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也都是永冥寨的守卫,被郎无惧看了半天都觉得很不舒服,一人不悦道:“你看什么看?明天就要入宫了,我们和你可不是一类人。”
郎无惧笑道:“你们可真不了解你们的寨主,他绝不可能那么做的。”一人不信道:“为什么不可能?告诉你,咋们寨主什么恐怖的事情都做过,把你给阉了,根本不算什么。”
郎无惧哈哈大笑,道:“你们以为聂登和你们是一类人吗?要是真是,你们也能当上永冥寨寨主,而不是在这看门了。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那四个守卫顿时勃然大怒,一人走上前来道:“有什么好笑的?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嘲笑我们?”郎无惧道:“我是自身难保,可你们又好到哪去了?连自己大难临头了都不知道。真是好笑啊,哈哈哈哈。”
那人更加生气,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就大难临头了?”另一个守卫道:“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死到临头,来消遣我们的。”郎无惧道:“消遣你们?你们还不够格,连自己要死了都不知道,我还不屑于消遣你们。”
“你说什么?”另外三个守卫再也忍不住了,一起围了过来,将郎无惧包围在中间。郎无惧双手被缚,而且坐在地上,看起来便是处于完全的劣势。有一个守卫伸出拳头道:“你这家伙,再胡说八道试试看!”郎无惧连忙摇头道:“好好好,你们厉害,行了吧。再厉害,脑袋也不好使!”
“找死!”那人抡起拳头朝着郎无惧的脑袋打去。郎无惧脑袋一歪,那人一拳便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那人一痛,“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郎无惧顺势一脚大力踢出,直接将他踹的脑袋撞在后面的墙上,顿时晕了过去。
其他三人都吃了一惊,一人也是一拳朝着郎无惧打来。郎无惧毫不闪躲,硬受了他一拳,一脚连续踢在他的双腿膝盖。那人瞬间站立不稳,朝着郎无惧跌下,郎无惧抬起膝盖撞在他的脸上,将他也踢晕过去。
剩下两人见此情景,不觉大惊失色,各自拔出腰刀。郎无惧不等他们行动,全力一脚踢在一人小腹之上,那人身子向后一歪,脑袋撞在床角,立刻昏死过去。最后那人吓得回头就跑,并且大喊道:“帮忙啊!”郎无惧直追过去,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那人后脑勺着地,顿时摔得迷迷糊糊。郎无惧再找到地上的腰刀将背后捆住双手的绳索割断,对着最后那人道:“我说你们大难临头了,你们还不信。你们不知道我天生都只练腿,要说腿功,再给你们十年,也追不上我。”说着就要动手,吓得那人不停地求饶。
郎无惧道:“你们杀过多少人,相信你们心里是有数的!”用力一掰,将他的脖子扭断。
斗了这么会,郎无惧也觉得有些疲乏,但他更奇怪的是他们这间房动静这么大,居然没有人前来查问,真是无比的奇怪。他悄悄拉开了房门,只见四周有几个巡逻的士兵,便想等他们走过去一段,便趁机溜走。只要聂登不在,其他人定然追他不上。
聂登、冯兰剑和高科等人正在其他房内喝酒,聂登不禁赞道:“兰剑,你们这剑复客栈可这真是好啊。我今日第一次来,可真是爱上了这个地方。”
冯兰剑呵呵一笑,道:“寨主,你有所不知啊。当年我和我师弟霍复一同创办了这个客栈,就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决斗的地方。那些名门正派太多事了,连报私仇都要管。所以这我们明着是个客栈,其实就是给那些武林人士拿来决斗的。如果是平常人,连半天都不敢住下去。那些武林人士大部分都会先聊一聊,聊完了就打,打一会也就差不多了。有一方死掉就结束,我们还帮忙清理尸体,多方便。”
旁边坐着的冯兰剑的师弟霍复也对聂登敬酒道:“是啊,聂寨主。那些人啊听到了旁边有打斗声、喊叫声,也不会有人去理睬的,反正隔壁肯定也是在决斗,瞎掺和说不定又跟无关的人结仇,没人会闲着没事找事。”
聂登点了点头,道:“不错,那郎无惧刚才叫的可真是欢腾,可就是没人理睬。哼哼,他明天要是再不答应,我一定让他好看。”
