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剩下四个人齐声嘘到,伶仃率先发难:“喝吧,我猜是四杯,喝完你就可以指定下一个人讲故事的人了。”林逸树惊了,“啊,我讲的句句属实,天地良心,这么有诚意的事情,你们就这样让我喝酒了?”陆帆啥也没说只是举起了大广口瓶,钱波和李飞朋点了点头,“你们真不是人。”林逸树忿忿地骂道。“愿赌服输大丈夫。”伶仃劝酒了,她倒不是觉得不真诚,但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林逸树喝完四杯,感觉自己刚放松完的东西又充满了自己的身体。“好了,到你指定下一个人了。”钱波幸灾乐祸地提醒。林逸树强睁着眼睛仔细看了其他四个人的表情,说实话都看不真切,于是他决定了:“波哥那就你来吧,我已经完全有些晕了,连你们谁在哪都不知道,但我听出来了是你的声音,你是下一个。”钱波大声抗议:“树子你不能这样,我好心提醒你,你却恩将仇报,这样不道义。”但很可惜林逸树又把额头放在了骰盅上,骰盅就像磁铁长在了林逸树脑门上。
陆帆绝对不会放过痛打落水波的机会,“呆波你行不行啊,人家树子酒都喝完了,点你是看得起你,你是不是男人?”“就是就是,波哥你要是不行就直接喝酒吧。”伶仃拉着李飞朋开始起哄。钱波脸先是涨红他叹了口气脸色恢复了正常,“好吧,陆帆你等着,等我讲完就到你。”陆帆根本没在怕的行“快点啊,婆婆妈妈的算什么男人。”
钱波咬了咬牙,开始了他的故事:“我要讲的是我高中谈的那个傻愣愣的恋爱,这个开头够真诚吧。”陆帆插了句嘴“你谈的和恋爱有关系的就没一句真话。”钱波翻了个白眼没搭理陆帆继续了下去“我初中在本地第一中学上的初中,飞朋哥本地人肯定知道学校很好,市里的第一初中吧。那时候我后桌是一个和我家住的差不多近的女生,长得还算着可以吧过得去不是很丑,但我和她很小就认识了双方父母认识。”
伶仃当了第二把尖刀:“波哥不是我们不信,但是快快快。”钱波正在很投入的酝酿情绪,双眼微闭手挥在空中,被伶仃打断定格在了那里就像个忘了乐谱的指挥家。“啊,伶仃你怎么也这么烦,我的思路被打断了。”“sorry。”伶仃缩进了座位了。“啧我想想说到哪了,加快点听你的,反正我和那个女生顺理成章就在一起了,马的那个时候我才初中真就直接早恋了。我那时很纳闷是我封建无聊的爸妈对我早恋居然没啥意见,没拿皮带抽我,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孩的父母和我爸妈有不少工作上的关系,搞不好就这点双方都有些默认这个事情了,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童养媳。”钱波讲到这里停下来喝了口酒,一直沉默的李飞朋伸手拍了拍钱波的肩膀,“懂你兄弟。”
钱波没回应,只是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我初中还是很老实的,乖乖按照父母的话学习,你们知道以我这天赋考个中考随便考的,总之我考到了本市第一的高中,有部分英文授课什么的听起来就高端,但我爸就是留学生你说好不好笑,别人梦寐以求的双语教学老子从小就有了,毕竟我爸为了文明小时候被我气了都会用洋文骂我。”李飞朋作为最后一击:“波哥,你这个故事不是讲你的小女朋友么,你这个家庭故事可以留到下一轮再说。”
钱波连着三轮被催促总算是进入正题了:“你们就是想听老子的感情事嘛,狗帆还装什么老子说的全是假话,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是怎么甩了我的那个小女友,”钱波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她是我的初恋。我们上到了同一个高中算下初中的两年,我们刚进高中就是两年的老情侣了。一切都很正常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食堂一起上下课一起回家,就这样平稳到了高三。老实讲确实高中有些班花级花什么的觊觎我英俊的外貌但都被坚决拒绝了。当然,她也是一样,毕竟长得漂亮学习又好脾气又棒的女孩子在哪里都是焦点。”钱波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把杯子举起来放在灯光下,仿佛在灯光下杯子里面就有了谁的脸一样。但这次没有人催他了,除了半梦半醒的林逸树其他三个人都很认真地在听,看到钱波的动作和表情,他们才知道这个男孩不如他们所看到的那么开心。
钱波放下了杯子,把手指戳进去搅拌了起来。“到了高三呢,大家都很紧张就算是全市的第一的名校,高考毕竟是全国的学校做选择,整个氛围你们都懂的。她也很焦虑,我按照计划本来是在国内名校和国外留学当然也是名校里面选一条路走的。我那时候挺幼稚的觉得在国内学习会好一点,当然我不是说国内不好只是教学质量确实外国名校过硬。我说了我的计划,她也立马说她也要和我一样在国内报一样的学校。我当时没啥感觉觉得很正常,大家情侣嘛本来就该走在一起,不然还算什么男女朋友。”
林逸树虽然听的不真切,但他也听到了大部分,他接着酒劲问了一句:“那波哥怎么来了塑仁这个一流末二流顶的学校啊?”钱波要是像之前都会生气的避开这个话题,但今天他只是叹了口气,“我后来有次生病自己请假在房间里休息,结果我爸妈回家刚好她爸妈也一起来了,就听到他们聊起她的事情,原来她爸妈早就帮她准备好了藤校的相关申请。还有忘记说了我爸妈说是同事是好听,不好听其实有点上下级关系,他们立马表示会和我谈这个事情,要我规劝她。”钱波把杯中的酒喝干,“继续说道“我爸妈连我那天在家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着他们假惺惺在饭桌上和我谈这个事情,我就觉得一阵恶心,什么都是安排好的。那时候我很幼稚,我再强调一次,我甚至觉得她和我的感情也是安排来的。总之我在那周末找到她和她说了分手,她还以为我在开玩笑呢,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那天很热她穿着她喜欢的蓝色碎花裙,她还以为我是来和她约会的。”钱波笑出了眼泪,“总之她哭着回家了,我在那家西餐厅吃完了两份牛排都很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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