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也是久历商场之人,如何听不出话中意思呢?就笑着说:“只要二位领导能帮忙,运费等都好商量。”
贾站长就打着官腔说:“云老板,你这个忙我没法帮,你们要是三五节车皮我倒是可以帮忙,但你要三五十节车厢甚至更多,我的权限可是办不到,我建议你找我们上级领导去办吧,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说着起身就走了。”
云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好的突然就走了,忙起身要去追,却被周经理按住了,周经理对那女人说:“你去替我送送贾站长吧。”那女人会意,与云风打了个招呼也起身出去了。
见周经理这样,云风知道他有话说,就安坐不动,等周经理开口。
周经理就说:“看来老弟是第一与铁路运输打交道,你也知道的,我们铁路运输公司就是专业做铁路运输的,这个铁路运输的运费学问大了去了,运费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可以按最优惠的价格处理。但车皮问题你们要的量太大了,还真不是我与贾站长能解决的,必须通过上级部门才行。只是话说回来,无论上级部门怎么处理,还是得经过贾站长这关,车皮的进出站时间顺序数量等,都必须经过货站调度才行,所以呢,贾站长那里,,,,你懂吗?”。”说完就意味深长的看着云风。
云风当然懂了,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演白脸,车皮数量大他们确是办不了,但又怕云风找上级真给解决了就捞不到什么油水了,是以对云风晓明利害,可能是对自己今晚的招待不太满意,就故意敲打他,让他明白只要想走铁路运输这条路,他们这二尊佛是必须上香敬贡不可的。云风自然也明白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只是这些小鬼也太嚣张了吧,明目张胆的索贿,从今晚贾站长的做派看来,他们的胃口还不小,可自己还没见上阎王爷啊!
想到这些,云风就笑着说:“这些我是自然懂的,只是二位领导刚才一再提的上一级是哪些部门呢?烦请指点迷津。”
周经理从口袋摸出一包极品芙蓉王,递给云风一支,云风双手接了,又忙给他点火,周经理抽了口烟说:“上级部门当然是我们总公司与铁路运输分局了,当然你要有能耐也可以去交通部,让他们直接下派,这样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后一句明显是怼云风,周经理量他也没这个能量。
云风陪笑说:“我怎么有那个本事啊,周经理您看能不能从中撮合撮合,哪天给他我引荐下上级领导呢。”
周经理吐着烟圈,朝云风望了下,又用眼光扫了下桌面的酒菜,略带鄙夷的说:“引荐倒是可以的,但你们的招待可不能象今天这么简约哦。”
云风连连称是是,又陪笑着说:“今天简慢了二位领导,招待不周,改天一定陪罪。”
周经理鼻孔里哼了声,摁灭烟起身说:“那我就先走了,你等我们消息吧。”云风忙起身相送。
送走周经理,云风返回包间叫服务员结帐,连酒水与茶位费等,共2688,付完钱,云风身上又仅剩一百几十块钱了。看着桌子上杯盘狼藉,想着刚才贾站长与周经理的作派,不由恨心泛滥,共产党的威严就是被这样的蛀虫腐蚀了啊,这一桌酒菜可是他半个多月的工资呢,够普通老百姓一家一二个月的生活费了,可人家竟然还很不满意,如果让共产党的先烈们看到,该情何以堪呀!
其实之前这样的事也见的多,但那时的云风却对这些事没有现在这么反感,而今天如此愤懑主要是经历了一个多月辛苦付出的工资却一餐就花了,还落得个简慢,因而感慨更深。
云风闷坐了一阵,又思谋着如何才能把那些上级关节打通,把那瓶开了没喝的泸州老窖带上,也不打车,往曾致一的当铺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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