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等人正十万火急的赶往泰山派,也不知为何,泰山派惨遭血洗的消息已是传遍了整个中原。等陈到等人赶到了泰山山脚,便见识到了那般场景。不仅陈到、楚昭、吕蒙这样的青年,就是见多识广的朱明有、岳麟等人见了也不禁骇然,没想到如日中天的泰山派竟会遭到此般结局。众人立刻上山想寻找有没有还活着的泰山派弟子。等到了山顶,自然也看到了那块白布,只不过已经稀稀拉拉的散在了地上。
陈到二话不说便冲向了后殿,朱明有等人也担心这是个陷阱,便也冲了过去。一进后殿,只见黄坤靠在一个柜子之前,坐倒在地毫无声息,陈到惊得连忙冲了过去,叫道:“黄五哥,你怎么了?”可是根本没有回应,陈到只觉黄坤浑身冰凉,而且毫无声息,吓得也坐倒在地。
楚昭更是吃惊,用力的将他拉了出来,只见白毦剑从后至前贯穿了黄坤的胸口,剑尖只从他胸前露出了一小截,陈到并没有发现。陈到颤抖的将白毦剑拔出,喃喃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吕蒙惊叫道:“这里还有!”众人都想拥过去,朱明有担心再出现什么,把那些帮众全都劝退,只留下冉全雷、岳麟等核心,他们这才过去。只见蓝志翔歪着脑袋,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眼怒目圆睁,却早就没了气息。只见他左手做出奋力之状,食指用力的指向德天师棺材的方向。
众人朝那一看,只见德天师的师父的棺材上立着一个小人,那是西周时期大臣郑伯友的塑像,手持铁戈一脸英武之像。众人也看不出这有什么指向,只听陈到突然沉声道:“那是什么方向?”
众人听了他的语气,都吓了一跳,从未见过陈到有如此凶愤的声音。冉全雷看了看,道:“北,难道北方也算什么暗示吗?”贾熙仁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不论是‘西凉药王’、‘江南战神’还是‘中原魔君’、‘中原枪皇’,好像都没有这个指示。”陈到两眼却是精光一放,道:“有还是有的,‘朔方阴魂’便是。”
杜显章疑惑道:“伍泽?不应该啊?他不是和泰山派言归于好了吗?再说了这个指向也不一定是要我们往北方想啊,也有可能他正好做到了这个动作也未可知。”陈到摇头道:“不,伍泽和李九伦的指向都是中原,很容易混淆。而且中很难表示出来,蓝二哥在弥留之际做的这个指示一定有他的道理,绝不是胡乱的动作。”说着他继续往里面走去。
只见荣杰、郎无畏、冯希和荣笑笑一起倒在了后面,荣杰的铁爪被劈碎一只,另一只铁爪被抢夺过去,反插进他的小腹致命而死。他尸身周围是一片狼藉,显然荣杰临死之前还在不断挣扎。郎无畏双腿腿骨均被折断,最后是脑袋中了一掌直接毙命。陈到检查了两人的尸首,泪水不禁流了下来。朱明有等人一看,知道他心中难过,不忍再继续看下去,除了楚昭之外,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想让他自己静一静。
楚昭知道徐浩等人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安慰道:“叔至哥哥,你要振作,他们······他们在天上看着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
陈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只见冯希也是睁着双眼,那目光依旧冰冷,却永远失去了血色。折断的鹿皮弓毫无生气的跌落在一旁,满满的箭壶落在地上,羽箭、黑散箭洒落的满地都是,显然是还未动手就已倒下。荣笑笑的面罩落在地上,脸上的一块巨大的黑色刺青是无比的显眼。陈到和楚昭这才明白她为何要一直戴着面罩,她是真的不愿让其他人看到她这个面目。
