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起长衫,跪在门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道:“师弟未能将熠儿带回,请掌门师兄责罚!”
他本身也就自责的很,这一跪,也就未曾想要起身。谁知,大殿的门竟被打开了。
苏麟站在门前,无奈摇头,道:“起来吧。发生了什么事我都知晓,这怪不得你。”
“熠儿他……”
“他命数如此,旁人也没法干涉太多。”
林英垂下眼帘,不作声了。
苏麟道:“将剑放去他的寝殿吧。我长阳也不必对他过多戒备了,我了解他不会做一些过火的事情的。若是日后他想家了,回来也不必拦着,来去随他罢。”
这一日,众人都再无心思想着玩乐,气氛一直十分凝重。苏昀熠一走,都与林英和苏麟一般,为此感到前所未有般的失落。
而西北魔宫,苏昀熠将付青安置在了寒玉床上,渡了灵力,以护着他的躯体。
俯身吻了吻那冰冷的毫无生气的唇,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竟是这些时日从未有过的柔和。之后便挥手扫下床帐,之身走向前殿。
他身上穿的还是付青送他的那身天蛛红衣。可能是觉得西北天寒,这又披上了一件血色的厚衫。懒懒散散地披着,后头长长地拖在地上。
苏昀熠径直走到大殿中央的高座上坐着,让一边的侍从尽数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只留下了左右护法半跪在座下。
“尊上。”二人齐齐道。
苏昀熠单手撑着头,懒散地躺坐在高座上,听得二人说话,这才挑挑眉,但神色还是特别的冰冷。好一会才道:“往后不必与我行此大礼,简直多此一举。”
“属下不敢。”
苏昀熠冷哼了一声,道:“算了,随你们罢。起来说话。”
二人这才听令起身,目光齐齐投向苏昀熠,他红衣如血,映的他白皙面庞上的精致五官,更是一反常态般的妖异惊艳,透出的气场也是当时那文钊远不能及的。他们皆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非常认同这个人也心甘情愿地想要追随,因为这才是真正的魔尊,真正的天魔!
苏昀熠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晃荡了一会,这才将目光落到司空絮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我若是没有记错,当年重封东山之时在议会上说话的黑衣女子,便是你吧?”
司空絮立马单膝下跪,垂首答道:“确是属下,承蒙尊上厚爱,记得在下。”
“嗯。”苏昀熠挑眉,继续道,“那时候,你就给付青报信,说了文钊和邢旻的计划了是吗?”
司空絮不知道他的话语中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应了。
“哦,那我还猜对了。你别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况且,你也没做错事情。”苏昀熠皱了皱眉,“付青也未曾说与我透彻,要怪怪他。起来吧。”
“……是。”司空絮这才如释重负一般,起了身站在一旁。
“你们不必对我如此畏惧,到这魔宫,你我便是一家人。况且我这还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你们。”
“尊上但说无妨,属下必定鼎力相助。”
苏昀熠破天荒的牵出一丝疲惫不堪的笑意,轻声道:“可有何法子,能让付青活过来?”
二位护法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复杂无比的眼神,谁也没敢先说话。苏昀熠看在眼里,当即就敛去了笑意,转为怒意,道:“说!”
威压袭来,左护法谢沅这才出了声:“确有一法……”
苏昀熠收起了威压,有些惊喜地道:“说来听听!”
“尊上……此为禁术,若有意逆天而为之,必定万劫不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