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霸等几个兴高采烈的帮出馊主意,差点要领了媒婆进军营,被暴怒的甲寅给骂退了。
倒是石肯云心痒痒了,自从听了那首“这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这边走,莫厌金杯酒”的曲子后,晚上再也睡不安生了。
嬢的,这益州城,整个就是销魂地,站街上打望打望都满身爽气。
一方水土一方人,这里的女郎个个明艳漂亮,胆子还大,毛眼儿一眨一闪的,便能把你魂儿捉了去。
于是,晚上吃饭时仗着酒胆与秦越提了一嘴,说虎子没胆,某来娶媳妇回去行不行,秦越哈哈大笑,说你自个上街选,相中哪个了,我来帮你提亲做媒。
有了秦越这句话,石鹤云胆子就大了,却又怕挑不好,死揪活拉了勋贵之后史安善出来,说无论如何要帮掌掌眼。
“你不会找虎子去,他最闲。”
“就他那眼光,还不如信某自个的膝盖骨。”
史成推脱不过,只好陪着他出营转转,但有些漫不经心,自个还没成亲呢,却帮别人选媳妇,选毛。
史成其实有些郁闷的,他眼下最热衷的是功名,但这一路西征,他像样的大功并没有几多,与甲寅比比,就是个零头。
想到那家伙他就生气,凭什么好事全他得了,正印先锋使,青泥岭夺寨第一功,兴州城先登第一功,然后西县立大功,三泉立大功,漫天寨上立大功,剑门关后还立大功,这还要不要让别人活了。
这些……也就算了,凭什么一众兄弟齐打仗,就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纳妾?
还是奉军令纳妾。
就因为他的武技心法太过霸道,孤阳太久恐损经脉?
见你的大头鬼。
老子一肚子的郁闷气,怎不见兄弟们关心一下?
他越想越气,脚步便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哎,怎么了你?”
史成搓搓脸,对石鹤云笑道:“相女人么,很简单的事了,一见钟情的话你总听过的吧,就那一眼看对眼,就对了,保证娶回家也喜欢,挑准了扛起来就走便是。”
“强抢民女?老子是嫌脖子上没疤了是不。”
“这样最快了,否则你今天看中了,再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的,起码过完年才能入洞房。”
“这……也太久了点。”
“所以啦,某要是你,直接看到哪个中意的,扛起来就走。”
石鹤云鄙夷的一翻白眼,道:“你还单身呢,你怎不出手抢个回来。”
“某和你不一样呐,某这圈子,样样都要拿出来比较比较,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活的累,不象你,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干什么事都可以说走咱就走,风风火火闯九州的。”
石鹤云就兴奋了,道:“秦九喝醉了吼的曲子还真是好听,某喜欢,‘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呐’……带劲。”
“光唱有啥意思,行动才给力。”
“好吧,史都虞侯让某强抢民女。”
“哎,某可没这么说,别赖某,自个没胆就拉倒。”
石鹤云就不爽了,撸撸袖子,往掌心里呸了一口吐沫道:“那某就抢个给你看看,哎,军法处置重不重?”
“你要是抢了糟塌了就不管了,那麻烦,少说十军棍,重则斩头示众,曹国华一发狠,谁也拦不住,更何况如今是向大帅当家呢。”
“靠,你耍某家。”
“话还没说完呢,要是你抢个回去好好过日子的,秦九和曹国华就是撕破脸也要成全你。”
石鹤云就笑了,“对,是这个理,那某得好好挑一挑,是认发髻吧,要是抱个有男人的回去就麻烦了。”
史成偷笑道:“对,就认发髻。”
石鹤云从小在寨中长大,拿来主义对他来说是天经地义的,有区别的是打的过打不过。要是在石门寨,打不过也要顺一手回来。
所以史成几下一撩拨,这家伙的匪气就足起来了,安善说的对,这般水灵的女郎,家那边可没有,要是带一个回去,老爹还不喜出望外呐。
他开始好生打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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