陈到仔细清点了一下,还少了几人,忽然又颤抖起来,不禁摔倒在地。楚昭连忙上前搀扶,道:“叔至哥哥,怎······怎么了?”陈到颤声道:“叔······叔父······”楚昭这才想了起来,陈德和“常山狼群”一直是同行,此番六狼死在这里,陈德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
只见一个被击落的棺材上划了一道血痕,这是从未有人用过、为未来柳元卿他们准备的。陈到一看那棺材并未封口,心已凉了一大截,颤着手缓缓的打开那棺材。
开到一半,陈到突然停下,几乎是啜泣道:“小昭,我······我不想打开它······”楚昭也是满心悲痛,却坚定道:“不,叔至哥哥,你必须打开看。事实就是事实,我们不能逃避,必须去面对。”陈到道:“可是······”楚昭打断道:“没有可是,你必须看,大家都会看。”陈到此时没有一丝反驳楚昭的勇气,只好含着泪点了点头,将棺材板拉开。
陈德怒目圆睁的尸首立刻呈现在了两人眼前,陈到顿时大叫一声:“叔父!”便跳进棺材伏在陈德的尸首上放声大哭。
楚昭此时也忍耐不住泪水,也任由它们喷涌而出,但她还是拍着陈到的背道:“叔至哥哥,节哀······顺变······”朱明有等人清点完了其他地方,没有再发现其他人,又都走了进来。他们都没有出声打断陈到,只是任由这股悲伤的气息笼罩整个后殿。
过了许久,陈到缓过神来,喃喃道:“叔······叔父······”楚昭道:“叔至哥哥,别哭了,我们······把他们安葬了吧。”陈到点了点头。李颂道:“要不要等柳掌门他们回来了再做定夺?他们应该也不远了。”陈到摇摇头道:“不用了,泰山派这次死的人更多,他们根本顾不及这里了。我们也不该再给他们添麻烦。”众人觉得有理,便把陈德和“常山六狼”的尸体收了,埋在了山上的土地之中。陈到亲手将陈德等人入土,自言自语道:“我······我要守丧······我要守丧。”楚昭等人想阻止他,这时柳元卿等人全部归来,见了如此情景,泰山六侠简直近乎崩溃,又得知了陈德等人的死讯,更是吃惊。整整清理了四天四夜,众人才将泰山派上千尸首清理完毕。
陈到为了冲淡悲伤,一直参与其中,四日都未合眼,最终终于昏倒,被朱明有等人抬下山去。楚昭、张人杰和吕蒙等人则留了下来。
这一日他们也要离去,便去向柳元卿告别。柳元卿当了掌门这么多年,居然遭此变故,已是颓废不少,对楚昭道:“楚姑娘,告诉叔至,切莫和我们一样。一定要振作,找到凶手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
吕蒙道:“柳掌门,你知道凶手是谁吗?蓝二哥给的那个讯息我们是怎么也弄不明白啊。”柳元卿苦笑一声,道:“还能是谁?除了李九伦没人会做出此等事情。想不到我们泰山派出动了三十六人,最后竟然只剩下了这三十六人。李九伦之残忍冷酷,都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楚姑娘,你放心,我们会振作的,你告诉叔至也要振作啊。”楚昭点了点头,道:“柳掌门,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劝好叔至哥哥的。”便和张人杰、吕蒙等人下了泰山。
路上,吕蒙有些担忧,道:“楚姐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楚昭还未答话,张人杰先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李九伦干的,不必这么早下结论。”
楚昭道:“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认为还会是别的人?”张人杰道:“不是,我对李九伦这狗贼恨之入骨,绝不会替他说话。我其实也认为是他所为,但是现在还不能完全证明是他干的,我们也不能心急。‘常山狼群’的人还没找完,还剩下三个,把他们找到的话,事情的真相不就明白了吗?”
