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那个皇位,哪怕坐在那上面,的确是可以主宰很多人的命运,他也不喜欢,委实的说,他并不认为主宰那么多人的命运有什么意义,他一直想要的,也不过是想向自己希望的那样活下去罢了,其它的,他并不想贪心,更何况,那个皇位的血腥味太浓了,父子相残、兄弟相杀、君臣反目、朋友只见背道而驰以及各种手段,都在围绕着那个皇位进行着。
甚至自己以后坐上了那个皇位,自己的儿子们也会走上这条必然的道路,同样的事就会再次发生在他们的身上。而自己的周围或许就再也不会有真心的存在了,这是他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
而因为他的身份的缘故,他的朋友们大都也身在这个权利场中,所以难免会被问到这个问题,而他的答案每次都是一样的,只是有些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够了,再追问下去就没意思了,同他一样想的,自然就会立刻明白他的想法,根本不用再继续追问下去,当然如果有人追问了,他也会作答,只是这些人,他从此以后不会深交就是了,刚才景月问他这个问题,其实他生怕景月继续追问下去,所幸,是他多想了,景月并不是那种人,这倒是让他有些惭愧,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相信自己刚认的妹妹,不过这种情况,以后不会了。
于是君千吟笑着说:“好了,月儿,不谈这些了,三日后同去吧,你我彼此只见也好有个照应。”
“好。”景月点头应到,她也正有此意,早在得知九皇子的百日宴的危机四伏时,她就已经命人进宫跟那个人请求,将她的席位放在晋王府的家席——大楚的宴会有主席和家席之分,主席坐的自然就是被邀请的人或者被邀请家族的家主,而家席就是主席的家人坐的地方——虽然她已经自己开府了,这样做有些不合规矩,毕竟她身为芊月公主,本来应该坐在她自己府中席位的主席的,她以公主之尊,坐在晋王府的家席里,本来是不可能的,好在她只是君千吟一个人的义妹,而非那个人的义女,这样坐也是勉强说的过去的,而那个人也答应了会让她坐在君千吟的身边,虽然不是直接答应让她坐到晋王府的家席里让她有些疑惑,但是那个人能答应她就已经很知足了,也没有再追究,那个人答应了,她也松了一口气,有她在君千吟身边,应该不会让他出什么大事了。
深夜,君千吟已经离开多时,景月却在这个时候换上了夜行衣、戴上了银制面具,今天晚上,她要去见那个人。
景月命四大暗使留守公主府,自己孤身一人潜入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