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被瞬间定格。
巨大的血墓停滞在空中,便连血墓上的那些血狼和尸骸,也变得一动不动了。
诡异的是,血墓周边的风,依旧在吹,大地上的微草依旧在轻轻颤动,尘埃起起落落。
与血墓同时不动的,还有那些跟随在后方的人,他们都是一时的强者,拥有着恐怖的心域力量,却偏偏无法挣脱这种力量束缚,只是他们的眼球依旧在转动,透露着惊骇之色。
下一刻,血墓上的血狼和尸骸瞬间开始风化,与此同时,那一个个风化的躯骸中,一缕缕血气从中缭绕飞起,化作一只只小小的蜉蝣,齐齐聚向铜柱的前方,快速聚合为那只庞大的蜉蝣,而后再度蜕变成那个模糊的身影。
这个人的身影一边在凝实,对面的血墓则在快速崩溃和枯竭,完全是一个相互对应的此消彼长之局。
直至后来,模糊的身影已变得极为清晰,只是那张面孔,依旧被一片模糊的雾气所笼罩,看不清五官,周身的袍袖和衣缝间,一缕缕氤氲的雾气不断缭绕而出,看去神秘莫测。
在这个雾面人的对面,原先那座庞大的血墓已荡然无存,暴露出一口巨大的血棺,棺椁之上,红光一闪,一头巨大的血狼凭空出现,盘踞其上,血目中充满了刻骨仇恨,死死盯着雾面人看了一眼,引颈悲鸣,顷刻间血狼的面目依稀化作一张人脸,悲泣道:“叶秋落,等着,老夫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话间,血棺轰然调向,向着山谷之外呼啸飞去。
雾面人有些茫然地看着对面被禁锢住的人,很快他就记起了自己的使命,发出幽幽的鬼魅之音道:“擅入者,死!”
无数颗露珠从草叶间掠起,凝聚被一柄柄锐利的剑锋,纷纷对准了那些人的咽喉,白衣人,锦衣中年人,胭脂龙神,许真人,还有首当其冲的那个青年,他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浓浓的绝望之色,与对方相比,他们感到自己,只是一只只蝼蚁。
在雾面人的攻击就要释放的刹那,两根铜柱之间,那只蓄满沧桑气息的眼睛,突然闪出一道幽光,正投射在雾面人的身上,雾面人立时凭空消失不见,就像被硬生生抹去一般。
于是,那些被禁锢者顿时恢复了自由,他们彼此对望一眼,心中虽有忌惮,却仍旧想从对方的神情中寻求一些答案。
“贺延氏能在一片荒凉绝域之上建立辉煌国度,岂在乎旦夕身死,这扇门后,若不能看一眼,此生如何甘心?”
站在前面的青年仰天大笑,一步步走到铜柱之前,目光与那只眼睛稍稍对视,果然被一股神秘力量吸了进去。
那个叫富坤的胖子咬了咬牙,紧随其后消失。
“后兄珍重,若有来日,你我一战证道!”
白衣人向着锦衣中年人抱了抱拳,也然被那只眼睛吸入不见。
“若侯爷信任,胭脂愿意舍身一探!”仪容姣美的妇人抱拳道。
“剑陵隐藏着太咸一国的盛衰因果,若不能亲眼目睹,本侯如何安心?生死事小,国祚事大!”
中年人当先走入铜柱间消失不见,妇人跟在后面步入其中。
剑道峰的许真人祭出一柄古剑,踏身其上,射入铜柱之间。
其后,隐藏在左近的更多修士身影,争先恐后,潮水涌来。
就在这一刻,那只神秘莫测的眼睛,开始缓缓闭合。
直至这只眼睛完全闭合之时,仍有近半人数被挡在了外面,随即,整座山谷,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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