楚昭叹道:“估计他们几个也都凶多吉少了。可就算他们能够逃脱,天下这么大,我们又如何能找到他们?现在局势不稳,我们不可能把精力都用在找人上面,李九伦蠢蠢欲动,我们得先发制人才是。”
张人杰嘿嘿一笑,道:“说的没错,如果难找的话还不如不找。不过小师妹你忘了,咋们师父有着一样法宝,找起人来那可是轻松得很哪。”楚昭恍然大悟道:“酒五散?三哥,你把他们撒在了徐大伯、陈三哥他们身上?”张人杰点头道:“本来我担心泰山派他们会受到威胁,所以干脆在临行前就在他们和‘常山狼群’身上撒了些,我还给了蓝志翔一部分酒五散,让他时不时就在他们几个身上喷一喷,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楚昭喜道:“事不宜迟,要是再拖可能就找不到了,我们现在快点行动吧。”张人杰点头道:“不错,时间长了酒五散的味道散了,那就不好办了。”
等三人联系到了陈到他们,众人立刻起身跟着张人杰行动起来。楚昭在出发前,先找了个得力的帮众,让他送信去泰山派,道:“如果遇到我师父乔锐形乔大侠,就把这封信交给他。”说着便给了他一封信,那帮众领命而去。陈到不解道:“小昭,你找乔大侠做什么?”楚昭道:“叔至哥哥,你伤刚好,要是遇上了李九伦、伍泽之流,我们真的不好应付。还是搬救兵为好。”陈到也表示同意,喜道:“若是乔大侠来了,那不愁找不到徐大伯他们。”楚昭只是笑,并没有回答。
众人跟随张人杰找了几日,张人杰有些奇怪,道:“味道是有,可是除了泰山派方向,还有三个方向都有,搞得我有些混乱,这是怎么回事?”陈到一听,高兴道:“这就说明徐大伯他们三个都还活着,这不是更好?张三哥,我们先挑最近的去看看吧。”
张人杰苦笑一声,道:“最近的?这哪里分辨得出啊?”只好找了味道最浓的方向出发。
一行人又来到了兖州东郡,张人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里了,相信至少有一个便在这东郡之中。不过这里人群冗杂,再要找可真就不容易咯。”陈到便道:“那就辛苦大家了,分头去找一找,但是记住千万不要硬拼,对面很有可能是李九伦、李千羽这般高手。”朱明有等人答应一声,分头去了。
陈到、楚昭、张人杰和吕蒙一路,四人找了一个上午并没有发现什么,便找了一家饭店吃饭。陈到内心焦急,根本吃不下东西,担心徐浩、陈临东和郎无惧的安危。但是也知道再怎么急也没有办法,拔出白毦剑自言自语道:“白毦剑当时在宛县就已经丢失,为什么会杀死黄五哥?究竟是谁拿了白毦剑?”
楚昭也有这个疑虑,心道:“按理来说,白毦剑是在抵挡伍泽追击的时候丢失的。听叔至哥哥所说也是丢在了伍泽的身旁,所以应该是伍泽拿走了白毦剑。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了徐浩伯伯他们和陈德叔父呢?本来他们之间就是无冤无仇?对了,在平海门若不是徐伯伯他们相救,《济世策》已经被伍泽所得到?而伍泽在宛县还是没能得手,莫非是因为这个使他动了杀机?想引诱叔至哥哥去和他决斗,这样就不用继续互相追杀了?”
楚昭并不能就此确定,便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时吕蒙突然道:“快看那边。”便朝着一群人一指,三人一看,只见人群之中出现几个永冥寨的士兵,那黑衣附带着月牙的标痕的穿着和在平海门的完全一样。陈到疑惑道:“难道是聂登?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不会跟他有关吧?”张人杰道:“这家伙人品也就那样,要真是他倒也不算稀奇。不过聂登和冯兰剑他们都没有出现,光凭这些手下倒也不能确定他们一定在,不如我们跟过去看看?”
吕蒙一听,连忙道:“确实该这样,不过我和帮主还是不要过去了。张三哥你和楚姐姐去就行了。”张人杰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吕蒙道:“我和帮主曾经去过永冥寨,还招惹了那冯兰剑,那些永冥寨的士兵都认得我们,我们要是去了,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张人杰觉得也是,对楚昭道:“小师妹,那我们俩去看看?”楚昭点了点头,与是他俩便悄悄跟了过去。
陈到心中很是焦急,道:“阿蒙,难道我们俩就呆在这里什么也不管吗?”吕蒙笑道:“这怎么可能呢?帮主,我们只是要来探查一下情况,尤其是这里的地形位置,以免真的跟对面动起手来,会陷入不利的局面。”陈到觉得有理,两人便开始观察各地的地形。
东郡,剑复客栈。
聂登冷冷地瞪视着郎无惧,道:“你小子,骨头倒是挺硬的,不过你再硬撑着又有什么用呢?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吗?所有人一定会认为杀你们‘常山狼群’的账是李九伦的,虽然没错,但我不要你去污蔑李九伦。趁着你现在还能动弹,写封信说是伍泽所为,我可以考虑过一段时间放了你,如何?”
