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波浪此起彼伏,面向众人慢慢倒退了回去,似乎这座岛屿的黑夜有什么东西使她害怕一般。
胆小的浪潮翻起一层层白色的浪花,浪花好似被风吹拂着的绽开万朵洁白梨花。
在浪花和光线掩盖的背后,一艘巨大的海盗船正违反物理常识地一动不动地悬浮在万里高空。
原本的小队从五人减少到了三人,最开始船长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坚持两天的,可最后竟只坚持一天多点就发生了意外。
不是队员们不行了,而是飞艇的那个洞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受到气囊内的高气压与外界高压环流的环境所造成的气压差,还是因为泄露氢气所产生气流所带来的力……
总而言之,反正洞口越来越大,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在离海面只剩下20米的时候将船丢了下去。
好在他们意外地找到了岛屿,而且想象中的海之霸主也没有出现。
可真当他们高兴的时候,船被突如其来的风暴给打翻在海洋中。海浪将众人强行分散了,岛外围的礁石险滩配合着海浪也将活下来的三人折磨晕了过去。
不过好在还是靠岸了,格兰尔独自“面对”着沙滩上的沙子。
“呸呸呸!”格兰尔呼吸的时候吃了一大口沙子进去,强烈的窒息感让疲惫不堪的他不得不醒了过来。
“这……上岸了吗?”吐掉沙子的格兰尔爬了起来,可沙子全部通过被礁石划开的伤口所溢出的血液粘在了伤口上,而血液凝固后沙子就被紧紧地包裹在伤口内。
他只是简单的一个爬起动作就使他疼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哎?船长他们呢?他们会不会……”格兰尔起身后疑惑着看向四周。
不知道为什么,疼痛似乎没有让格兰尔意识到他的处境。反倒是是首先担心起其他人来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知道,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处理伤口,否则一旦伤口感染或者将沙子等杂物融进肉里面,那是相当危险的。
他毫不犹豫地朝着海水挪着过去,虽然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可他的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上因为疼痛勉强能动的部位也不多。
他想这可能是强行从疼痛所造成的昏迷中醒来所造成的后遗症。
十分钟过去了,他终于艰难地爬到了有海水的地方。他毫不犹豫地咬牙撕开了那些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在海水中清洗了一遍身子。
洗完后,他虽然浑身冰凉,但奇怪的是他可以正常行动了。
比刚才更加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但他知道他必须找到一个住的地方,还有食物,还有……淡水和火!
他知道没有这些的话他这个状态很可能就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的。
白天和夜晚有着巨大的温差,还不说他浑身的所有衣物都湿透了。这些都会迅速让他的身体丢失热量,而且他的上一次进食还是在一天之前!
饥饿、寒冷、疼痛这些剧烈的精神折磨就像一根根巨大的锁链绑在他的身上,拖慢着他前进的步伐。
可这些东西又让他不得不加快他前进的步伐,无意义的生与死面前聪明人都知道该选择什么。
我不该在这个地方倒下的,要死也不能死的如此没骨气!要是死了否则肯定要受到那群家伙的嘲笑的。不行,我得再快点了!现在离天黑应该还有三四个小时左右,我这个速度可活不下来。格兰尔如此想道。
迈着沉重的步子,他很快就跨越了海滩。他来到了一片小平原,“哎?那是什么……前面似乎……有人!”兴奋使格兰尔再次突破了他的极限。
越加向前走去,那微弱的火光的周围也渐渐出现在了格兰尔的视野内。
那是一个载着一些货物的小商队,他们似乎要在这里过夜,升起了一堆很大的篝火。
“喂,前面人听得见吗?”格兰尔几乎费劲了全身的气力朝着那边吼了一句。
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他刚才因为过分兴奋而进行了剧烈运动使他本来就处在崩溃极限的身体彻底崩溃。
他已经快要失去身体的控制权了,这可不是意志力所可以抵挡的。哪怕他有钢铁般的意志,也无法再继续向前走了,哪怕一步!
这好比这个世界上玩游戏最厉害的人和五岁的小朋友挑战自己的长项,但游戏规则却是只允许那位小朋友使用手柄,而他只能干瞪眼。
那这局游戏的胜负不言而喻。那个人没有机会胜利,但也不是一定会输。
格兰尔声音自然是很精准地传到了营地内正烤着肉的三人耳中。只见他们三人相视一眼,目光随即都放在这撒老先生的身上。
“啊,好吧好吧。我去还不行嘛。”撒老先生刚走没两步,便回头道:“对了,帮我多烤几份。等会回来就可以吃了,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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