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将吊舱丢下去之后飞艇便上升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高度,现在到是差不多可以再飞个一两天了。但所有人都像挂香肠一样吊在空中,对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所以他们根本不能坚持太久,一切都是苟延残喘罢了。
气囊(气球)对重力的变化极为敏感,即使就减少一个苹果的重量也可以改变它的高度。就像一架浮动的天平一般,幸好裂缝不算很大,否则就算减少了一百多千克也不会使飞艇飞太久。
好在现在大家总算能歇一口气了。老船长看向身下蔚蓝的海面,他明白,在那看似温柔的海面下方,那群海的霸主是不会放过这样一顿美餐的。
刚才的惊动足够引起他们的注意了,这也正是老船长不计一切代价也尽量不用救生艇的原因之一。毕竟一叶小舟能在海之霸主的手下支持多久呢?生还率实在是太低了,自从飞艇突然陷入的风暴的那一刻起,老船长就已经在赌了!而且他也知道,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活下来!
同生共死?他没资格这么做,因为他背负的是整个帝国的命运。老船长轻声叹息道:“舍得舍得,有“舍”才会有“得”啊!”老船长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船到底是丢?还是不丢?
他不明白现在离目标到底还有多远,如果距离太远的话没有船是不行的。可一旦拿了船,能活下来的人就几乎不会有多少了,接下来为了维持飞行肯定要丢几个人下去,否则之前做的都成了一个笑话。
冷静占据了老船长的大脑,他毅然决定带着船走。至少......还能为他们传个遗嘱或口信吧!这样可比所有人尸沉大海可要好得多了。
与此同时,在海的远处。
一只苍鹰划过了天空,飞过了大海,掠过了彩云。
透亮的、玻璃似的海波捉摸不定地从远处滚来,温柔地抚摸着海礁岸边的鹅卵石。
一位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瞥了一眼这美丽的景象,却皱起了眉头。苍鹰也在此时停在了他的右肩,然后叽叽啾啾地似乎在向男人表达着什么。
男人在苍鹰叫声听之后如此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非常感谢,我的老伙计。这一次,我们可有大麻烦了。”
说罢,他便径直朝着大陆深处快步走去。
很快,他便来到了一座“堡垒”一般的地方,纵身翻越了一处高地后,这座“堡垒”便映入了他的视野。
这座“堡垒”被数座雪山包裹在中级,石砖搭建的堡垒被抹上了一层白色的染料,看起来和周围的雪山浑然一体,就像是一群四胞胎兄弟簇拥在一起嬉戏打闹一般,令人分不清真伪。
“堡垒”周围簇拥着许多塔楼,山脚下的监狱用锁链连接着山上的堡垒,那一根根锁链如同一只只触手,在风中摇动,紧紧地抓在堡垒的承重墙上。
男人快速地在山下的密林中穿梭,苍鹰则在前方打探情况。
这时日轮的光彩比起刚才虽然没有那么明亮了,不过究竟还有光辉。它在天边用火一般的光线照射着万物,把天和海都染得通红,并且用它今日最后那一丝璀璨的金光照耀在尖塔和堡垒上。这也使得整个世界都如梦幻一般的美丽,好像将整个世界和童话世界互换了风格。
堡垒顶层的那一排排玻璃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得如同一片红色的菊花海。
那位男人如同灵活的鬼魅一般地在树林中不断穿梭前进,他不断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尽全力捕捉着任何一丝可疑的风吹草动。
虽然他已经足够小心和谨慎了,可惜他的对手是全世界最精锐的佣兵团——莱克里特兵团。不可否认,这只兵团的专业性甚至可以在古老的武器和装备的条件下隐隐超过几百年后特种战队能做到的程度。
这位风尘仆仆地在林中不断穿行的男人很快就顺利来到了城垛下,但这周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虽然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但神赋予他的战斗意识内还是告诉他要防范于未然。
他只能听见风的声音......等等!似乎有其他的声音?那是......什么?
几颗鹅暖石突然从他的身边滑落下来,他猛地一个机灵,迅速抬起头往后跳去。跳的时候他还顺便长吹了一身口哨。
落地后,他迅速拔出武器。一看他刚才的位置,一根带着羽毛的弩箭深深地插在了泥土里。那个位置......如果他及时不闪开的话必定会命中他的心脏。不等他多想,隐约可见的破空声袭来,他条件反射般地打算再次闪躲。可同样的应对方法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他动的太晚了!一枚弩箭精确地射中了他的左肩,锋利的箭头甚至打碎了他的护肩甲。
血液顷刻间染湿了他的衣服,他的脑子在疼痛之下冷静了下来,他明白这次的对手非常难对付,如果硬拼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要是敢跑背后一定会被弩箭射中脑子或者心脏。
他趁着身体重心不稳,立马倒了下去,迅速地滚动到了一个他判断最合适的一颗树下面。只见他猛地用右手抓住箭杆,咬着牙强行忍受了剧烈的疼痛,将特质箭羽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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