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正好,庭中乘风伴月,月贤双目一闭整个人映在月光之下浑身一颤仿佛卸掉了全身筋骨,轻吐一气,月贤嘴角轻轻一翘,
“都出来吧。”
短短四字,听不出任何语气,周围环境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对此月贤仍是淡淡说道,
“不请自来还不现身,莫非还要在下亲自将等请出不成?”
过了片刻,嗖嗖声终于传来,数道人影一个个落在庭院之中,对此月贤倒是一幅早有所料。
左右扫去,足足有十九道人影,各个凶神恶煞袒胸露乳,对于这些人月贤没有丝毫理会之意,相反他眼神看向那众人脚下踩着的偏偏残叶。
眼睛一闭一睁,再次睁开之时月贤眼中有什么被压制下去,他眼神缓缓抬上看向那群高大凶猛的家伙,
“这小鬼竟能发现我们,他怎么做到的?”
其中一人开口疑问,却只是好奇并无半分警惕之意,其余人也同样并未被月贤发现而有丝毫对其高看之意。
“这小鬼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味道一定很好。”
其中一人舔着嘴角,一幅跃跃欲试,另有几人露出同样神态,皆是对月贤肉身大感兴趣之样。
“主人虽说让我等将其活着捉拿擒回,但想必少一两块肉应该不会怪罪吧。”
“嘿嘿管他呢,反正只说了要活的”
闻言月贤眉头轻挑,听这些人的话似乎是受人指使而来,且看起来这些身后的那所谓主人对自己很是重视,竟是要活捉自己,不过这些人身为其奴也当真大胆,在不知捉拿是为何目的的情况下竟还敢打着自己的主意,就不怕其主怪罪下来?
不过看这这群人对自己垂涎欲滴的模样月贤也当真是愣了愣,这些人说想吃自己看来并非玩笑,这倒是有些渗人,莫非这群家伙都是以人肉为食不成?
“这小子看上去才几斤几两,一人一口下去必然亡于我等血口之中,我先咬一小口!”
其中一人忍耐不住,直接冲来,大嘴一张嘴角隐隐朝着两边裂开宛如野兽,这哪是一小口这一嘴下去月贤至少半边身子都会被扯掉好吗。
速度极快,竟是比之守宫都还要更胜一筹,若非月贤已迈入第四步,或许都会隐隐觉得麻烦吧,但现在吗···
那人影看着伫立未动的月贤背影,咧嘴大笑肆无忌惮飞扑而来,而顿时一股杀机冲天而起,仿佛澎湖灌顶般注入此人全身,此人瞬间冷汗浸湿全身,每根毛细孔仿佛都在散发着恐惧。
“你你你···”
瞬间哑然,此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杀机而生的方向,那个看上去瘦弱的背影缓缓转来,一个眼神穿透他的脑袋,那个身影宛如梦魇将他缠绕。
其余人不明白此人为何结巴,他们位处稍远,还没有感受到肆意滋生的杀念。
“既然你下不去口,那就由我先来!”
另一人迫不及待的说道,一个箭步便是打算掠过此人直奔月贤而去。
“小···”
此人慌张,转头正欲大喊小心,只不过二字还未出口一道光影从其脸颊擦过,鲜血喷洒而出染红此人半张面孔。
那箭步而来之人身影顿时停住,与其正面相视,脸上还残留嗜杀森笑,但瞬间脖颈一道血痕一圈环绕整个颈部,那对面之人来不及理会脸上伤痕以及血迹,只听咔擦一声那硕大头颅如山顶落石滚下。
除却月贤之外,其余人皆是目如铜铃一般瞪大,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瞬之间此人就已命丧于此,甚至没人看清是谁出手。
“你!”
转过身,半张脸还浸透与血水之中的人眼中不再有着恐惧,相反而是由衷的怒色,他察觉到月贤背负身后的双手似有动作,于是大喊道,
“你身后藏着什么?拿出来!”
