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五章:杀意朦胧入眼,乱心念,长沙称霸(上)(1 / 2)元峻道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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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人杰吃惊道:“你??????你的妻子?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蒙玄此时已顾不得回答他的话,抓着自己妻子的脸道:“你还好吗?快说,到底怎么了?”被他摇了半天,蒙玄的妻子这才缓缓又恢复了意识,一看是他,立刻用力抓住他的双臂,努力的想要说出什么。蒙玄奋力将脑袋凑到她的嘴边,直听见她一字一句说出“长沙”“爹娘”几个字,忽然只觉她的气息一滞,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蒙玄起身怔怔的看着自己妻子的尸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张人杰和舒难活一起坐着、躺着呆在原地,也是一言不发。那两名船夫也一直没有划船,又等了许久,他俩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蒙玄盯着自己妻子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烂不堪,却依旧看得出是之前自己府上的华贵服饰。他闭着眼睛无奈的擦去了眼泪,这才吼道:“去长沙!”那两名船夫听着他沙哑的声音,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前去划船。

张人杰看着蒙玄和他妻子,过了许久这才低声道:“看来长沙是出了不少事情啊,你放心,若是真的有人在作乱,我们一定干掉他。”蒙玄并未理睬,只是紧紧握着妻子僵硬的手,悲伤的情绪与不安笼罩在心头。

又过了数日,几人这才到达了长沙城。那几名船夫和蒙玄在前头打听张机的住处,张人杰便背着舒难活缓缓向前行进。等他们打听到张机的住处之后,便立刻赶了过去,只见从衙门门口到大街上,有上百名百姓排着队要进衙门看病。张人杰诧异道:“这个张机真是有意思,一个好好的太守不干,居然还在这里干起大夫的活来了。”他哪知道,这都是之前楚昭对张机建议的结果。

舒难活看了看,道:“这里人真不少啊,我们排队吗?”张人杰道:“你都这样了,还排什么队啊?让我看看啊,我们能不能插队。”这时,舒难活那背后插着五支箭怪异的样子引起了周围人士的注意,立刻便有一个年轻人跑到几人身前,道:“请问,你们也是来看病??????治伤的吗?”

张人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这位朋友受了??????受了重伤已经挺久的了,有些急啊,能不能??????”那人看了看舒难活苍白的脸色,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是这里太守的徒弟扁潇,我先带你们回我师父的府邸,等会他便会回来替你们看病如何?”五人点了点头,便跟随他一同回去。

等到了张机的府邸门前,在门口众人便问道一股浓重的中药味。蒙玄和那两名船夫一闻,立刻就受不了了,立刻将口鼻捂得死死的。扁潇见他俩这样,苦笑道:“真是委屈五位了,我师父这里就是这样,里面自己种了不少草药,还请了不少人来帮他种植观察。不过呢,这些味道虽然难闻,却是有利于身体的,有利于延年益寿。”

“啊,是是是,延年益寿。”张人杰虽然表情痛苦,但还是装出一副并不难受的样子。只有舒难活面色如故,道:“这中药味还算可以啊,不就是有点苦吗?你们至于这样?”张人杰他们四个都顾着怎么抵挡这个中药味,根本没人回答她。扁潇安排他们进了一间小房子,又让舒难活趴在一张木床上,便对他们道:“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替换我师父回来。”立刻飞奔出府。

“你们说,这里会不会是假的啊?”张人杰捏着鼻子,依旧能闻到这味道,一脸嫌恶的说了这句话。蒙玄和那两名船夫根本都不愿意张嘴,一起点头回应。舒难活见他们这副模样,嘿嘿笑了起来:“你们真是够差劲的啊,就这点味道都受不了?没用!”张人杰假装不悦道:“你厉害行了吧?再敢废话,你看我不把这几支箭给拔了。”舒难活一点也不怕,反而满不在乎道:“你要拔就拔了吧,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也能解脱了。”

眼看他俩还在斗嘴,蒙玄带着两名渔夫走到外面又看了看,只见这府邸之内有许多装置药物的柜子,又有许多人在外面种植着一些蒙玄很少见到的植物,想必便是药物,心道:“这个张机太守确实是喜欢药物啊,连家里都装饰成了这样,显然我们可以信任他。就是不知他身为太守知不知道??????”

