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浣的心一沉,失声问道:“快说,他的老巢在哪里?”
族长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最想杀哪些人。”
赵浣的呼吸不禁颤抖起来:“哪……哪些呢?”
族长的目光变得犀利如刀:“妨碍他的人。”他伸出手指,指向陆恒,又指向赵浣“比如你,还有你。都是他的目标。”
赵浣仿佛感觉到两束狰狞的目光死死盯住自己,当即眼前一黑,几乎晕倒过去。
但陆恒扶住了她。“但我们没事,对吗?”
“对,对……”赵浣边擦去额的冷汗边回答。
“但是啊……”族长忽然拉长声音:“调查‘羊头鬼’的可能不止你们两个哟!只怕别人就要遭殃了。”
赵浣愣了片刻,突然意识道什么,惊叫道:“快走,赵煊有危险!”
陆恒也明白了。
调查“羊头鬼”的人除了他们俩只有赵县令,而在羊头鬼看来,赵县令是当官的,分量自然更重一些。
两人冲出溶洞,直奔县衙方向。
但赵浣的身法太慢了,陆恒一将她抱起,在高低错落的房檐疾奔。
血色的月亮升起来,却被一场大雾所笼罩了。那团徘徊在虎狼谷的迷雾似乎如影随形,也来到了都兰县。
陆恒忽然说道:“其实你也可以不用救你哥哥。”
赵浣一惊:“为什么?”
“你不是认为他杀了你父亲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又不会脏了自己的手。”陆恒平静的说道。
的确,对于赵浣来讲,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但赵浣摇着头道:“不,绝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
“这不一样。”赵浣坚定的说道。“我会找到证据,然后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将赵煊送进大狱。但我绝不会假手于杀人恶魔!”
陆恒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很好。”
他刚说完这两个字,便忽然停住了脚步。
县衙到了,对面的屋顶果真站着一个人。
他身打着赤膊,手持两把匕首,头戴一副殷红的羊头面具。那羊头栩栩如生,口中獠牙交错,一双眼似乎在冷冷的注视着陆恒。
赵浣失声道:“羊头鬼!”
那人听了这声唤,突然身子一俯,将脚下的屋顶砸了个窟窿,只身跃入房中。
赵浣一愣,惊道:“不好,那是赵煊的卧室!”
陆恒眉头一皱,放下赵浣,一纵身,如同鹰隼般也从那窟窿中飞进屋。
尚未落地,迎接他的便是两道红光。
陆恒长剑轻摇,两把匕首便如同秋千般被荡开。他刚想发力回斩,却听屋里传来女人的惊呼,竟是赵夫人。
陆恒硬生生收住长剑,羊头鬼两把匕首却立即如泼风般攻来。陆恒的长剑火星点点,铿铿之声不绝于耳。
这羊头鬼极为精明,算准了陆恒不愿伤了屋子里的人,因此无论如何引诱,就是不踏出房间半步。
他和陆恒僵持片刻后,突然身形一闪退到床边。
赵夫人早已花容失色,尖叫着缩在角落里,只见那羊头鬼匕首一翻便往赵县令所躺的位置插下去。
但只听噗的一声,匕首没沾到血迹,反而带起一团棉花。赵县令居然不在床!
这时陆恒长剑又到,羊头鬼不甘的怒吼一声,纵身向屋顶的窟窿跃去。
陆恒挺剑便追,羊头鬼却回首抛出几粒烟丸。
顷刻间烟雾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
陆恒知道追不了,但沉心静气,长剑挥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羊头鬼哀嚎一声,不知何处受了伤,洒下点点血迹,但还是趁着烟雾逃掉了。
陆恒忙闯入屋里,问赵夫人:“没受伤吧?”
赵夫人话都说不出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这时全衙门的人都被惊动了,人声狗吠交织在一起。
忽然听得一个声音连哭带喊道:“夫人!夫人你可别吓我呀!”
只见满脸酒气的赵大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扑在床边颤声道:“夫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赵夫人虽已牙关打颤,但仍勉强回答道:“相……相公,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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