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公主,怎会留下如此伤痕?
月贤一时愁绪,毕竟公主去向本就模糊,照公主自己说法是在宫中转耍,但月贤绝不信此言论。
你在宫中玩耍还能被修士所伤,这种说法本就不可信,尤其问题公主伤口位处敏感地域,总不好直说让公主殿下解去衣衫让众人亲眼目睹一番吧。
若真说出此话,不说那公主殿下恐怕别人当哥哥的就要对自己下手了。
再怎么说也是一父同胞,即便李舒云等人暗中当真有着夺位之争,但也不至于面对口出秽语之人毫不理会。
这时李佑勋也赶来,身后跟着数名‘羽衣卫’之人,解释白衣加身,但月贤猜的出,这几人恐怕就是之前潜入公主寝宫之人。
因为其中一名女子进来时曾用一种厌恶眼神扫向自己,这不用说,肯定是那个把自己轰出去的家伙。
“好久不见月先生。”
太尉田博均没想到也跟着来了,当年天阳城外一事之后,二人便再无交集甚至来说田博均与书院还有着隔阂,只是这其中曾赠礼与他,此外月贤甚至没见过此人的面。
但如今刚一碰面,此人就表现出非常的熟络,仿佛二人深交多年的老友,看来自己在‘释仙金城’动用此人赠予的宝物之事此人已经知晓,而月贤心中清楚,田博均这么做,且是当着两位皇子的面,这是在帮李佑勋拉人。
“真是不留余地的···”
他也不点破,毕竟田博均来到后话题很快的扯开,原本先前因为公主一事而尴尬万分的月贤也重新有了说话的底气。
“看不出来,月兄与田太尉这般熟悉。”
李舒云开口,语气毫无带笑,脸上并未因为二人忘乎他人的交谈而有丝毫尴尬,相反还给二位递上两杯茶水。
“尝尝,上好龙井。”
“这茶不会有毒吧。”
本是玩笑一句,但在场所有人都因为月贤开口而停滞,有些人甚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看待一头史前巨怪。
“月兄···当真幽默。”
此话一出,就连月贤身后庄义三人都恨不得低下头去,而田博均微微一抿,随即话锋一转抱拳问道,
“现如今外面传出书院封山之事在江湖闹得乃是沸沸扬扬,敢问月先生是真是假?”
“所谓封山之事我尚有耳闻,但具体为何我却不知,至少在我出来之前书院并未封山。”
月贤说着望向庄义三人,毕竟外院也属‘玄若山’范围,既然封山那想必外院也一样。
“封山一事,乃是内院左丘先生亲令,外院一视同仁,只不过在封山之前左丘先生曾让我三人出山专程助月师叔一臂之力。”
“那既然封山,敢问月先生为何不待在书院?又为何在这宫中?”
田博均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让李佑勋都有些感到不岔,但田博均心有所想,他‘羽衣卫’属于大唐四大机构,实力或许不是最强,但打探消息却是朝中无人能及,这段时间朝中百官家中都被‘羽衣卫’秘密监视着,其目的吗自然是查看哪些党羽之间有着来往。
不过,他发现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比如丞相简寻,武将林常威,甚至是太师李彦甫,虽然他不清楚其中具体但这几人家中子嗣可是与月少旭有旧,而加上现在月少旭此人在此他难免不会多想。
“我是否待在书院不管你事,而我为何在这宫中想必你们心里都各自清楚。”
月贤说完一笑,笑声之中颇有冷屑之意,在场众人不用多言仅凭表情即可猜出,月贤此番是为了大唐太子一事!
终究是将书院拉下水了吗···
“哦,那不知月先生此番是为了那位皇子呢···”
田博均直言把话挑明,眼神暗下扫至李舒云,而李舒云对此视而不见一脸恬淡的等待着月贤的回答。
月贤心中一哼,然后开口,
“我来宫中就是不想看你们自家窝里玩这一套,所以你也不用套我的话,我该怎么做会怎么做不用你问也不用你教。”
月贤语气微微偏激,田博均对此眉头一皱随即放下,此事是他莽撞了,他身为太尉也好人臣也罢,他的智谋韬略不该针对在自家之人,虽然这有着权位之争,但李舒云与李佑勋终究是两兄弟,他这么做反而显得挑拨事端。
虽然他并非如此,而月贤自己也清楚,可他就是不喜田博均的嘴脸。
此时李舒云看着如此局面于是出言调解,
“月兄算了,田太尉如此也是为了二弟着想。”
闻言月贤与田博均皆是一愣,随即田博均看见月贤那嘴角挂起的弧度心中暗道不好,
“我之错也,我不该表现如此急切,李舒云本就占着长子优势所以佑勋想要与之一争才更需要书院的支持,而现在因我之故李舒云这般表现反而显得不争不吭。”
当然,田博均也小看了月贤,月贤虽然因为李舒云的这句话而感到错愕,但他也并非无量之人,不会凭此一句就断言李舒云,毕竟此人有意还是无意都还难说。
此时气氛极为古怪,三人各持一方对立,两位皇子目向月贤,若说原本这是两人之间的斗争,那么月贤的介入或者说是书院的介入就有可能打破两边的平衡。
但现在月贤的位置却很微妙,他及不靠近任何一方,又不坐等待发,就像是不断围绕着两虎相争的豹子,寻求着最为恰当的时机。
他这是要自行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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