郎无惧用着嘲弄的语气答道:“聂登,这是你第六次重复这句话了,你觉得有意思吗?你也不看看我的名字?妄想让我污蔑伍泽,你是脑袋有问题吧?”
聂登盘问、拷打了郎无惧许多日,还是没有任何结果,见他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抡起一杆炭火拍在郎无惧胸前,郎无惧惨叫一声,仍愤怒的大吼道:“聂登,你技不如人,也妄想用这种手段去加害他人!啊······”
聂登丢了炭火,一把将郎无惧揪起来,道:“好家伙,倒是硬气!但是硬气不管用!你明日若是还是这么冥顽不化,我就把你阉了丢进宫里去!”说着摔门而去。冯兰剑和高科吩咐了看守的手下,也跟着出去了。
郎无惧看看身上新增的伤口,心中只剩下无穷的哀叹之意。他心里清楚,八个兄弟姐妹恐怕都已是凶多吉少,只有自己逃了出来,若是真的被聂登就这么收拾了,就再也没人知道实情了。虽然人人都会认为是李九伦所为,但是郎无惧还是想把其他人的身份公之于众,否则他真的会死不瞑目。
数日之前,泰山山顶。
郎无惧发现这个白布上面的血字还是新的,这分明是刚刚写上的,不由得胆寒起来:“若是刚写的,那李九伦他们岂不是就在附近?”连忙大叫:“不妙!”可是徐浩、陈德等人已听不到。郎无惧正想前去阻止他们,景俊突然拔地而起,挥起一剑朝着郎无惧刺来。郎无惧吃了一惊,连忙一闪躲过,道:“你果然有问题,说!你是不是李九伦的人?”
景俊嘿嘿一笑,道:“老子乃是景也隽,不是什么景俊?你记好了,老子可是主人手下‘枪皇四刀’之一。你若是识相,乖乖的跪在地上给爷爷我磕几个响头,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郎无惧冷笑道:“好哇,你就是害死耿世杰和许国杰的凶手之一!你不赶快躲藏起来,还这么招摇,不怕张三爷来找你麻烦吗?”说着一掌朝着景也隽打来。
景也隽笑道:“就张人杰那个头脑简单的货色,我还不怕他!”说着一剑朝着郎无惧肋下劈落。郎无惧不敢靠得太近连忙闪了过去,景也隽追击一步一剑直刺郎无惧后背,郎无惧身子一低,几乎是贴着地面躲了过去。景也隽叫道:“速度倒是挺快的,有没有点别的招啊?”紧跟过去。
郎无惧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紧贴地面绕到了景也隽的身后,景也隽看他跑的太快,自己是决计追赶不上的,便停下了脚步等他主动靠近。郎无惧又如何看不出他的想法,从刚才的交手来看,硬碰硬自己绝无胜算,只有靠游走打击才可能取胜。其实郎无惧也可以直接将他丢下,景也隽决计追他不上。但是他惦记着兄弟姐妹们的安危,自己若是不能战胜景也隽,那徐浩等人肯定是非死不可了。所以他一直缠在景也隽身旁并不离去。
景也隽见郎无惧死活不上当,心中也有些焦急:“这家伙明明不是我对手,我却迟迟拿不下他,那主人会怎么看我?”加大了力度,并且步步向郎无惧逼近。
郎无惧见他心急,心中暗喜,但是景也隽攻势虽然加强,但是却并没有疏于防范,郎无惧依旧是找不着他的破绽。此时郎无惧一扫周围的场景,突然灵机一动,便向后退去。
景也隽叫道:“打不过就投降吧!你逃不掉的。”想在气势上继续压制住郎无惧。郎无惧并不回答,身子突然一翻,右手将长剑放下,并将左手戴着的铁质护腕摘下,在地上一舀,便接了许多泰山派弟子和李九伦手下的鲜血。
景也隽此时一击不中,也不看郎无惧在干什么,追击一招朝着郎无惧的脑袋劈下。郎无惧不等他长剑落下,一甩右手叫道:“血债血偿!”又是一翻身子并丢掉护腕,同时将地上的长剑重新拿起。
景也隽听他这么喊先是一愣,随即便被撒的满脸都是,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了。郎无惧冷冷道:“你们杀了这么多泰山派弟子,是时候还债了!”说着趁他不备一掌将他手中长剑击落,再一剑朝着景也隽刺去。