过了不久,张机便坐着马车赶了回来,大声喊道:“谁?谁受了重伤?”里面的张人杰听到声音,立刻赶了出来迎接道:“张先生张先生,在这里在这里。”立刻将张机带了进去。

蒙玄见张机长得大概四十多岁,下巴连接着稀稀拉拉几根胡子都已经发白,两鬓同样也已斑白,不禁心道:“这张太守看来对城里的百姓们很是操心啊,还不算老就已经白了这么多胡子和头发。”但是见他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是有什么疾病的样子,又很高兴:“他医术高超,自己的身体应该也是很好才是。”便和两名船夫一起回屋查看。

张机看了看这五支箭的位置,有些奇怪道:“这些箭你们不拔,那为什么不折断呢?”张人杰哼了一声,做出傲娇的表情道:“这还不简单吗?她说我是臭男人,不给我拔。其他几个啊,她就更不愿意了。”舒难活一听,又不高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臭男人了?我让你别碰我,但也不是这个原因!”

张机似乎听出了什么,对张人杰道:“你帮我一把就行,现在把她这零碎的黑衣服全部扯开,不要挡着视线。”又对蒙玄他们三个道:“三位,现在我要给她治伤,由于性别问题,还请你们回避一下。”蒙玄知道他的意思,一边拉着两名船夫出去,一边一脸笑意的指着张人杰道:“张太守,那为何把他留下?”张机面不改色,道:“他俩关系非凡啊,当然得留下他帮个忙不是吗?”

“什么?”舒难活刚刚诧异了一声,张人杰便不耐烦的把她背上的黑衣尽数撕掉道:“真麻烦!老子救你的命,你咋这么多废话?”舒难活回头骂道:“张人杰你给我注意好你的眼睛,老娘的命可以不要,但是清白不能随便乱丢!就是李九伦,也没能夺走老娘的清白!呃咳咳咳??????”她这么说了一大通,又牵动了伤势,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张人杰见她这么在意这些,只好道:“行,我听你的,我要是看什么不该看的,我戳瞎自己的眼睛总行了吧?”

张机在旁边的药柜找了许多药物,将它们混合在一起搅拌了起来,道:“那个??????上药的事情就由你来办吧。”“啊?为什么是我?”张人杰吃惊道。张机指了指舒难活,道:“平常啊一般是女子受伤,上药的工作是由我手下的医婆来干的,但今日那医婆在我工作的地方工作,所以只能由伤者的家属来干咯。你们也算是运气好,医婆不在的日子一个月也就初一和十五两天,还正好被你们给撞上了。”

“这??????这怎么又算得上是运气好呢?”张人杰不依不饶,想探出张机究竟是什么意思,张机却只是笑而不语,道:“其实你们武林人士的疗伤手段已经很高超了,能轻松止住血,我现在要做的就已经轻松很多了,防止伤口发炎并帮她养着就行了。但是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箭拔了,这次来的人里,恐怕只有你能得到认可吧?”

“哈哈??????这个??????”张人杰自己也是尴尬不已,只能干笑几声,对舒难活道:“这个??????我??????”

舒难活听着张机的话,一直沉默不语,到这时才开口道:“张人杰,你依旧是待我如战友,而没有别的情感吗?”张人杰一愣,但是知道此时必须回答,只好道:“咋俩嘛,一同奋战??????嗯同生共死怎么说也有好几个月了吧?你对我的好还有我对你的恩情咋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嘛,怎么?你想??????”舒难活有些狂躁的打断道:“你少废话,若是真的只有战友之情,那老娘这条命不要也罢!”

张人杰吓了一跳,想了许久这才道:“我和你辈分不同,可不能乱了啊。”舒难活哼了一声,道:“辈分?我可没说我要和楚勋同辈。再说了,你我年纪差距很大吗?连十岁都没到。老娘还没嫌弃你呢。”

张人杰满面通红的看着张机,张机一摊手道:“你现在还犹豫什么?我不干涉你们啊。”张人杰心里暗骂:“还不是你引起的这场‘战争’?”只好对舒难活道:“行,我说实话,我平生接触的女子不多,除了师母、师妹之外,其他的大多数都是些残忍的歪门邪道或是虚伪的名门正派,我压根就看不起他们。至于你舒难活嘛,本来我觉得你和她们差不多,直到我与你一同战斗之后,我才发现,你和她们并不一样,你的本心比她们好太多太多,所以??????我对你确实也有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

