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将军,你的箭壶里这鼓鼓的是什么东西?”窦香看着庞德战马后箭壶里一个鼓鼓的物体还披散着一大把像黑色丝线一般的东西,看起来十分奇怪,便开口问道。
“你说这个?”庞德看了看自己的箭壶,忽然露出一抹坏笑,道:“你想知道吗?”说着不等窦香回答,猛然将一个人头抽了出来。窦香看着他的坏笑就觉得不好,一看到那人头,顿时一愣,然后一脸无语道:“这个······把人头装那里,不是啥明智的办法吧。”
庞德本来还想吓她一下,没想到她却根本不吃这一套,顿时觉得很是无趣,奇怪道:“你还真是个厉害的女子啊,居然······居然不怕死人?”
“这哪里算得上什么死人啊?”窦香不满道:“再说了,我跟着子龙一路行军,也没少见到战场情景。再加上我以前生在医药世家,也是见过许多患绝症而死的情况的。将军你这样想要吓到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赵云看了那人头一眼,道:“这不是之前跟你战斗那个将士的吗?你带着他的首级,莫非是······拿回去请功?”
“那是自然。”庞德很是得意的提溜着这个人头道:“这个家伙的本领不差,我也是和他纠缠了许久才找到他的破绽将他击杀的。也无怪他敢主动来挑战我,他不是庸手。所以我才要带回去,自从主公和韩遂停战之后,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此等敌手,自然要拿回去跟大家炫耀炫耀。”
“切,真搞不懂你们这些那人头去领功的规则,怎么就这么奇怪呢?”窦香很是不理解:“把人杀了就算了,还不然人家的脑袋安宁。”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庞德叹道:“冲锋陷阵的将士,他们每次冲锋作战,都是在鬼门关之前徘徊,要是没有足够的奖赏,哪来这么多人在阵前拼命啊?现在这个战乱时期,任何的将领都情愿冷血一些,而不是待人和善,尤其是待敌和善。”
庞德和赵云、窦香渡过了黄河,一路到达了洛水一带,这才停步:“想必你们应该也安全了,只要迅速南下,避开曹操和袁氏兄弟争斗即可。赵云我不管你效忠谁,但是希望你不要让你的主公与西凉为敌。第一是我不想与你为敌,其次······我也不希望你再见到云禄,明白了吗?”庞德在临别之际,又一次嘱托赵云。
窦香本来还想说什么,赵云却点头道:“放心吧,即便我有见云禄的意思,云禄又怎会再理睬我?我赵云也不是恬不知耻之人,庞将军,那么后会有期······”
“什么后会有期啊,我可不想再见到你。后会无期!后会无期啊!”庞德笑着说道,同时对赵云和窦香一拱手,这才打马重新向北赶去。
“这位将军其实挺不错的,他跟我们根本不熟,却愿意保护我们一路走到这里。”窦香自言自语道。
“是啊,虽然这应该是马超的命令,但是真的能如此完成也很不容易了。”赵云也感慨道:“他武功也很高,在西凉肯定也算得上是最顶尖的好手了。我倒是希望未来能有机会这这些西凉猛将们好好比试比试。”
“你就别想着什么比试不比试的了。”窦香拍了拍他的后背,关切道:“养好你的伤最重要了。我真是不明白你了,为表真心,又何必弄伤自己?要是弄伤自己,干嘛一定要伤这么致命的地方?”
“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伤自己的心,是最真心的举动吧。”赵云轻轻握住了窦香的手臂道:“我已经对不起云禄了,不能再对不起阿香了。在我们回军营之前,阿香想做什么,我便随他一起可好?”
“这个简单。”窦香道:“我可没什么要求,找个地方好好把你的伤养好才是正道。走吧,还是少在有兵乱威胁的地方逗留才是。”两人这才向南继续行进。
等到了附近的县城,两人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为了安全起见,两人还是以夫妻的名义订了一间房。赵云对此很是不好意思,窦香对此虽然心里高兴,却也知道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不单单是赵云对马云禄的承诺,也是窦香自己对赵云的承诺。当然,即便是假的名义,她也愿意。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避讳,毕竟之前在和鞠义斗争之时,他们之间的接触也根本不少,在休息之时也是同睡一张床。
当晚,赵云只觉心口疼痛难忍,外加寒意阵阵,等窦香睡去之后,他便披着棉衣独自走出房外烤火。
“嘟噜!”忽然有人将烧好的一壶热水放在了自己身边。赵云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去,却看见了一屁股坐下的陈杰。
“陈······陈杰前辈?”赵云很是吃惊道:“您······您怎么在此?”陈杰微微一笑道:“我游历天下治病,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是有可能的。倒是子龙你啊,跟随刘备的话,本应出现在荆州,又为何会来到中原?”
