽然只有五岁,爸妈干活的时候也能帮点小忙,他们也想过让孩子去上幼稚园,只是没人接送,加上离城较远,也就听之任之,想着现在多挣些钱,将来送儿子进城读书,读昂贵的寄宿学校(所谓的贵族学校),也就放心了,为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吃再多的苦,他们都愿意。
昨天午饭后,李庆大接到一个零时的的订单,要往城里的酒店送蘑菇,媳妇李春华在大棚照看他们新培育的灵芝,儿子小宝在二楼自己的房间睡午觉,一切都跟往常一样,他临走的时候还在儿子的额头亲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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