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霜醒来时候,问到腐败的味道,身上很冷,更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瞧不清这是哪里。
她不免心慌意乱,赶紧挺身坐直,拿手上下摸索,似乎衣衫完好,体无异样方才稍松口气。
远方忽然传来房中枪的声音:“你到底什么人,有种别躲躲藏,快把她交出来。”
听声音似乎在快速移动,距离也不算太远。
宫天霜不敢乱动也不敢吭声。
房中枪又道:“只要你把人交出来,我保证不再追问你是谁,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宫天霜忍不住想他在跟谁说话,莫不是救她的……嗯,好像叫易云,是什么东主。
“你始终不肯报上名号,是否做贼心虚。”
易云终于出声笑道:“我就算报上名号,你肯信是真的吗?”
房中枪沉默少许,回道:“不信。所以最好还是将人交给我。”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没有动,显然并没有趁机迫近。
易云朗声道:“我怎能将一个弱女子交给一个采花贼,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房中枪又沉默一阵,有气无力的道:“我跟你解释很多遍了,那是花蛛胡言乱语。”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房中枪苦笑道:“我要怎么说你才肯信?”
易云同样笑了起来:“你怎么说我都不信。”
这次房中枪沉默更久,久到宫天霜都以为他打算趁机偷袭了,方才原地出声道:“那咱们就耗到天亮罢”
易云没有作声,片刻之后,房中枪惨叫一声,然而四下里彻底没了声息。
过不多时,宫天霜听见上方传来沉闷的咄咄声,像是木棍拍打败革。
易云问道:“小姐你醒了吗?”
宫天霜忙道:“醒了,这是哪儿?”
易云答道:“一颗老树的树洞里。”
宫天霜怕虫子,吓得一个哆嗦,慌张道:“我……我现在能出去吗?”
易云似乎听出她的惶恐,笑道:“当然。”
宫天霜伸着双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忽然握到一双温暖干燥的人手,将她轻轻一带,人便出来了。
天上有云,月旁是晕,地面上几乎跟树洞里一样黑沉,还是什么都瞧不清。
宫天霜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我……我怎么会晕倒?”
隐约可见近在咫尺的易云似乎摇了摇头,随即道:“那个房中枪不是说花蛛浑身是毒码?可能已经对你下了迷药,后来一经奔跑,加速发作。”
宫天雪恍悟,尴尬的道:“我……我完全没发现。后来……后来怎么了?那个房中枪一直追着你吗?”
“你刚晕倒,他从墙上蹿了出来,伸手就来捉你,我跟他打了起来,嗯……他很厉害。”
宫天霜忍不住问道:“一个人采花贼,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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