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气。”
白兴霸从来最是心直口快,赞完一句就问秦越:“你那个男儿应是重危行,改成自横行多好。”
“去,想骂虎子你自个骂去。”
甲寅便作势来勒白兴霸的脖子,被其嘻笑着跑远了。
晚饭后,秦越先找了十几个嗓子好的,让练了“战淮南”这首顺口溜似的曲子,回去传唱一番试试,没想到一试之下,效果大好,不少人是哼着“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怯懦误此生”睡的。
第二天,三军饱饭,甲胄马匹都整理的干干净净,然后,排着整齐的队伍,开始过河。
三军一到河边,都没有指挥,就有不少人轻哼起“战淮南”来,然后周边的人渐渐的被感染,歌声越来越齐,越来越响,在甲叶铿锵,步伐橐橐的哄衬下,异常嘹亮。
“……
君不见,霍骠姚,漠北纵横六千里。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怯懦误此生?
况乃神州四分裂,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手中锄,著我战时袍。
一呼兄弟逾百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挽沉沦,泱泱大周四海平。
……”
河北左寨的守将李琦皱着眉头,目送这支队伍远去,对亲卫道:“这小调不错,没想到曹国华带兵果然有一套,回头让兄弟们也唱一唱。”
“诺。”
大军过江,曹彬却把领军的担子交给陈疤子与甲寅,自己与秦越只带了二十名亲卫先行一步,直奔濠州城。
按理来说,李重进已非前营都部署,只需派斥侯飞报便可以,但李重进不是一般人,曹彬也不是二般人,是以亲自赴城。
李重进对两位亲自来很满意,于节帅府摆酒设宴,亲自款待。
他来淮南一年有余,繁重的军务没有累着他,反而更显彪悍精神,就连左额上那被南唐悍将郑彦华留下的刀疤,都透着亮光。
秦越心想,有事业支持的男人才有魅力,这话果然不假。
韩令坤也是老熟人了,他比李重进年轻,活的也更滋润,听说新纳的小妾还是原南唐某人调教好的尤物,十人的养人滋润,结果好好的一员悍将,头发梳的比女人还齐整,一抹漂亮的短髭还微微的翘起。
“圣上何时能到?”
“后天,水路慢一些,这一次,不计运粮民船,大小战舰共计一百二十艘,全是新造的。”
韩令坤一听,拍桌大赞:“加上这里从南唐缴获来的七十二艘,就是整二百了,看那南唐在水上还拿什么横。”
李重进也精神大振,不过他的关注点与韩令坤明显不一样,只听他感慨道:“精神头恢复过来就好,虽说他更应该在京中坐镇,但如今看来,御驾亲征反而更好一些。”
曹彬道:“朝中诸公也是这般认为,不过都不建议他亲临前线,几位宰执皆有意让其在这濠州城驻跸,三兄到时最好也劝劝。”
“那是自然,御驾行营某都安排好了,城中富户的宅子,足有三十亩之广,依山畔水,雅致清幽,令坤,回头你再落实一下,凡事先做在前面。”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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