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这些年的官场历练，成是非也早在市井中学会了察言观色。

“要不然这次行动你们只需提供辅助，帮助我们潜入皇宫，正面进攻由我的人负责。”成是非许诺道：“事成之后我身上所有秘籍包括金刚不坏神功】全部都可以给你们，你们想在水师中任职我也会安排。”

“呵，成大人倒是打得好算盘！”白姐冷笑道：“说是辅助，可你一死我们什么都拿不到，这是要我们当奶妈呢！”

虽然不明白奶妈的准确含义，成是非还是下意识朝白姐高耸的部位看了一眼。

也是这时，手下进来汇报：“公爷，朝廷刚下旨，水师不日开拔，讨伐双屿岛倭寇。”

“什么？”成是非也顾不得脑子里的乃子，惊问道：“陛下用印了？”

“回公爷，朝上过半数大臣附议，陛下只能同意。”

“该死！”

白姐笑了，打趣道：“成大人，看来我们不用做选择题了！”

成是非无心回话，思虑片刻后便毅然离府，乘坐最近一班火轮车赶往市舶司衙门。

曾经的小县城早已成为松江府城，也是整个江南除应天陪都外的第二大城，当年规划的城区几年前就被填满，眼下正朝四周辐射开来。

成是非没有当年初见此城时的惊叹，他一出车站便去了附近的市舶司衙门。

“稀客，稀客！”方诚迎了出来，笑道：“护国公怎么有空来下官衙门？”

对于方诚的身份成是非自然也怀疑过，毕竟凌枫、张凡二人出现时身边总会跟着第三人，但方诚从小到大的情报整整齐齐，每一条都有据可查，任凭成是非脑洞再大也想不出诸天卧底这样奇葩的人设。

“方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成是非开门见山道：“我希望你能暂缓出兵，等我从京城归来。”

“国公爷此话何意？”方诚端坐太师椅上，拿起一盏茶小口抿着。

“我要进京，刺杀朱无视！”成是非目光变锐利，死死盯住方诚，道：“这次有众多‘异人’相助，我有十成把握杀死朱无视！”

方诚的心理年龄早已是百年老妖，岂会在意成是非这点含着责备和怨愤的目光。

“国公爷一片赤诚之心令下官钦佩不已，只是兵戈大事由陛下圣裁，朝堂诸公自有决断，哪轮的上下官这小小总督……”

成是非愤而打断：“方大人这是在和本官打官腔吗？水师整编由你一手操办，里面有几个不是你的人？”

方诚笑了，轻轻放下茶盏，道一声：“国公可不要乱说话！”

“你要怎样才肯同意？”成是非咬牙道。

“下官实在有心无力……”

“凌兄、张兄何在？”成是非一狠心，孤注一掷，开口道：“你告诉他们，若同意，我可以跟他们离开这方世界！”

不管方诚是不是“异人”，凌枫和张凡跟在对方身边这么多年，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这些年新出现的物什显然不是方诚这个正统读书人可以捣鼓出的。

话落，方诚愕然。

即使身为诸天卧底，方诚也有增强实力的需求，契约强力剧情人物自然是提升实力的一大途径，何况他是卧底，在诸天看来便是带走了剧情主角也是左手出右手进，无甚影响，不仅不会阻拦，还会暗中支持。

然而既是利用主神殿的契约卡，自然也要遵守自愿原则，经过这么多年发生的事后，方诚早没了契约成是非的想法，毕竟对方不是傻子，不可能反应不过来。

倒也谈不上后悔，方诚在进入这次副本前就没奢望契约成是非，否则他大可直接选择附身成是非来一出双簧，便如他之前在其他世界一样。

《天下第一这个副本最高上限达到四星，他的本体才二星实力，主神殿这次的任务又是阵营对战，而大明水师的战斗力简直可怜，在没有戚继光和俞大猷的世界要完成剿灭五峰船主的壮举唯有走种田路线。

成是非既是主角又没有文臣关系网，附身成是非将来必要面对一波又一波轮回者，根本解释不清小混混考中状元此等荒谬命题。

主神殿既然发布了任务，不管成因如何，说明这方世界必然按照历史规律衍生出了相应史实，而了解史实的方诚知道大明中后期的倭寇问题成因极其复杂，根本无法靠个人武力解决，唯有效仿东南总督胡宗宪的办法才有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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