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镇战局既定,虎牙营在这的作用也就不大了,整休两天便开拨,向大营报到。
虎牙营在指定位置安下营盘,陈疤子便带着秦越甲寅几人策马观看攻城布署。
凤州城下,三面合围。
城上一片孤寂,城下却是热闹非凡。垒土山,造攻城车,投石车,还有敲锣打鼓唱大戏的,厢兵与民夫只要把手中的活干完,就可以吃大饼,看大戏,个个卯着劲的干。
攻城准备在王景的安排下,一切都在城中军民目光可见的地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果真是攻城先攻心。
“老帅厉害,如此下去,不用一个月,城中军民必降。”
“这城已成孤城,就看当官的如何取舍决定了。”
甲寅默不作声,看着学着,隐隐觉着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但转瞬即逝,这让他有些烦燥。
虎牙算是精锐上军,所以这几天的任务是养精蓄锐。
甲寅别的也就顾不上,带上祁三多,骑着马一遍又一遍的围着凤州城打圈,看蜀军守城布置,看周军断水填河,垒土造车。
这天傍晚回营,有浓香扑鼻,却原来是赵山豹耐不住寂寞,和祁三多两人进山猎了只獐子,正用酒坛子煨着呢。
这好事立马就把甲寅的精神头给振奋起来了,匆匆的洗了澡,就在中军帐中候着,等待去要酒的秦越回来。
天色渐幕,秦越回来了,却黑着一张脸。
正想问话,担着两坛酒的李行骂道:“那军需官黑了心,就这两坛酒敲榨了我们二十贯。”
“这么贵?”
秦越“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道:“钱小事,可这事气不过。”
陈疤子恰好也回来了,撸着袖子准备洗手,闻言笑道:“我们是客军,寄人檐下,自然要看别人脸色。”
秦越还想说什么,却见甲寅用力的拍着脑袋,忙问:“虎子?”
甲寅停止怪异手势,笑道:“我想通了,破城就在这几日。”
“这有什么想通想不通的,凤州必破的嘛。”
“不是,我是说王帅根本就没想着强攻,城内蜀军除了当官的,大部分都是当地人,眼下凤州已成孤城,这些人会陪着当官的一起死吗?真有必死之心,早出来冲阵了,哪能眼看着土山在鼻子底下垒起。”
秦越呼出一口长气,笑道:“以后你可以为一军主将了,来,喝酒。”
……
王景所在中军,安扎在东城外,秦越第二天求见时,老王景正与向训在帐外的大坪上下棋。
“两位大帅好有雅兴。”
“秋高气爽,正好在这敌军城下消磨时光,九郎来的正好,看看老夫这条大龙造的如何?”
“这黑白子卑职不懂,不过凤州城却是插翅难飞了。”
王景和向训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老夫有什么事情?”
秦越嘻嘻一笑,接过亲卫递过来的马扎,坐下道:“小子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两位大帅。”
“如果,我是说如果,眼下南城不放一兵一卒,要是守将跑了怎么办?”
王景与向训对视一眼,笑道:“能兵不血刃拿下凤州城,当然是最好不过,跑便跑了,你又有什么想法?”
秦越笑道:“那些当官的,在大帅眼里不值一提,可在小子眼里,那是大大的军功呐。”
“能竟全功自然是好,可要是打草惊蛇就不妙了。”
“城南不是山就是沟的,大军去堵自然不好,我虎牙却是专业剿匪的,特来请命,移驻紫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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