高科道:“寨主,要不要试试这个?”说着从兜里拿出来了一包药物。
聂登一看,道:“这是那个什么······不愿露面的黑衣人给的?”高科点了点头,道:“是啊,他说这会让郎无惧说我们想说的话。”聂登不屑道:“这种话你也信?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东西,就算有,干嘛要给我们?”说归说,还是将那包药收了起来。
高科道:“寨主,我再去看看郎无惧那家伙。”聂登点了点头,道:“对,别让他自杀了。”高科起身便去了。
郎无惧等了半天,终于琢磨透了那几对巡逻的守卫的规律。等他们巡视的空档出来,立刻钻出了房门想要逃走,不料迎面就碰上了高科。高科见他竟然挣脱了束缚逃了出来,又惊又怒,道:“你这家伙,找死吗?”拔剑朝着郎无惧就砍。
郎无惧此时手无寸铁,身子又受了重伤,根本不可能和高科抗衡。再加上那些守卫听见了声响全都围了过来,后面聂登、冯兰剑和霍复也都赶来,郎无惧又被生擒。
聂登看了看屋内四名守卫,一个已被郎无惧扭断了脖子,另一人撞在了床角,也已是一命呜呼,另外两人则还处于昏迷状态。聂登只觉这次丢大了人,气愤的从兜内拿出了那袋药物,直接塞进了郎无惧嘴里,叫道:“你这家伙,我让你跑!”
郎无惧的双手此时又被捆绑住,根本无力反抗。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正想将它吐掉再反唇相讥,突然觉得口腔内剧烈的灼烧起来,不由得高声惨叫。
聂登等人也是大惊,只见郎无惧嘴里竟然冒起烟来,一股热气从他嘴里流出。聂登道:“这是什么药?真话个屁啊!”就再次伸手想将那药物从郎无惧口中拿出,不料那药物已是变得烫手无比,刚刚相触就烫的聂登将手收回。
霍复不由得道:“不会烧起来吧?”聂登、冯兰剑、高科等人一听,脸色都是一变。除了聂登,其他人都吓得退出了屋子。聂登见了不禁骂道:“你们怕什么啊?”见郎无惧惨叫的声音正不断地变化,一把将他提起冲出了屋子,叫道:“水缸!水缸!”跑到了水缸边直接将郎无惧的脑袋按了下去。
只见水缸之内热气直冒,出现了无数气泡,水温也是直线上升。聂登越看越惊,连忙将另一只手也伸进水缸之中,趁着水将那药物降了温,这才将那药物从郎无惧口中拿出。
此时郎无惧已是满脸泪水,皮肤也已变得红肿,虽然不住地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发出“喝喝”的声音。聂登一看,朝着高科发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实话药吗?怎么连话都说不了了?”高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道:“那······那黑衣人就是这么说的······”聂登怒气冲冲却不知该找谁发泄,只觉得今日是大丢面子,气哼哼的将郎无惧丢回了房间,自己也休息去了。冯兰剑等人心中也都不平静,都熬夜加紧看守,以免郎无惧再次逃脱。
而这一切,都在跟踪那些永冥寨士兵而来的楚昭和张人杰眼中。
楚昭见了刚才恐怖的场景,叹息道:“太残忍了,真是······真是苦了郎七哥了。”张人杰心中很是愤怒,道:“若不是能力不足,我非要去和聂登拼命不可。居然用出了这么狠毒的招数。他究竟想要什么?”
楚昭也不知聂登为何要抓郎无惧,道:“要知道真相,只有等救出郎七哥了。我看聂登的性子也快不够了,我们必须尽快救出郎七哥,否则他性命不保。”张人杰点了点头,两人便连夜离开的剑复客栈。
陈到和吕蒙刚刚巡游完了全城,这时也遇到了楚昭和张人杰。楚昭不敢把郎无惧的事情全说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说了个大概,怕陈到一时兴起拼了命要和聂登争斗。陈到一听,急道:“聂登他抓了郎七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张人杰道:“呃······这个我们是不太清楚的,但是只要把人救出来一问便知。”心中却苦笑道:“就是把人救出来,恐怕他也说不了话了。”
陈到点了点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快去那什么剑复客栈。”楚昭担心道:“叔至哥哥,你伤刚好,就这么去找聂登决斗吗?没有‘山字阵’的辅助你有多大的胜算?”
