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只得回身硬着头皮道:“这是我们的一种礼仪。”文聘一听,不信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宴会举办过多少次了,哪次见到你这般怪异的装束?还什么礼仪?来人······”
“哎,别急。”却是赵云听到了陈到的声音,他定睛一看,还真是陈到,连忙开口道:“文将军,这就是你不懂了。我是常山人,这是我们北方的礼仪。”
“啊?”文聘皱眉道:“北······北方有这样的礼仪?真的假的啊?”赵云本就是胡说八道,此刻也只能继续胡诌道:“此乃我们北方敬茶的礼仪,敬茶的人穿着要严实,不能让人从样貌看出他是哪里的人。只能通过品茶来尝出这是哪里的茶,若是猜对,蒙面的敬茶人才会摘掉他们的面罩。”
“有这事?”厅里的武将们顿时议论起来。陈到心里也一阵迷糊:“还有这种东西?”但也不顾那么多了,笑吟吟的对众将行礼道:“没错,没错。这就是我们北方的敬茶礼仪,算是给各位的一个惊喜。”
“是吗?”王威起身从盘上拿了一杯下来,闻了闻,忽然眉头大皱,道:“这不是酒吗?你敬茶,端什么酒啊?”文聘一听,“腾”的站了起来,指着陈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假借敬茶的名义混进来,究竟想干什么?”
“我······”陈到实在编不下去,突然挥手一盘子朝着文聘抡了过去。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文聘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陈到一盘子扇倒在地,还撒了一身酒。赵云趁机扑过去将立刻要弹起身的文聘按了下去,喝道:“小心!保护各位将军!”文聘奋起全力想要起身拿下陈到,却不知赵云全力一按,他刚起身一半,又被重重的按了下去,只得喝道:“放开我,抓人要紧啊!”
王威“嗖”的将藏在座下的钢斧抽了出来,朝着陈到劈了过来。陈到一伸手格开他的的手臂,反身对着王威胸口连续抽出三拳,最后一拳“砰”的将他重重向后抽倒,直砸烂了后面两个凳子。
王威年纪已经挺大,但是劲头却丝毫不小,一掌拍在地上立刻就反震起来,又一把将两个想扶自己的手下推开,随即抡着钢斧朝着陈到又连斩两下。陈到向后退出两步,先一掌将其他几个靠近自己的士兵推开,然后抓起旁边一块桌板用力一翻,将一桌酒菜尽数朝着王威砸去,又把他盖翻过去摔了一跤。
“大家小心啊!”赵云喝道:“大家都是镇守各郡各州的重要将领,可不要被这个小贼伤到了!躲开,快点躲开啊!”用力拖着文聘向后撤开。文聘双手不住的乱拍,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要抓住这个贼子!”陈到抓起一壶酒,照着几个拿剑的士兵一甩,立刻撒了他们一脸酒,再一抬腿,将他们一个个全都踢翻在地。
有几个将军看着这乱象,实在也看不下去了,喊道:“大家一起上,可别让他跑了!”拔剑朝着陈到攻来。赵云一看,又叫道:“说得对啊!各位都是镇守一方的名将,可不能连这一个无名小卒都抓不住,不然颜面何存啊!”说着将文聘向后一甩,“乓乓”的摔在后面的桌上,将几桌酒菜全都咋翻,倒得地上全是。随即他猛地扑了过去,叫道:“把他给我抓住!”抢先拦在了那几个拿剑的将军和陈到之间。陈到一看,顿时会意,躲开了赵云乱打的两拳,再用力一推。赵云趁势发力向身后一撞,将三四个将军一起撞开,摔了个人仰马翻。
其他士兵正想一起围过来,陈到“呼”的甩出一拳“石破天惊”,然后用“顿所诀”在人群中撞了一通,夺路跑了出去。刚进来的士兵只顾着整顿乱七八糟的局面,还没有人来得及去追他。倒是文聘先爬了起来,指着门口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这才有几人追了出去。”
蔡瑁和黄承彦聊得正高兴,忽然有人来报:“将军,外厅出事了,有人在捣乱。”蔡瑁一听,心下吃惊,便对黄承彦道:“姐夫,这里有点事情,我先去处理一下。”黄承彦微笑的让他自便,等蔡瑁走了,他也担心起来,他猜到有事情也多半是陈到弄得,却不知陈到到底干了什么。
刘备正提心吊胆的喝着酒,忽然听见外面忽然嘈杂了起来,心里奇怪。这时有不少披甲的军士赶了进来,刘备这下也担心的站起身来,厅里的郡长官、州长官也都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有人趁乱拍了刘备一下,低声道:“蔡瑁要杀你,各个城门都有人防守,只有西门空虚,你快点趁乱走吧。”刘备大吃一惊,顾不得去找赵云,连忙借着如厕的借口赶了出去,牵着自己前些日子在平叛时抢到的千里马的卢。
陈到一路施展“破空浮云”冲出厅外,他觉得赵云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会尽快带刘备离开。即便赵云没弄清楚,他把宴会这么一搅,刘备肯定也有机会溜出来。只是他身后脚步声和喊叫声又近了些,他得想办法脱身。于是他手臂一用力,“刺啦”一声将自己身上披着的黑袍一撕,便将黑袍尽数撕了下来,捏在手中朝着旁边的院子一丢,转身赶到了大厅外。
大厅外正站着三百白毦兵,忽然看着陈到披甲赶了过来,都吃了一惊,齐声道:“将军。”陈到一摆手道:“都别出声。”一钻便钻进了队伍之中,挺直着腰板跟大家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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