“唉······此事说来话长。”赵云便简单的将自己先跟随公孙瓒并结识了窦香,后来又和陈到、楚昭北上寻找马云禄的事情说了一遍。陈杰“哦”了一声,道:“那我也得和你说句实话了,其实你往河东去的时候,我和乔兄就发现了你,所以一直跟着你。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和他都一清二楚。”
“师父?”赵云有些惊讶,又四处张望了一番,道:“师父······师父他在附近吗?”
“现在没有。”陈杰道:“他见你受伤,就一直盯着韩征以免他再次对你下手。不过他没有继续跟着你的原因,还是因为生你的气。”
“生我的气?”赵云不解道:“为何要生我的气?”陈杰伸手捂着赵云的心口道:“哪有因为儿女情长的事情而重创自己的人的?至少在东海一派门下不允许这样的人。乔兄生气就是因为你这种选择。”
“唉······”赵云一听,也很是落寞,道:“还请我师父他不要怪罪我。其实······若是再给我选择的机会,我······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其实儿女情长也不是什么坏事。”陈杰也安慰他道:“要是楚老妖是你的话,我相信他的选择也不会比你好多少。对于里面的姑娘,我倒觉得人家很不容易。能够如此真心待你而不争不抢不哭不闹的姑娘,你应该好好待人家。即便因为你和马云禄的誓言而不能给人名分,在行为上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我明白,赵云不会这般不识好歹的。”赵云苦笑道:“不过前辈,我觉得您的那个徒弟应该挺不识好歹,您最好不要去见他才好。”
“我知道。”一提起欧阳健,陈杰也是颇为无奈:“药王山的惨案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也难免让他性情大变。但他永远是我的徒儿,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不会拒绝。他做了什么错事,我就回去阻止他。这······终究是我的责任与义务。”
“也是。”赵云点了点头,忽然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陈杰一看,道:“你先把我熬的药喝了,你的伤太重了,如果不尽快医治,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赵云点了点头,却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对了,前辈,您能不能去找找我师妹。她······她的情况也很是不好。”
“我会去找找的。但在那之前,得先把你的问题给解决了。”陈杰说着又问道:“对了,不过叔至和小昭他们究竟在哪里,你现在还知道吗?”
“嗯······”赵云挠了挠头道:“他们······也许是回荆州了,但是根据我的估计,应该是就近去找大夫给师妹看病才是。但是光凭那些普通的大夫,我还是不太放心啊。”
“先顾你自己吧。”陈杰说着给赵云倒了一碗汤药,赵云谢了一声,便接过汤药喝了起来。陈杰这才起身,踱步了起来。
“叔至、小昭,我相信你们会没事的。”
楚昭那一日含泪写下了和陈到的告别语,试验了一下,看着自己双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轻轻松松便施展轻功跃出司马府的围墙,于是又重新买了匹马,一路继续向北直奔许昌。
“杀子之仇,不论到天涯海角,也非报不可!”