“好好好,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张机鼓掌道:“行了行了,快拔箭吧,疗伤要紧啊。”张人杰也红着脸准备动手,舒难活突然道:“张人杰,你先别急,你非要老娘主动,你才肯说是不是?不过老娘年轻时发过毒誓,这辈子一个人都不会嫁,所以委屈委屈你了啊。”张人杰心中先是一惊,紧接着又放松下来,立刻折断了舒难活背上一支箭,再一用力将它拔了出来,道:“行,我又没说要娶你。只要你我都知道之间互相的感情我就满足了。”

舒难活咬着牙,但还是觉得一阵剧痛传来,怒道:“张人杰,就算日后我不是你妻子,但你能不能温柔一些!”张人杰连忙将双手缩回,求助似的看着张机。张机早在他动手的时候就转过身子,等张人杰道:“张太守,这??????”他才把怀中一碗药递了过去,道:“这些药外敷,你注意好了,五支箭每处伤口都得涂均匀了,得正好将这些药用完才行。”又捂着眼睛走到舒难活身前道:“想快速疗完伤,不仅得外敷,还得内服。我先给你些药丸吧。”便递给了舒难活几个黑乎乎的药丸,问道:“要不要水?”舒难活冷哼一声,道:“不必了。”接过一个药丸直接就丢进嘴里。她刚刚用舌头一舔,立刻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酸苦味在嘴里散开,难受无比。但为了不给张人杰嘲笑自己的机会,她还是强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

张机见她还真能不发出一点动静,心里也挺佩服,便又站到一边不看他俩。等张人杰小心的将五支箭全都拔掉并敷上药,舒难活也勉强将那些药丸全都吞了下去。张机这才对两人道:“记住了,外敷过药的位置千万不要触碰到别的东西。所以??????唉你们自己搞定吧,我还得回去继续治病。不过你们得记得晚上记得换药,最多过两三天也应该就没事了。”转身开门就要离去。

蒙玄和两名船夫正趴在门上偷听,见张机出来,那两名船夫都冲进去恭喜二人。舒难活只好半坐在床上,用被子挡着自己的身躯。蒙玄拦住张机道:“张太守,我??????我想知道这里有没有比较集中的墓地,我想??????我想去一下。”张机看出他眼中一抹哀伤,便跟他说了一处公共墓地,道:“不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靠办法解决的,你若是有什么困难,等我晚上回来我一定帮你。”便急匆匆的乘马车又走了。

蒙玄心道:“他这么说,莫非是真的知道了城中有什么怪事?”于是回身对张人杰、舒难活和两名船夫道:“你们先呆在这里,我去墓地先把我妻子埋了。”便转身离去。本来四人还有些喜悦,听了他的话,又一起沉静下去。舒难活对张人杰道:“你去帮帮他吧。”张人杰却摇头道:“人家和自己妻子告别,我打扰干什么?还是先保护好你才是最重要的。”舒难活心里虽然高兴,嘴上却道;“算了吧你,你就是怕事多,在张太守的府上难道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蒙玄赶到船边,将用麻布裹住的妻子的尸体搬了出来,缓缓的往墓地的方向而去。他花了快两个时辰的时间,这才赶到墓地并且将妻子埋了。站在妻子的坟墓之前,他暗暗地发誓道:“不论我们家发生了什么,我都一定要找到凶手,让他付出应付出的代价!”

于是他赶到河边查看哪里是抛尸的合适地点,观察了许久还是没能发现确切的位置。忽然一队士兵带着一辆马车从道路旁边经过,周围有些船夫和百姓们见了,全都远远地躲开。

蒙玄心里很是诧异,心道:“按理来说张太守应该是很得人心的啊,怎么他的这些手下还能把百姓们全都吓走?”便走到马车的后面想跟着瞧瞧,忽然看见马车后面有一处红色,正在滴滴答答的往外面滴血,他忽然心头一震,心道:“这群人难道还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怪不得这么多人全都害怕他们,真是混蛋!估计这些人干的坏事张太守也不知道,看来我得去教训教训他们才是!”飞身出现在马车之后。

有几个士兵一看见他忽然出现,立刻拦住他道:“站住!你是什么人?”蒙玄也不理睬他们,指着那一处滴血的地方道:“我不是什么人,但是你们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士兵满不在乎道:“我们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你一个不明白实情的人在这里瞎咋呼什么?快滚快滚!”说着就要赶他走。