“如你所愿。”
月贤说道,负在身后之手两字一划,顿时剑影一闪,唰唰两声,又是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但这次不同的是,其尸身两旁各自屹立着两柄利剑——‘刺鸢’以及‘锯虎’。
看着地上两具骇人尸身,月贤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手指在身后轻轻一勾‘刺鸢’‘锯虎’飞回其左右,
“月某不愿多造杀戮,若尔等就此离去,我可保证不伤一人。”
并非不能,只是不愿,月贤不想这座府上染上太重血气,他望向众人视线,眼中杀念稍许缓和,他并非嗜杀之人,他与这群人不同,所以他才会在连斩二人之后露出那样神色。
虽然如此说道,但那群人似乎并未打算就此退去,他们个个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月贤,但并非畏惧月贤而是畏惧月贤两旁的飞剑,他们宛若猎豹捕食一般弓紧身子,团团而上将月贤彻底围住不留一丝缝隙。
“当真不退?”
月贤喃喃,而其中一人一吼,顿时一股金丹气息而出,其余人皆是身躯一震竟毫无列外全是金丹修为,
“一起上,撕碎他!”
一人吼道,全然不顾主人所托要将月贤活着带回,众数人影争先恐后张牙舞爪,像是一层阴影笼罩而来,对于众人金丹气息月贤竟是毫不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如何才能不让这些人的血弄脏了此地。
···
夜伴秋风,大军缓缓而行黑压压一片宛如乌云压制,在其中央一众彪形巨汉身上鞭痕交错,四肢皆被锁链囚禁,步伐缓缓双臂高举头顶足足百人撑起一座巨大辇车。
在其车内,一位全身裹与黑袍之内连双眼都未露出之人蜷缩于毯上,一旁‘天吴’一系族长迦尔索恭敬伫立。
堂堂一族族长,更是元婴巅峰的存在竟是在此连个座位都无,且看起毕恭毕敬之样,在那黑袍之人身旁宛若小辈一般。
一声轻叹,竟是透着无奈唏嘘之意,迦尔索见状恭维说道,
“大人不必惆怅,虽多年未见天日,但只要得到那小子助大人恢复肉身,待我巫族重覆大明皇朝必是指日可待。”
“哼哼,指日可待?”
黑袍之人冷笑连连,语气之中颇有讽意,
“书院、‘释仙神域’、‘逍遥宗’、‘腥龙潭’,就连包括大唐在内都远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大人的意思是?”
“连‘腥龙潭’穆唱然那小子都尚且在世,你认为其他这些同样盘踞已久的猛虎还有多少你看不见的爪牙隐于暗处。”
迦尔索无言,黑袍人抬手一指穹顶,
“永远不要小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远比你想的要可怕的多。”
“是,尊听大人教诲。”
迦尔索对其言论当是慎之又慎,而黑袍人对其态度倒是不以为然,只是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既然你打算举族一战,那么就应做好灭族的准备,因为此番一战将彻底决定谁是这土地的主宰,而败者只会如这草芥被无情收割,你可当真打算如此?”
不等其开口,黑袍人继续说道,
“我已经老了,看够了潮起潮落只想安下心来安享晚年,不要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曾做过灭族之事,所以不曾侥幸想过我巫族能够无碍,当然我会全力以赴但若失败我也不会怨天尤人。”
说完黑袍人望向迦尔索,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问道,
“既是这样,你也要决定卷入这场腥风血雨之中吗?”
“大人,并非我愿卷入,而是这场风暴开始之初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人···”
黑袍人对此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知晓还是满意,随即他望向苍穹,出发之前他曾算过一卦,此时再观天象竟察觉有着丝丝血腥渗透而入,前景一片模糊再也卜算不清,或许就真如迦尔索所言,这场风暴至始至终就已将所有人都牵扯在内。
···
大唐天阳城内,一股极致血气悄然弥漫,引向星空搅乱天象,月府之内,月贤持剑而立,周身脚下尸堆成座,一切杀戮就此而起。
(最近晚上又要开始上课,白天又要上班,尽量能写则写,之前有看到书评区有人说一个评论都没有作者好可怜,其实有人在看我就已经蛮开心的了,谢谢!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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