陈到叹息道:“小昭,即使有了‘山字阵’上次我们也是靠着运气才勉强胜过聂登的。这次要是再出什么意外,各位堂主就全都完了,所以安全起见,我自己去就行了。”楚昭反对道:“这怎么行?叔至哥哥,我们一起上,也不见得打不过聂登。为什么不叫上各位堂主一同前往?”
陈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那样对所有人都太冒险了。吕蒙道:“帮主,不必担心,你这个一帮之主要是出了意外,剩下我们这帮人群龙无首,也没什么作用。”张人杰也道:“不错,陈到,你这样是不信任朱明有他们。”陈到无法,只好一起去集合朱明有等人。
朱明有、岳麟等人了解了情况,便商议计划。杜显章道:“上次我们运气好击败了聂登。但是此次绝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聂登手下那么多人绝不会袖手旁观。我有些担心这次带的人手有些不够啊。”说着看了看那些几十个帮众。
陈到道:“所以各位堂主,我这次不建议用‘山字阵’。我一个人去拖住聂登,你们打败冯兰剑他们,救出郎七哥之后立刻撤退,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脱身。”
众人虽然觉得这样对陈到来说太过冒险,但是也都没有别的办法,他们也都知道郎无惧的重要性,便都同意。
次日清晨,聂登一夜没有睡好,又生气的来到了关押郎无惧的房内。此时郎无惧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聂登,却说不出一句话。聂登再怎么打他或是用刑都毫无办法,最后丢下一句话:“干掉算了。”
这次换了的几个守卫不知如何是好,他们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聂登真的意思。看着奄奄一息的郎无惧,一人道:“刚才寨主用的刑太重了,这家伙身体再好,也撑不住了,干脆咋们就别管他,他自己也就死了。”
郎无惧此时已是接近昏迷,但他清楚的认识到,若是这次昏迷过去,肯定就醒不过来了,所以他还是奋力的坚持着。新伤旧伤不停地流出鲜血,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冯兰剑跟上了聂登,道:“寨主,就这么杀了他吗?不嫁祸伍泽了吗?”
聂登瞪了他一眼,道:“已经伤成那样了,还不松口。当然他也松不了了。我觉得再耗下去也没意义了,浪费时间而已。再说了,他伤成了那样,我们不管他,他绝活不过今日。杀不杀都是一个结果。”
两人正说着,突然“砰”的一声响起。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楼下便传来无数兵刃出手和惨叫的声音。两人扒在栏杆上一看,只见陈到、楚昭和许多神锤帮帮众混在人群当中,杀伤了许多永冥寨的士兵。原来他们刚刚住进了店里,装作那些要决斗的住店人,趁着那些巡逻队不备,先把他们尽数收拾了。
聂登一看陈到,大叫道:“你小子居然还没死!真是不容易!”说着纵身一跳,便跃到了楼下。冯兰剑也跟着跳下,带着高科、霍复一共四人一起对着陈到、楚昭、张人杰和吕蒙。
陈到道:“是啊,我还活着,真得多谢你手下留情。”聂登笑道:“那倒是,若非我刻意打在了你背后的剑鞘之上,你又怎能活到现在?陈到,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啊,怎么又来我的地盘闹事?”
