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伟崭新的西服上不见一丝灰尘,在这个满是沙土的地球能达到这个程度的人,一定是有着丰富资源的各类富人,穷人或第三等级的人就不要想了,他们连得洁癖症的资格都没有,要知道,洁癖不是谁想得就得的,这也要看你配不配得,很难想象一个混迹街头的叫花子脏成一个会移动的煤球了,然后轻轻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洁癖症。”反正我听完这话后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马进伟刚刚把在屋里的儿子马旭骂走。
不知道何时起,他对这个不爱言语的儿子一直就看不顺眼,这个陪伴自己最久的人们比前妻和后妻的时间都长,反而始终进入不了自己的内心。这种离心离德的感觉他也曾做过努力去调整,但是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不知道是自己的内心深处太爱屋及乌似的因为前妻抛弃自己而怨恨儿子,还是根本就是父子俩相生相克。凡是自己认同的,马旭一定赞同,相反,而自己深恶痛绝反对的,儿子却暗地里支持。
就像今天这件事,马进伟准备出趟远门,把公司的事情全部托付给忠实的下属尤建,儿子提出了再一次明确反对。
这还是我亲生的孩子吗?和乖巧听话的女儿马清瑶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
“马先生,息怒,少爷他也许考虑的更周到一些,也是出自好心。”
尤建尴尬的拉着圆场。
“他周到?你太抬举他了,他不让公司倒闭就已经是高德行了,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要让他进我办公室。”
马进伟盛怒之下,有一丝隐藏在内心世界的不易察觉的念头:也许自己还是爱着儿子的。他配自己时间最长,吃的苦也最多,那时候正处于艰苦的创业阶段,自己在外打拼,家里就剩下马旭自己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房间。虽然食物和水都准备好了,但指望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自己照顾自己,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马旭还就真做到了。
他不仅自己吃饭自己玩,还能等父亲回家后,给满身疲惫的马进伟一个暖暖的拥抱,那时候马进伟一天中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被满脸稚气的马旭一个撒娇式的拥抱和亲吻。
这个拥抱总会让马进伟产生更为高昂的斗志,也对这个孩子多了更多的歉疚感。
现在再想想,其实马旭除了和自己没话说之外,也没做哦过任何恶贯满盈的事情,为何自己始终先入为主,认为无情抛弃自己的前妻是坏的,没有良心的,而她的孩子就也必然是没有良心的呢?原来没有放下心中芥蒂的从头到尾都是自己,问题是自己创造出来的,马旭只不过是个载体罢了,这个载体可以是任何人,马清瑶,马清瑶的母亲孟小瑞,甚至尤建也可以,只不过碰巧是马旭而已,但这就一定要马旭来独自承担吗?这不公平。
必须得改变这个现状。
“先生,小姐从上海发来邮件说,已经打听到那个疯传很久的飞船的一百零三张票的情况了。”
尤建一句话把马进伟拉回了现实里。
“什么情况,快说。”
“小姐说,是一个叫智伯的人搞的这个事情,别的没说什么?”
“智伯?就这些?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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