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哀叹之后摇了摇头,手指一挑剑便还鞘,一时下他又不知有何事可做,地上有一团乌黑引起了他一时情趣,便就前来蹲身细看,一看乃是一团蚂蚁窝。
少年差异道:“阴阳家行以鬼道,素来无有其他生命迹象,怎地今天会有蚂蚁前来于此?”。说着甚疑却是心里欢喜,便持着一枯枝瞥了那团蚂蚁。
随后少年又是一阵失落,原来这蚂蚁却不是蚂蚁,见其身头长一丝嫩芽,以他多年鬼道道行不难看出。
其头并不是所谓嫩芽或者器官,而是一种实为罕见寄生蛊虫,见其蚁能行动自如,实际是一僵尸蚂,只不过是那蛊虫催使而已。
少年觉得无趣就地而坐,把枯枝一丢,举着食指跟中指在唇间念叨:“六甲鬼将术:甲子,胡伤!”。
念毕,只见在他身前凭空而出一道裂空,裂空阴气沉沉,似如地府之口,在后听其发出一丝幽怨哀嚎,从中踏出一身形魁梧七尺大汉,手中持着一把阔刀。
见大汉一身霸气凌然,气势刚猛异常,铠兼一身,一副大将之风,而其面目四肢却是青黑僵肉,是一死人之相,身上发出幽幽阴冷寒气,分明就是一鬼将!
此乃奇门六甲之术中的六甲鬼将术。
少年在此等威武鬼将面前却无胆怯之色,与之嫩肉娃娃脸显格格不入,那鬼将胡伤此时拱手作揖幽幽问道:“有何吩咐主人!”。
少年霍地跺脚气道:“说了多少遍了,叫我樊兄!你咋就听不懂人话呢?!”。
鬼将再道:“是的主人!”。
少年呵斥道:“叫樊兄!樊兄!你再敢叫我一句主人,我就拿阴火符烧你!”。
鬼将仍是保持原有身姿道:“好的主人!”。
少年蹙着眉,气红了脸,便从包裹化出一阴阳鬼符,作势就要烧他,鬼将无有所动兀自恭敬待命。
片刻后少年又于心不忍,收了手中鬼符,按捺心中怒气,默然回首,向庭院中一处八角亭走去。
只见亭中有一张圆形石桌,还有四圆柱小凳,而圆形桌上刻有棋盘,对立两面黑白棋子早已备至。
少年坐于圆凳之上,举止文雅不失清秀礼仪,而那鬼将也跟从而来,在一旁呆呆守着。
少年向他道:“陪我下一盘棋!”。
鬼将拱手道:“主人您忘了,我只是一介武流,只懂挥刀舞剑驰骋沙场,并不懂下棋!”。
少年嗔道:“上次我不耐心教了你棋道之法?”。
鬼将楞了半响,回问道:“真有此事?”。
少年道:“我还骗你不成?!你自己学的自己不记得?”。
鬼将绕了绕铁头盔憨脸回道:“属下不记得了,还望主人宽恕,主人也知属下有痴呆之症。”说着恭敬回一歉礼。
少年无奈叹了口气,喟然道:“我说你死都死了,怎还会得老年痴呆呢?!就连个称呼都记不住?!”。
鬼将道:“我记得!主人叫樊笑尘!”。
樊笑尘白了一眼,道:“我是在怪你不记得我名字?我是在说你记不得称呼!得叫我樊兄!这样显得亲切!”。
鬼将道:“额·····主人!人鬼殊途妄你迷途知返,还有属下觉得我乃一亡灵,生前杀戮太多以至于不可超生,若不是主人愿意收留,我便还是孤鬼野鬼一个,此等大恩大德望不可得寸进尺与您称兄道弟”。
樊笑尘轻嗔道:“我还人鬼情为了呢!那他们为什么可与我称兄道弟,你却这般迂腐不化?”。
鬼将道:“他们脸皮厚,属下脸皮薄······”。
樊笑尘“噗呲”笑道:“人死后哪来脸皮?!”。鬼将青黑一脸,脸皮干枯毫无血肉,到真是无有脸皮,少年这话有些气又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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