楚昭见他如此的大言不惭,骂道:“不要脸!”冯兰剑一看吕蒙,怒道:“你这个混蛋也在?好哇,今天我要把你收拾掉!”说着带头冲了过去,楚昭一挥九节金鞭将他挡住,道:“喂喂喂,‘心受伤’,你的对手是我!”冯兰剑大叫道:“呸!什么‘心受伤’?老子是‘屠星殇’!看招!”一挥手便朝着楚昭甩出了无数暗器。
高科和霍复一起冲上想分别对上张人杰和吕蒙,张人杰双臂张开,大踏步冲了上去,一个人要去打他们俩。霍复不屑道:“你这家伙,真是狂妄!”拿出一把环扣刀朝着张人杰砍去。
张人杰见两人一左一右的向自己攻到,立刻使出“混云剑棍术”,右掌正好切在霍复的手腕,霍复只觉自己被一柄利刃所伤,“哎哟”大叫一声,向后摔倒。高科被张人杰一拳打中了长剑的侧面,只觉得长剑一晃,险些脱手,不禁暗暗心惊:“这家伙真不是浪得虚名,可真是厉害。”
张人杰哈哈笑道:“老子可是‘鬼影三枭’!你们两个太少了,来三个吧,太少了打的没有意思!”朝着高科逼了过去。
霍复听了,大惊道:“‘鬼影三枭’!他们可是杀人狂魔啊,哎哟我得快走。”便想逃跑。张人杰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双臂一张,将他和高科牢牢的困在一处角落,根本脱不了身。
陈到和聂登对视良久,聂登见他始终一动不动,而且目光无神,心道:“这小子不知道又在发什么呆!真是蠢得可以!不过蠢归蠢,还是不能小看的!”便率先发难,一招“炼荡闪旋拳”朝着陈到打来。
陈到就是在等他先手,身子骤然蹲下,“狮蛮功”全力爆发出来,朝着聂登迎了过去。聂登心道:“硬碰硬我可不怕。”掌上加力,瞬间用了十成力。陈到虽然蓄力已久,又等到了聂登先手,终究还是比他差了一筹,不由得向后倒退。聂登心中大喜,立刻朝前冲来,一掌打向陈到。
楚昭见冯兰剑的暗器速度不停,已是接连发出,叫道:“扔这么多你就不怕伤到你们自己人吗?”一甩金鞭将这些暗器尽数击落,冯兰剑笑道:“能打死你,就不怕伤人!”双手丝毫不停,更多的暗器朝着楚昭倾泻过来。
楚昭不慌不忙,“舞花式”鞭法越用越顺手,随着冯兰剑的节奏转动起了金鞭。楚昭一看这些暗器根本无法靠近自己人,一边继续抵挡一边主动朝着冯兰剑走去。
冯兰剑吃了一惊,心道:“我已用了十成功力,怎么还是伤不了这个小妞?这是怎么回事?”想再加力,他的手速也已到了瓶颈,再快只能伤到自己。楚昭一看他的双手有些停滞,立刻上前一鞭抽在冯兰剑的右手手腕,冯兰剑大叫一声,向后躲闪。楚昭正要追击,突然看见陈到遇险,连忙撇下冯兰剑朝着聂登冲去。一鞭卷住聂登的手肘,将他的掌力卸去。
聂登见她阻拦,心道:“你这小妞!我看你是活腻了!”顺势将掌力朝着楚昭倾泻过来。
陈到大惊道:“小昭小心!”一招“晴天霹雳”朝着聂登的下盘打去。聂登双手一翻,浑厚的内力朝着到昭二人一起攻去。陈到上前两步挡在了楚昭身前,两人合力这才挡住了聂登强横的内力冲击。
聂登心道:“你们俩人加起来,倒是真的不好对付。”再一看冯兰剑重新加入了战局,其他人根本不能抵挡,张人杰不得不撇下高科和霍复,这下他真的陷入了三人夹攻,顿时险象环生。聂登大喜,心道:“我拖住你们,时间久了你们肯定完蛋。”便作势要继续攻击。
陈到也发现了情况有变,连忙对楚昭道:“小昭,你快去帮忙。聂登我来应付!”楚昭却摇头道:“叔至哥哥,短时间内你可以挡住他,但是你伤刚好,再多几十招肯定会再受伤。我绝不允许此事再次发生。”陈到急道:“可是······”楚昭打断道:“别急,注意聂登,他要出招了。”
陈到见她如此从容,也不知是为何,眼看聂登就要出手,只好凝神准备抵抗。
聂登眼看己方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对面,正要发招拖住陈到和楚昭,突然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闪了进来。只见一个白衣青年手挥长枪从空中落下,一枪挥落,顿时将冯兰剑砸飞出去,撞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之中。
聂登从未见过如此枪法,颤声道:“这是什么招数?”
那白衣青年闪烁的眼光宛如两道闪电,用着他平静却极富感染力的声音说道:“我的自创枪法‘七探盘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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