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屋内的刀斧手和弓箭手早就忍耐不住了,一窝蜂的正要冲出来,张人杰却一摆手拦住他们,喃喃道:“你们去做什么?他发现了你们,你们真以为你们能够伤到他吗?”
“难道就这样放他走?”几个小头目不理解道。
“放了他,既是放了你们,也是放了我自己······”张人杰说着又痛苦的靠到了窗边,双手掩面的将上身探出窗外,抒发着内心的苦闷之情。他知道,陈到已不再是朋友,或许几个时辰之后,双方就将展开你死我活的争斗,而这却是他最最不愿经受的。
“大哥。”邓泰好不容易找到窦香又换了个地方藏着,看到陈到完好无损的回来,这才松了口气,拉着他回到暗处道:“情况怎么样?”
陈到摇了摇头道:“从此我们将是敌人,他不害我们就不错了。想要救主公脱身,暗中出手恐怕是不够了,得想别的法子才行。”
“那怎么办啊?”邓泰很是烦恼道:“我们三个在暗处救主公都很难了,这个张人杰还来对付我们。这可真是越来越难办了。”窦香也在一旁愁眉不展,只是一直念叨着:“襄阳城······襄阳城······”
“嗯?”陈到听着窦香自言自语,忽然反应过来,喜道:“对了,有人或许能够帮到我们。”起身骑着泰乌云便走,邓泰和窦香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连忙上马跟着追了过去。
“喂,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邓泰追了一阵,丝毫不明白陈到的想法。三人赶出去不远,突然停了下来,邓泰斜着眼睛一看周围,这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这里······”
窦香看了看面前的府邸,念道:“黄府······陈大哥,你们是认识这里的人吗?”“算是吧。”陈到在前面率先下马,对着黄府门卫家丁拱手道:“您好,请问黄承彦先生在吗?在下陈到,有急事相求。”
守在黄府外的两个家丁对视了一眼,一人道:“你就是陈到将军吗?老爷早就说过了,如果你来,立刻便带进去。走吧。”便做出“请”的手势,引着陈到他们三人进去。
连陈到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进了黄府,后面的邓泰和窦香更是一头雾水。窦香低声问道:“阿泰,你们是以前关系很好吗?”邓泰挠头道:“没······没吧······但确实曾经一起御敌过。”窦香若有所思道:“哦······那就是了,这里地处比较偏僻,但博雅清净,像是上层阶级的社会名流所居之处。他们应当很重视曾经和你们一起御敌的事情。”
“是吗?”邓泰心里完全没有底,只能跟着一起走进去。
没走多远,黄承彦便现身前方,对着陈到、邓泰和窦香行礼道:“陈将军,多年不见,你们终于又来了。老朽可是对你们期盼已久啊。”
“期盼······”陈到愕然道,邓泰随即接了一句:“我们?”俩人都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黄承彦看着他们不解的神情,笑着请他们坐下,道:“据我们所知,两位将军可是跟随刘玄德一起南征北战?”
“是是是。”陈到点头道:“莫非黄先生和我们主公······有什么过往的交流?”黄承彦摇头道:“不不不。我们本来隐于政局之中,无意于参与进来。但现在世道变了,荆州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前靠着北方战乱才得以保全。然而如今北方统一,曹操不日里便会南下,荆州急需新的势力来保护。”
“哦?”陈到明白过来,却不敢轻信道:“现今的荆州牧刘景升不已经掌管荆州已久吗?据我所知,黄先生,您······您好像和刘景升是连襟啊。黄先生,您······您又为何会看上我家主公?”
“明眼人都看得出,曹操大军来到,刘景升一家都不可能守得住荆州。更何况我妻妹蔡夫人总是在政局之中捣乱,所以我们不得不做出应变。”黄承彦沉声道:“我们这些荆州各地的豪族势力,对政局参与的很少,我们擅长稳定局势而非开疆保土。陈将军,我们是在为自己考虑,因为我们需要新的势力的庇佑。但我们也不忍心看着战火席卷荆州,再度生灵涂炭。而在我们的眼力,刘玄德是保护荆州的一个人选。”
“哦······”陈到点了点头,道:“这是黄先生您的意思,还是······”黄承彦笑道:“放心,我一个隐士,很少管世事。若非庞家、习家、马家等各个豪族都有此等需求,我也不会亲自来和你说。我的意思就是荆襄豪杰的意思,这你大可转告给你门主公。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哦?黄先生您请讲。”黄承彦便继续道:“但如今我们只是看上了刘玄德,却并不了解他。所以我们需要有代表去和刘玄德接触。正好,有一个人,他和荆襄几大豪族的关系都十分的密切,而且才学渊博、胸有大志。我想,他一定能给刘玄德带来很大的帮助。”说着他笑着拍了拍陈到的肩膀。
“哦?有这等人?”陈到也很高兴道:“黄先生,我明白了。那······有机会,我就带我们主公去见那位高人。”
“不急。”黄承彦摆手道:“眼下刘玄德深陷危机之中,不论如何,都得先帮助他脱身危机才是。”陈到一听,立刻起身跪下道:“多谢黄先生相助,陈到······陈到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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