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都面色严肃,安静的听完周幼霜审理此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出声。
而那两只獬豸,也懒洋洋地趴在堂下,似乎睡着了。
“判,江凡生发现诸肖脸色有异,未曾出声提醒,此为一过。但保全自身,记下了那妖魔的长相,此为一功。功过相抵,不予追究,但驻守之责未曾完成,所以驻守的奖励也不予发放。诸位长老,可有意见。”
众长老起身道:“无异议。”
两只獬豸缓缓站起,晃了晃脑袋,目光从在座上的每一个长老脸上扫过,随后走了出去。
众长老送了口气,若是真的被它顶一下子,被刑鞭抽打三下到还好,面子上的损失到是最大的。
随后他们又看了看站在墙边被封闭了五识的两位朱长老,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
本来典刑院就是最难进入的院,朱家一下子损失了两位典刑院长老,可谓是损失惨重。
众长老离开后,周幼霜走到江凡生面前,微微松了口气,显然她也不好过。
恶龙化作的刑鞭也逐渐缩小,变为一根金黄色的长鞭,看起来平平无奇。
“周师姐,多亏你来给我解围……”
周幼霜笑道:“并非是我来给你解围,而是獬豸告诉我,你无愧于心,不曾犹豫,所以自然是无罪。”
江凡生一愣,这两个奇怪的生物竟然还能说话的?
“哈哈,其实我也吓一跳,不过执掌刑鞭之后,我才感受到它和獬豸之间的联系,我可以借助此物和獬豸对话。”
说着,她瞪大了眼睛,笑语盈盈的看着江凡生:“你小子挺大胆的啊,居然假扮我师父的孙子,就不怕他老人家出关后找你算账?”
此刻的周幼霜和刚刚执掌刑罚,震慑诸位长老的时候完全不同,散发着惊心的美。
江凡生虽然脸不红,但是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咳,这本来也是事实么,再说了,这是你师父欠我父母的,我拿来用一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周幼霜笑道:“可别怪我,等我师父出关的后,我必然会把此事告知于他。反正我不说他也会从别的地方听说的,我还会在他面前替你说两句好话,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就不追究你了。”
“那就多谢周师姐照拂了……”
“没什么,我也是秉公办事,再说了,自从师父闭关后,什么事情都交给了我,整天烦死了,还要抽空修炼,都没空找几个师姐师妹玩了……
你没看那些长老的脸色,真的是笑死我了,真想把他们都打一顿。可惜,要是真的都打了一顿典刑院就没有威严了,不然的话,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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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子,不好了啊。”门外有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朱萜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悦道:“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慌张,打扰本公子清闲……”
那个冲进来的人连忙道:“公子,刚刚接到消息,典刑院里的两位两老,被剥夺了长老的位子,还被打了一顿,给送了回来啊!”
朱萜连忙放下茶杯,话语中都有些颤抖:“是……是哪两位长老?”
那人道:“还有谁,就是我们朱家的长老啊!”
朱萜颓然坐在凳子上:“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不过是个小角色,秦寒也在闭关,怎么会出事的?”
“现在其他几位公子都在责怪公子你,说你莫名其妙地对掌门一派发难,影响了朱家的颜面……”
朱萜有些愤怒地一摔茶杯,道:“借江凡生之手来把秦寒拖下水,打压他的声望权力,不是父亲和几位家族高层都默许的吗?为何要算在我的头上……”
“难道要算在我的头上吗?”
“爹!”朱萜连忙站起来。
刚刚进屋的那个中年人冷哼一声:“家族中一共就三位典刑院长老,如今被你一下子弄下来两位,族中对你极为不满。
你为何要动用家族资源,去害那个江凡生?他替你去看守云柱,按理来说,你不应该这样对他。”
朱萜低头道:“爹,你说过的,对于潜在的对手,就要先行除掉。那江凡生替我遭劫,以此人的性格,将来必然对我不利,所以我想先把他打压下来……”
“罢了,为今之计,你必须暂且蛰伏,等风头过去。我已经向族里替你请罪,罚你禁足一年。正好,这一年里你别到处给我惹事,好好修行。等两年后的新弟子大比上,你若是能够斩获头名,便可重新获得族中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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