等她赶到许昌之后一探听消息,这才发现原来曹操已经派人将贾诩的地牢给一锅端了。韩连、简常等人也因为为了逃避追捕不给贾诩惹祸而逃出了许昌。她一路在附近的酒楼上看着乔庄的韩连、简常、李莲、貂蝉、楚晴一路离开北门。
“贾诩,此次便算你走运。待我先收拾了韩连、简常之后,再来对付你。”便一路追向北庄客栈。
“好个曹操!居然如此不留情面,直接捣毁了我们的藏身之处!”简常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何曹操会突然出击攻击他们的地牢。韩连比较清楚:“曹操为何攻击我们不难理解,只是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有建这个地牢的?根据贾先生的意思,这地牢修建的极为隐秘,所以极有可能是内奸所为。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才要躲出许昌,贾先生则要找寻那个潜伏在他手下的内奸。”
“我看不一定,肯定是楚昭报复我们,将我们的位置告诉了曹操。”李莲心里还是嫉恨楚昭又一次脱逃,恨恨道。韩连觉得有理:“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想再把楚昭抓住已是非常困难的了。他们好不容易救出楚昭,十有八九是不会再呆在许昌了,应该是屁滚尿流的回荆州找刘备的庇护去了。咋们啊,还是顾好眼前的事情再说吧。只要法宝在手,就不愁陈到、楚昭不会上钩。”
“不要再提小昭姑娘了行吗?”简常一想起楚昭被行刑那一晚,心里便如同被千把尖刀不住的捅刺一般的疼痛:“你们已经那样对她了,我也挺住了,就不要再为难她了行吗?我们只要杀了陈到,抢回《救国策》,一切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如果真的可以,楚昭不会插手,那当然可以做到。”韩连说着拿出《济世策》,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简常一看,有些惊奇道:“韩老哥,你什么时候把这个拿出来了?贾叔叔他知道吗?”
“是他让我拿的。”韩连说着又将《济世策》收回,道:“此书价值过高,留在贾先生那里很有可能被内奸盯上,倒不如带出来保存好。而且对于贾先生来说,这《济世策》的价值恐怕远远比不过在陈到手里的《救国策》。但在我们手里,这《济世策》却更有用处。”
“那是那是。”简常嘻嘻一笑:“想要对付陈到,我们是不是要多学习更多的高深武功啊。”说着想要将《济世策》拿出来继续阅读。韩连却一摆手道:“不急,贪多嚼不烂,之前的功夫还没掌握熟练,何必着急新的?想要对付陈到,可不是简单的堆积功夫就能够做到的。”
“明白。”简常看着身后眼神迷离的楚晴,道:“不过只要这个法宝还在我们的手上,会不会武功都可以轻易的将陈到拿下。”
“对了。”听简常这么说,韩连似乎又有了计较,对貂蝉道:“那个楚昭的妹妹,你究竟做到完全控制了吗?”
“所有的傀儡即便是被我所控制,也都有自己的思想,如果是完全为我所用没有任何思想情感的人,那不是傀儡,是木偶。”貂蝉冷冷地回应道。
“既然是木偶傀儡术,相信你都可以做到。既然是木偶比傀儡更好操纵,你干嘛不把她做成你的木偶?”韩连有些疑惑道。貂蝉白了他一眼,道:“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们既然让我来控制她,又何必问这么多?”
“哎呀?”简常一听,纵身一跃来到貂蝉身前道:“你果然是没有出全力啊。我告诉你,对于这个丫头,你没必要留什么情面!若是因为她坏了事,你承担不起!”
“所以你打算怎么样?”貂蝉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不放:“你打算杀了我不成?”
“怎么就这么倔啊?”简常无语道:“又没让你对你女儿做这事儿!你和那楚晴又不认识,何必管这么多?”
“让你别再说这事就别再说了。”貂蝉起身不再理他,转身背对着简常道:“我和她之间没仇,不会对人下这般狠手。中了木偶术的人在那之后精神都会失常,而傀儡术不会如此。因为此次面对的姑娘精神反抗是前所未有的强大,所以我也想试试,我这傀儡术究竟能不能完全控制住她。”说着她也回头对着简常和韩连阴阴一笑。
简常被她看得浑身一颤,一时间也发不起火来,便强笑道:“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楚昭给自己重新打扮了之后,戴上了帽子并贴上了假胡子,也悄悄潜伏进了北庄客栈之中。
“一个人影都没有,如果还在客栈之中,那准是躲在房里不敢出来。”她看了看四周,客栈里的人流量很大,不好一间一间寻找,更不好光明正大的惹事,便想着等到晚上再动手。
“对了,韩老哥,你说我们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啊。怎么一个许都,怎么北郊一带就这么一个破客栈啊。”“不知道。”韩连也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首先得等曹操停止对那地牢的追查。其次就是贾先生要把那什么内奸的事情给解决了。否则我们回许昌里,那也就是自投罗网。”
“真烦呐。”简常摆了摆手道:“都过了半年多了。我们所有人都挤在一间房里,闷死了,我出去走走。”“走个毛。”韩连连忙制止道:“现在没人知道我们躲在这里,你贸然出去,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不好了。”简常却不管这些,道:“你不是说过了吗?陈到他们可不敢再回来,还会有谁盯着我们?难不成是曹操的人?”