蒙玄拔剑道:“都别过来!你们这样乱搞,张太守他知道吗?”那士兵笑道:“我们都是将军手下的人,不归张太守管,你难道想乱搞事吗?快走快走!”蒙玄见他们要动手,不等他们靠近便朝前一扑,用力一撞马车,同时一剑刺进马车之中再用力一拉,立刻将这一块木板拉开,露出里面几具尸体。

蒙玄本来带着木板摔倒在地,忽然看见自己的父母和几个自己以前非常信赖的家丁倒在里面一动不动,立刻弹了起来挥剑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快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那些百姓们看见这幅场景,全都四散跑的远远的,只有一个老汉走到蒙玄身边道:“小兄弟,你就别惹他们了,快走吧!”。可蒙玄此时哪里还能控制得住情绪,一把推开他道;“不要担心,他们做了这等坏事,我一定要找张太守来制裁他们的罪名!”那老汉一看他不听自己,也不愿惹祸上身,只好率先离去。这时又有一个装束不一样的小头目一样的人走了出来问那个士兵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在这里乱搞?”那士兵连忙指着蒙玄道:“是他!就是他!他打坏了我们的马车!”

那士兵盯着蒙玄道:“你是哪来的臭小子?连我蒋鹏的事情也敢骚扰?”抽出长剑指着他道:“还不快滚?再不滚连你一起抓了!”蒙玄见周围其他士兵离自己靠的更近,更是不退,指着蒋鹏的鼻子大骂道:“你们在长沙城里胡作非为,别以为不会被人抓到!张太守一定会惩治你们的!”

蒋鹏听了,更是一点都不怕,笑道:“那个整天治病的庸医太守吗?告诉你,他可管不着我,老子只听杜将军的命令,既然你这么执意挑事,那先去监狱里蹲着吧!弟兄们给我上!”

那些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蒙玄不等他们靠近便抓起地上的木板挥扫抵挡他们,那些士兵们一时间都不能近身。蒋鹏看了半天,只要蒙玄挥剑活着动一动左手的木板,那些士兵立刻都躲得远远地,心中忍耐不住,挥剑冲了过来。蒙玄见他靠近,再一看马车上父母的尸体,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下去,朝着蒋鹏就扑了过去。蒋鹏一看他那架势,立刻随手抓起一把沙子朝着蒙玄的眼睛丢了过去。

蒙玄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打法,立刻被撒了一脸沙子,顿时什么都看不清了。蒋鹏一抬腿便将他踢倒在地,蒙玄只能不断踢腿和乱挥长剑和木板,却谁也伤不到。蒋鹏一脸得意道:“来,把他给我绑了,一并抓回去。”蒙玄被他们七手八脚的按住,这才气愤的大叫道:“你这卑鄙小人,有种给我回来!”蒋鹏根本不理睬他,大摇大摆的带人离去。

等张机等人办公结束返回后,蒙玄还是杳无音讯,张人杰不禁奇怪道:“蒙玄这小子出去埋自己妻子,怎么着也用不着这么久吧?”对张机道:“张太守,您真的跟蒙玄说了确切的墓地位置吗?”张机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他究竟去做什么,我还是不清楚的。哦对,他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张人杰也很是奇怪,道:“这个??????太守我就把实话跟您都说了吧。”便把他们路上发现了蒙玄妻子的尸首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张机吃了一惊,道:“难道说,杜雷这几天干的那些坏事就和蒙玄的家人有关?”张人杰见他好像真的知道什么,便道;“张太守,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蒙玄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关于他家人的事情,所以发生了什么意外。”

张机叹了口气,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虽然名为太守,但是在这长沙城之中,我主要管理的只有文官之权。这管士兵的权力只是在这将军杜雷的手中。但是前一段时间,这杜雷出去了,好像是去了中原一趟,回来之后就一直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干什么秘密工作,一直在监狱那一边徘徊,我不想管他,便也没去查看。毕竟,如果我跟他发生冲突,不仅害我自己,还会害了不少百姓。所以,只要他做的不太出格,我都会尽力帮他善后,而不是和他正面冲突。”

张人杰自言自语道:“杜雷!嗯这个什么杜雷??????”张机见他好像知道什么,奇怪道:“莫非你知道他的什么别的底细?”张人杰听了连连摇头道:“这可没有??????我只是随口说一说,我压根不知道这是谁。”

这时扁潇急匆匆的赶了回来,道:“师父,出事了!那个蒋鹏??????对就是那个杜雷的狗腿子,他??????他又抓人了,好像??????好像就是今天来的那个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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