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全力的挥舞让锐利的斧刃瞬间錾凿进坚硬的脊椎骨节,继而砸砍斩断了满鞑的脖颈。“噗——”随着斧头的拖拽斜剌,大量的血浆从巨大的豁口处飞溅喷涌……
“呀~~~~啊——”满脸都被飞溅的污血涂满,初次亲手杀人的赫伦忍不住大叫一声。再次高举斧柄过顶,双臂抡圆,当头又是重重的一斧直砍而下,“咔——”令人发麻的骨裂声响后,那颗硕大的头颅径自从斧头落下继而砸落坠地,鼓溜溜地滚到一边,脑袋上那双死不瞑目的贼眼犹自睁得滚圆……
“嗯~呼呼呼——”赫伦重重地呼出一口口浊气,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然而却全然没有该有的惊惧害怕,有的只是杀死禽兽魔鬼后的畅然快意。这些兽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它们只是一群长得像人的禽兽而已。
“嗯哼——”赫伦用肩膀扛开身前无头的鞑子尸身,眼神戒备着屋里的情形。
而受害的汉女则一丝不挂地躺在血泊的地上,遍体鳞伤的她已经动弹不得。原本俏丽的脸颊也已被扇打得肿胀如球,裸裎的身体上无一处不是惨不忍睹的乌青淤紫……
可她却不顾自己的伤势,仍旧艰难地抬起自己现在唯一还能动的左手,颤巍巍地指向右边,口中含着污血犹自喃喃道,“孩子……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嗯?孩子?!”扭头的赫伦这才发现原来屋里墙角处还有一个瘫坐在地的小孩,而那个小孩此时也正在看着他,原本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里现在竟有了那么一点光彩。
赫伦正要踱步过去,里屋突然闪出另一个满鞑的身影。
“Elhe,si_In_Droog_Han ?Ruzie_bahanambi_Ik_ Zelfs_ Apotheek_Alle_ Duur_ _ goed !!(汉语意为:额尔赫,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吵得老子连觉都睡不好!!)”从酒醉中被巨响惊醒的富勒珲对同伴制造的噪音异常不满,从床上爬起的他在里屋大声咆哮道,然后赤着身子拖着脚步现身在了门口。
“嗯?!啊——”满鞑富勒珲诧异得还没反应过来,赫伦手里的斧头已经打着旋飞甩了过来……瞬息间,在林间渔猎的生存本能让富勒珲极灵巧地闪躲开了正面锋芒的脖颈要害和手臂,仅仅只是被飞旋的斧头刃带到,擦破了臂膀。
不明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富勒珲没有莽撞的独自一人从屋里冒头杀出,他需要穿搭上盔甲拿上武器,来应对屋外极可能出现的大批武装明人。
抓住这唯一的时间窗口,赫伦上前一把拽起地上的小孩夺在手里,然后两眼看着躺在血滩里大量出血的汉人妇女,内心经过极短暂的犹豫和挣扎后,终是涩着声音、眼睁睁地放弃了她,“大姐,对……对不起!”说完只手抱起孩子,头也不回地夺门而逃。
仰面倒地的母亲极艰难地抬着头,一直坚持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无力地垂下臻首,倒在地上的她头歪垂着,呼呼地喘着粗气,然后流着泪在欣慰的笑容里任由自己的生命随着血水流逝殆尽……
赫伦抱着小孩,一路窜行疾跑。
“好了,孩子,别怕,你安全了。”
“……”
“乖乖!别怕!有阿叔在,一定会没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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