“谁都有可能。咋们现在的情况,最好就是老实呆着,哪里也不要去。”韩连还是拦着他道:“千万不要小看曹操。”
“没事没事,若是真的被盯上了,我一个人远走高飞,绝对不会让他们发现你们。”简常却满不在乎,他根本就瞧不起曹操的手下,推开韩连就走,李莲一看,也道:“我跟你一起出去走走。”也趁机跟了出去。韩连拦不住他俩,暗骂一声:“两个没用的东西,一个莽撞,一个还蠢!”
楚昭本来还在客栈之内喝茶,一眼就看到了简常和李莲。但看着简常左顾右盼的样子,知道他自己也在疑神疑鬼,贸然跟着他们肯定容易被发现,即便是自己易容了也会被认出来。所以便看着他俩走了出去。
“老板,有没有什么住户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走的?”楚昭猜到韩连、简常他们定然一直住在此地,于是来到柜台前向店老板询问,还给了他几两银子。
“当然有啊,我们二楼的最豪华的房间已经被人连续住了半年多了,但是人家花了大钱,我们也就没说什么。反正人家每天也就安静的呆在房里,也不做什么,几乎也不怎么出来。就连吃的喝的,也是由我们的伙计送进去的。说不定是朝廷的人嘛,我们收了钱,自然也就没怎么多问。”店老板收了钱,倒也没怎么隐瞒。
“这老板果真见了钱,什么都说。”楚昭心里暗暗嘲弄着店老板,答谢了一声便即走开。
“果真是做贼心虚。”楚昭走到二楼东南角的大房门外瞧了瞧,心道:“不知道你们究竟在躲什么、怕什么,但今晚便是你们为我儿付出代价的时候!”转身离去。
“你跟着我······觉得很有意思吗?”简常见李莲总是主动找机会贴着自己,心里很是不舒服,张口就问道:“我不过是救了你,还没想把你当做贴身丫鬟来使唤。”
“我也不是来做贴身丫鬟的。”李莲也不客气,但语气随即放缓:“我只是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我哥哥的温暖。”
“什······什么?”简常挠头道:“你哥哥的温暖?你哥哥是谁······哦,我想起来了,你说你哥哥也被小昭姑娘所吸引······”
“是迷惑!”李莲生气的打断道:“你既然已经放下这个贱人了,就不必再说什么好听的话。”
简常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放下小昭姑娘?你就放屁吧,你总是说人家的坏话,我也不和你计较。我见过你哥哥,不过那又怎么样?我可比他那窝囊的家伙强多了,你可前万别拿我和他比。”
“你别说我哥哥的坏话。”李莲一听,很是委屈道:“爹娘走了之后,哥哥就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亲切、温暖和安全。”
“切。”简常却一点也不买账,道:“那我就和你哥更不一样了,我对你很好吗?除了不杀你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吧?”“不!”李莲倒是很坚定道:“但你是在我哥哥死后,唯一能够让我感受到亲切、温暖和安全的人了。所以你再怎么说我、骂我,我也都不会和你计较的。”
简常倒是有些惊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能给人带来温暖。他自嘲的笑了笑:“这还是你不了解我,我可是个残忍的杀人狂魔,你早晚会见识到我真正残忍的面目。”说着做出狰狞的面孔想要吓她一下。
“我已经见识过了。”李莲微微一笑道:“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在这个乱世之中,想要生存下去,手上不沾点血······怎么可能!简大哥,不论你要杀什么人,我都会和你一起的。”
“哟。”简常没想到她还真的完全不恐惧杀人之事,于是道:“那也行,你杀谁我都不反对,但是不要伤害小昭姑娘。”
“那不可能!”李莲坚决反对道:“就是她害的我哥哥身陷泰凉山丢了性命,也害的你总是魂不守舍。不行,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她,让你离开她对你的侵害。”
“胡说八道什么呢!”简常实在忍不住道:“怎么就成了人家迷惑我了?你知道吗,小昭姑娘是在我最迷惑不懂世事的时候,给我指引方向的明灯。怎么被你说出来就这么难听?”
