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这是多么陌生的词汇,在有限的生命旅程里,他还第一次听过这个词汇,只是为什么,当他听见苏珊要嫁人时,为什么心会隐隐作痛。
他的戒指里还珍藏着多年前那个夜晚的手帕,正在缓缓印证已经流逝的时光。
依旧如新的手帕似乎在意味着一切都没有改变,但其实已经全都变了。
辰亮将戒指悄悄收起,镇定自若着接着吕伟的话茬:“结婚?政治联姻吗?”
吕伟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是啊!这件事世家子弟最悲哀的事情。”
“是挺悲哀的。”辰亮的声音有些苦涩,即使对方再悲哀又与他何干,他也只是局外人而已。
吕伟似乎听见辰亮言语中的苦涩,疑惑的询问辰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则名言而已。”辰亮被抓住了异样,有的慌乱,连忙用其他话题来搪塞。
“什么名言?”吕伟目光炯炯盯着辰亮,似乎在怀疑辰亮是不是在糊弄人,他身上还有什么名言可以用。
迎着吕伟的目光,辰亮轻轻地叹息,缓缓说道:“既然我们不能改变现实,不如改变一下自己对现实的态度,总是抱怨生活的不完美的人,是永远不会看见生活之美。”
吕伟听见这则名言不禁一愣,这话是在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吗?或者是变相在说他不知好歹,若是旁人他早不客气了,面对这个他认可的朋友,他想清楚对方到底是想说什么?
“那你是想表达什么?”吕伟的声音没有柔和感,反而有淡淡的质问感觉。
辰亮听出他的话语有些不高兴,知道他有些生气了,只得解释:“我是想说,如果你不能接受他人给你强加的枷锁,你为什么不去挣脱它了,如果改变不了现状,又为何不选择自己做喜欢的事情,以此来证明你不适合继承家产。”
辰亮的话似乎像一把万能钥匙,撬开他心里的枷锁,他一直不敢说出愿意似乎有些松动,他从小就反感家族给他的束缚,他很想自己闯荡一番,可是无人支持,因此他只能深深掩埋于心底。
当他的心里那把锁被辰亮揭开,他似乎在浑浑噩噩的世界中抓住了一丝曙光。即使千万人反对,只有有一个人还能支持他,这就足够了。
“好!好!好!”吕伟只是说了三个好字,就带着吕文离开了招待所,离开了辰亮的视线里,就像是云雾消失在九峰间,又像是那些自天而落的光浆最终化为虚无。
辰亮望着那消失在天际里的人,知道此次一别估计再难相见了,虽然不知道吕伟会去哪里,但他总算还是去做了。作为他的朋友,看见他能够挣脱束缚,展翅高飞,他还是挺为此高兴的。
辰亮不再看向那消失的影子,静静回到办公室,继续忙碌着他那沉重的工作。若有缘,吕伟会联系他的,到时候估计是在某个地方痛饮一杯,若没缘……
在群山之下,吕伟慎重着拍着吕文的肩:“老三,大哥决定了,要自己做一番事业,你不用继续跟着我了。”
吕文闻言有些急道:“大哥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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