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琴爬过来,刚跨过风叶的一霎那,耳朵用力一拽她的胳膊“哧”的一声,竟把颜琴的衣袖给扯下来了,一条雪白的胳膊顿时显露无疑。
“还好,还好。你的脚还在,没像我一样,哎呀。”
耳朵还在龇牙咧嘴的忍受着剧痛。
“你干什么?干……吗扯我的衣袖?”
颜琴羞怒的质问耳朵。
“你怎么不知好歹,我要不扯你一下,你的下场就哭和我一样了。说吧,你是想要你的脚还是那条破袖子。”
“袖子。”
“……”
颜琴斩钉截铁的态度让耳朵无语,不知道对方是真心爱惜名誉的考虑还是就是喜欢那只袖子。
女人这种物种到底是什么变得?为何和普通人的思路不大一致,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呢?搞的耳朵很是被动难堪,一时间很有些进退失据的感觉。
俩个人沉默着不再说话,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冻的。已经在管道里超过十分钟了,体温下降的很快,关键问题在于还不能够活动取暖,所以要想活命只有尽快的出去。
终于到了一楼,但如何进入马进伟的卧室是一个摆在耳朵面前又一个难题。只要有钥匙就能进去,说这话的人我谢谢你,给了个如此高端有学问的答案。从管道直接出去不行吗?既然都爬到这里了,跳下来不就完了吗?谢谢,你也可以歇菜了,且不说地上有什么看不见的扫描仪,就那五米半的高度,您要不打算要另外一只脚,大可如此。
颜琴推了耳朵一把,表示了不耐心的催促。耳朵一把把颜琴拉过来,两个人透过管道栏杆看下去,一张深棕色的高档地毯,绣着华丽的花纹,图案是一副中国古典山水画。
“为什么咱们还不下去?在这里等什么?”
耳朵没有回答,只是小声的咳嗽了一声,朝下面吐了一口痰。
颜琴嫌弃的一闪,“你怎么这么恶心?”
耳朵没有反驳,而是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地上竟然没有红外线高温和扫描?”原来他那口痰是试探地面上暗藏的各种机关。以前遇到的情况是,有的设置了无数条看不见的扫描激光,一跳下去就会引起报警器响动。更阴险的是虽然没有报警器,但五百度高温的红外线足以融化落到地板上的一切。这次出乎意料的是,这几种情况哪种都不存在?这反而引起了耳朵心中更大的不安,潜意识里总觉得看似没有危险的情况,才是最危险的情况。但身上的确冷的不行了,先下去恢复体温再说。
“一会我抓住栏杆,你顺着我身体下去,懂吗?慢点。”
这个高度是五米半,耳朵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如果颜琴抓住他的脚大约就是安全距离了。
“来吧,抓住我的衣服慢慢向下滑。”
耳朵像个体操运动员似的胳膊吊在了栏杆上,颜琴抱住耳朵的身体。先是头部,像玩竹竿的孩子,一点点的向下滑去。由于冻僵的身体还未恢复,手有些不听使唤。猛的一用力,耳朵的胳膊没抓住,一下子抓住对方的胸口了,疼的耳朵五官都挪移了。
颜琴脸一红,才明白过来对方疼痛的原因,但是越想换个地方抓就越抓不着,心里一急,手就没有轻重了。只听见“呲啦”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耳朵胸前竟被颜琴扯下两道衣来,自上而下足足有一尺多长。还算颜琴反应够快,扯下来的一霎那抓住了耳朵的皮带,像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不撒手。
“你,你……是在报刚才你胳膊上那个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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