“明灯是吗?”李莲却很是不屑道:“你也不想想,她和陈到并没有成亲,但却有了身孕,难道还不明白马?她连妇道都不守,根本就没有什么贞洁可言,简大哥,这样的女子,你也把她当做明灯是吗?”
“狗屁妇道!”简常正骂着,两人却走到了柜台跟前。店老板听着他忽然大骂一声“狗屁妇道”,很是惊慌的望着他。简常赶忙陪着笑脸,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当真。老板,快给我烧几壶好酒。”便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店老板一看,根本就没把简常的话放在心上,笑眯眯的接过银子转身走了。
“怎么?你也看不起这些传统?”李莲靠在柜台前问道。简常哼了一声,不屑道:“我刚才不都说了吗?这所谓的什么妇道不妇道,就是狗屁玩意儿。谁要去遵守它?你难道觉得那些什么所谓的风俗传统对你很好?”
“当然不是,我对这些传统向来是深恶痛绝。”李莲说着又道:“我只是好奇,楚昭身子有孕,而那是陈到的孩子,你为何也能够欣然接受?”
“你一说这个,我就又难受了。”简常说着捂着胸口做出不舒服的表情道:“不论是谁的孩子,那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我看着那未出世的孩子遭受杀身危机,又怎能不救?”“是吗?”李莲说着踮起脚凑到简常面前道:“那如果不是楚昭,而是陈到和其他人的孩子呢?”
“你······”简常一听,连连摇头道:“陈到生的孽障,我又······”忽然想起这不过是李莲随口说的,立刻改口道:“其实不论是谁的孩子,我都会······”
“行了。”李莲看得出他的真实想法,摆手道:“你就别装了,你根本就是看在那是楚昭的孩子,才会有怜悯之心。在根本是,你就是个没有怜悯之心之人。不过呢······我就是喜欢,毕竟在这个乱世之间,仁慈之人,哪里有活命的机会?”
简常被她揭穿了内心的想法,心里很是不悦,正好看着店老板拿着几壶热酒过来,便接过热酒道:“行了,你以为你看透了许多,但有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更好。”说着,提着几壶热酒便走。李莲一看,赶忙追了上去。
“仁慈之人?”楚昭正坐在一旁的桌上喝茶,自然听见了简常和李莲的言语,心道:“仁慈之人也许得不到好的结果,但是残忍之人,一定得不到好的结果。但是简常你······还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啊。”韩连看到他俩回来,这才松了口气,道:“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怎么还出去这么久······”说着一眼就看到了简常提着几壶热酒,明白过来道:“也是啊,提心吊胆的过了半年多,也没喝过酒。”简常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韩老哥你爱喝酒,那我自然会给你挑些好酒啊。”韩连接过两壶酒,也点头道:“不过还是得适量啊,躲了半年多都没喝过酒,得小心别喝醉了。”
等到夜幕降临,韩连、简常、李莲和貂蝉便依照往常一样在大房之中的各个小房之中安歇。他们也不盯着貂蝉和楚晴,反正陈长擎和吕玲绮还都关在贾诩府中,谅她们也不敢有什么异动。
“咦······什么玩意儿?”贾诩忽然看见了大房门似乎并未被关起来,而是虚掩着似乎有人在外面窥视。他倒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蹑手蹑脚的一步步靠近门口,想要一举抓住外面的人。
门外却没有一点动静,简常心里正在暗喜:“那厮应该还在外面呆着。不知是不是曹操派的探子······妈的如果真是,要是让我抓住,那肯定不能留活口。”想到这他突然一拳朝着大门砸出去,“砰”的将大门砸开。岂料外面却空无一人,连一个人影都没看着。
“咦······不可能啊?难道外面没人?还是趁我不注意跑了?也不对啊,之前这门一定是关好的,现在被人开了一点肯定有问题。而且刚才还没有什么脚步声,他不可能溜走。那么······”忽然上面突然响起一阵声响,简常抬头一看,立刻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砸了下来,简常一拳向上打出,不知道打中了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他“啊”的叫了一声,连忙捂着拳头向后退开两步。
“谁啊?”他抬头一看,只见房顶上似乎飘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外形很像是一个婴儿。他心里疑惑,质问道:“喂,你是什么东西啊?想弄什么?”
“还我命来——”那个东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幽幽的传来一阵怪声。简常吓了一跳,连忙贴在墙边,喝道:“喂喂,你是什么玩意儿?还你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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