刚刚出手一半,景也隽便听到了他出手的声音,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腰刀,“啪”的挡住了这一剑。郎无惧不等他还击,又一脚将他的腰刀击落,再次双手紧握长剑,朝着他的小腹刺去。
便在这时,郎无惧只觉双手一痛,险些拿不稳长剑,景也隽听见了声响,立刻一脚踢在了郎无惧手上,将长剑击落。郎无惧仔细一看,却是聂登、冯兰剑和高科站在了不远处。
只听冯兰剑哈哈大笑道:“郎无惧,‘常山狼群’之一,名气不小,只是手不太稳啊,我随便一击,你就拿不动兵刃了吗?”郎无惧死死地盯着他,心道:“真是苍天没眼!看来今天我们十人都要折损在这里了。”
景也隽还以为是李九伦相救,正不知该如何请罪,突然听到冯兰剑的声音,又惊又喜,惊得是聂登和冯兰剑等人素来与李九伦不和,不知他们有什么目的。喜的是不是李九伦出手,自己的地位还是得以保全。连忙奋力将粘在眼前的鲜血尽数擦掉,仔细的看了看。
冯兰剑见郎无惧没有回应,又笑道:“郎无惧,你怎么不说话,是吓得哑巴了吗?”郎无惧作势要张嘴说话,双腿却先动了起来,拔腿就想跑,毕竟他知道聂登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肯定也打不过,还是能跑就跑。
聂登怎会给他这种机会,几乎是一闪身就来到了郎无惧的身后。郎无惧大惊,心道:“我的轻功也算是相当不错,没想到比起他还差了这么多!”等聂登追近,猛地回身一拳朝他打去。
聂登身子微微一侧,便躲了过去,顺势将他拉了过来,直接砸倒在地。景也隽见聂登竟能如此轻松地击败郎无惧,自己根本没看清他的手法,不禁骇然,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聂登一甩手便将郎无惧丢了过去,道:“带走。”高科便上前点了郎无惧穴道,将他押走。郎无惧只觉一阵眩晕,在他昏迷之前,突然看见了后殿的石洞方向走出来一个身影,等他辨别出那人的身份之后,他也失去了意识。这时景也隽也反应过来,警惕的盯着聂登。
聂登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你主人在里面。”说着又朝着后殿方向一指。继续道:“你不用怕,你不过是你主人脚边一条狗而已,我从来不杀阿猫阿狗。”
景也隽强忍怒气,假笑道:“那多谢聂寨主了······”不料聂登却突然冲到他的跟前一掌将他打倒在地,道:“不过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的主人实在是让人讨厌,居然偷袭于我。你告诉你的主人,我聂登早晚要找他算账!让他老老实实的给我等着!”说着仰天大笑,和冯兰剑也下山去了。
景也隽只觉胸口又闷又痛,再加上心里憋屈,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郎无惧就这窗户,隐隐约约能看见外面的一点星光,心中暗暗叹道:“若是聂登这厮真的把我阉了丢进宫里去,反而好了。这样我说不定还有机会能逃脱出来,现在看来,还是没得救。聂登他们特地来到这个地方,就是认为没人会来这里找我。”喊叫的功夫他已经用过了,可是毫无作用,也不知为何,不论他如何呼救,都没有人来理睬他。这里的墙也明显不隔音。郎无惧心道:“不行,必须要找个机会溜出去,不然大哥他们就都会白白被杀。这个客栈肯定有古怪,不能寄希望于他人了,只能自己动手。”便看向了那几个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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