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摇摇头,道:“我要是劝不动她,殿下就几乎不可能劝的动她的,所以殿下不用自己亲自屈尊去劝她,就算真有什么隐情,我去跟她说就够了。她若停手自然是好,可她若执迷不悟,殿下也不用担心我什么,真要我做个取舍,我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殿下而放弃景青的,因为在我的心中,景青只是个外人,殿下才是自己人,或许殿下觉得我的这番话太过无情,可我真的没感觉我跟景青的关系有多好,说起来,小时候虽然我经常离开景府,可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算不错的,反倒是长大了,我在景府的时间长了,却感觉她越来越跟我疏远,现在我们的话都不说几句了,今天她好不容易主动找我一回,却是为了试探,倒是可笑。”
“嗯,我不去找她就是了,我也不会觉得月儿无情,其实你们的关系我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明说罢了,毕竟你几乎没在我面前提起过她,每次提起也从来没有叫过她姐姐,我要是再没察觉,岂不是太笨了?不过,”君千吟皱起了眉头,“月儿,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的确是听说过你小时候患了疾病经常不在府里的消息,只是你我同岁,那个时候我也还小,又是长在皇宫里,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月儿,如今我也不小了,你可别瞒我,当初你患了什么病,是不是很重,你的病现在好全了吗?”
“啊?”景月愣了愣:“我的病?哦,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经常会染寒疾,夏天也不例外,而且一染上就不见好,大夫说是因为早产带出来的毛病,没什么大碍,吃两服药就好了,可是我吃了两服药也不见好,父亲这才急了,可是京城里的大夫都看不好,就将我带到了益州一个神医那里,然后果真治好了,只是依然会经常染疾,我也就经常不在京城,说起来,那段时间是父亲回京城最多的时间,然后再亲自带我去益州看病,每年都要这样往返好多次,那个时候父亲的战事都搁下来了,只有他实在抽不开的时候才由母亲带我去。”
“嗯,我记得就是因为这个景将军才被传成宠女如命,都说那个时候连我父皇都被打动了,景将军不理战事,父皇都没有责怪他,有些茶馆里都把这件事变成故事说了呢。”君千吟调笑景月道。
“哦,茶馆里都有这个故事?只是我不怎么去过茶馆,所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不知晋王殿下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殿下经常去茶馆听说书?”景月戏谑道。
君千吟无奈了,摇了摇头:“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茶馆的。”
“我知道,因为查案嘛,茶馆里人多眼杂,是个鱼龙混杂之地,是个听消息的好地方,但是殿下接管刑狱之事才四年,而且怎么说那件事情也过去十几年了,应该早就不新鲜了,茶馆之间的竞争可是很激烈的,除了那些百听不厌的故事,其它的故事在茶馆里能说个一两年就不错了,再说,能请动殿下亲自去查的大案子可不多啊,这两年间也不过寥寥几桩而已,十几年过后,殿下竟然能在罕见的几桩案子里听到这个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事情,不得不说,这是景月的荣幸呢!”景月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破不说破,你懂吗?”君千吟无奈的瞪了景月一眼,随即也哈哈大笑起来。
伴随着两人爽朗的大笑声,站在门口的孙管家也轻轻地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