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任松把契丹人的战马皮货卖了,换来一批产业。我挑了两处码头、一间赌馆和一家风月场,都是江陵数一数二的字号,回头分你一半。”
云虚心情很好,这匹战马皮货价值巨万,又是坐地分赃的无本买卖,简直比抢还快。
风沙摆摆手:“我不沾风月赌场,劝你也别沾,太缺德。”
云虚不以为然。赌馆风月场不止日进斗金,更是情报汇集的地方,要不是人家实在凑不出那么多现银,她想弄还弄不到呢
风沙追问道:“卖给谁了?”
云虚耸肩道:“高王。”
风沙噢了一声。高王之前曾经勾搭萧思,就是想要弄一批战马,建立一支骑兵,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云虚露出个玩味的笑容:“你当真不要烟雨楼?”
风沙愣了愣:“那家风月场是烟雨楼?”
“烟雨楼的后台本是高权,高权被废之后,几位王储争的厉害。高王估计被缠得心烦,干脆谁也不给了,拿来抵货价。”
云虚笑道:“升天阁如今就安顿在烟雨楼,任松可能担心你生出误会,于是顺水推舟拿了出来。”
风沙想了想还是摇头。
“不要算了。升天阁在烟雨楼的花费还是要出的,顶多我算你便宜一点。”
风沙哑然失笑,这小妞就是个财迷,蚊子肉都不肯放过。转向马玉颜道:“你有空把几个码头接手过来,事后跟我说一声就行。”
两人轻描淡写就决定了价值巨万的产业,马玉颜看得怔怔发愣,完全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她虽然是公主,并不像云虚那样一直握有实权。
当世只有辰流乃是女子当国,其他地方一个公主别说当王储,顶天就是个联姻工具。
闽国臣属对她恭敬不假,也仅是恭敬而已,如果想干涉人家操持的事务,绝对没人理会。
她从没想过一位公主可以如此独立。
更没想过如今寄人篱下,竟似好像比原来拥有更多权利了。
风沙又和云虚聊了几句,云虚的剑侍忽然匆匆进门,急急拜道:“望东楼消息,汉皇通过江湖渠道颁布追杀令,重金悬赏风少人头。”
云虚目射奇光,问道:“重金!多重?”
风沙立刻拿眼瞪她。
剑侍回道:“赏金千两,封作大将。”
e云虚垂目沉思。
风沙忍不住道:“你嗯是几个意思?”
“生气了?”云虚嫣然道:“我是想能不能弄个假人头糊弄他。”
风沙没好气道:“你是随口说个借口糊弄我罢”
自打决定放掉那个茶酒使,他就知道一定会承受汉皇的报复。
无论云虚有没有把那个茶酒使弄成自己的奸细,未免打草惊蛇,这个结果都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报复分为两种。
第一种只是做个样子,单纯讨个面子。
第二种则是真正付诸行动。
向江湖广发通令,悬赏找杀手显然属于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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