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鹤云。
沂州石门堡少堡主,自从一战败给同龄人甲寅后,发狂苦练,三年后自认武技大成,四方打听,然后千里迢迢的从山东沂州赶到陕西凤州。
就为了与甲寅再较高下。
哪知甲寅无耻,竟然不用刀了,仗着长槊寸长寸强,硬把这位喜欢拖刀走的家伙逼的浑身蛮劲无处撒,最后虎吼着一刀将粗木搭制的点将台一劈两半,这才勉勉强强的出了点胸中戾气。
面对石鹤云的质问,甲寅道:“我傻呀,明知道你是疯魔打法,我还和你近战?”
差点把石鹤云给气出老血来。
秦越却对这位武疯子十分喜欢,亲自下厨,烧了满满当当的一桌菜款待,把石鹤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秦越再把铁战一介绍,花枪一介绍,鬼手剑曹沐一介绍,石鹤云的眼就亮了起来,然后听秦越说想请其担任王牌军血杀营的指挥使,石鹤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至于除夕夜守诺来领罪的曹沐,秦越哪舍得真把他关牢里。
这是位独行侠,军中不好安排,便请他担任武学供奉,名头好听,其实也就是一贴身保镖。
不过过程却颇为曲折。
曹沐这人,有义气,有担当,说好听点叫千金一诺,说难听点就是个犟骨头,来就是领罪的,让我干活?对不起,告辞。
秦越耐心的相劝半天,结果曹沐又憋出一句更重的话来:某乃蜀人,如何能事中周?
秦越差点气吐血,没想第一次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却以失败告终,正想炮制长篇家国理念与他听,在一旁无聊的甲寅鄙夷的对曹沐一竖中指,说:“九郎,你别听他假清高,他就你说的那类守墓人。”
“什么守墓人?”
“抱着老子天下无敌的姿态,搂着剑在山中当孙子的守墓人。”
曹沐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说我们再来比过。
甲寅道:“我们可是真打实的比过了,现在,有本事去对花枪,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那剑法,单打独斗还勉强,一进军中,就是银枪蜡样头。”
这一回曹沐是真的气成三尸脑神跳了,身为剑阁传人,头可断,剑不可折,一提剑就要去找花枪试身手,秦越相劝不住,只好随他去。
哪知花枪都没动手,看一眼他手中的细剑,只提了一下师门,曹沐便蔫了,缘由是他师父早年曾与花枪师父花木头结伴同游,互参枪剑。
秦越一看,得,江湖中人就该由江湖中人来应付,递个眼色与花枪,自去洗澡更衣。也不知花枪是如何开导的,次日,这曹沐便老老实实的留下了。
小校场内又是一番景象。
五百血杀个个顶盔贯甲,于雨中挥刀,杀气腾腾。
挑选血杀,木云可花了不少功夫,他是完全照着魏武卒的选拨法挑的,仅仅选兵,就把人虐的欲仙欲死。
平时操练,更是铁甲不离身,是所有兵种中最苦最累的,不过饷银福利也是最高的,是常胜营的三倍,伙食更是一天二餐见肉。
饶是如此,与马兵相比,还是差了一线。
血杀是王牌,马兵是王牌中的王牌,超标营,六百整,加上斥侯营并过来操练,眼下足有百之多。
马兵又分三个兵种,一是枪骑营,号“黑虎”,装配长槊、铁挝,短刀,外加五支投矛,人马具甲,人数只有百人,主要是装备太奢华,为了这百套具装,秦越与韩徽可没下苦功,随着奏折上去的,还有托人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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