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子午四人便收拾包袱,背着宝剑,下楼吃饭,吃完饭,出了南阳城,往郾城赶去,一路上,但见天高地阔,一马平川,草色青青,绿树成荫。小河淌水,阳光明媚。路上也有不少行人,眉开眼笑,不知有何喜乐无比之事。
“越往北,越是一马平川。”子午跨马,极目远望,情不自禁道。余下豪情万丈道:“可不是,中原近在眼前,不知东京如今怎样?”
“东京眼下是金人之地,你想冒险么?”普安叹道。武连道:“有何不可?女真人虽说霸占了中原,可人心浮动。”
子午不以为然:“此言差矣!”“此话怎讲?”余下问道。
普安神情恍惚,若有所思道:“种浩将军说过,人心思定。靖康耻后,并无战事。东京虽说被刘豫霸占为行在,可他已被女真人废除了。兵荒马乱了许多年,从建炎初年到如今,十年过去了。想必老百姓也不想兵荒马乱!我看兀术与岳飞,他们二人谁先开战,老百姓都会极力反对。就看是兀术开打还是岳飞开打了!别指望中原老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实乃异想天开。靖康耻的伤痛并未愈合!老百姓对二帝的怨恨也没消除。你难道不知当年靖康耻钦宗派王时雍、徐秉哲大肆搜刮东京黎民百姓的财物之事么?这可对黎民百姓造成了无法愈合的创伤!我看岳飞将军当年的迎二圣,这口号,也是自吹自擂了。”
“看来还是我异想天开了,我就忘了这件事,我糊涂了。”武连听了这话,马上恍然大悟。子午道:“不错,不只你糊涂了,想必许多江南黎民百姓也糊涂。江南黎民百姓不糊涂,一些文人墨客也糊涂。实话实说,我们此番真是出力不讨好。”“此话怎讲?”余下一怔,追问道。普安掷地有声:“你就会这一句!口头禅了,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余下依然笑道。“我知道,我来说。岳飞将军是违抗高宗军令,我们是顺从师父、师伯之意。只要师父们心满意足就好,当然我们也想见一见岳家军。我们此番是顺流直下,而岳飞将军则恰恰相反,他是逆水行舟。”武连道。子午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还是那句话,岳飞将军这是自讨苦吃。”
“如若人人贪生怕死,我大宋就麻烦了。岳飞将军如此,才足显弥足珍贵。这英雄人物往往都异于常人,他们所作之事都是常人意想不到之事。有些人会三思而后行,有些人会静观其变。说到底,这寻常人想事,只想得到好处,绝不会想舍己为人。而英雄人物就不同了,他绝不想名利双收,只想舍己为人,就算委屈自己,也要取义成仁。”余下气不过。
普安娓娓道来,自言自语:“自古英雄多寂寞,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江山多峻岭,自古江河多浪涛。”
“这说的什么东西?莫名其妙。”武连笑出声来。
“等等我,等等我,哈哈,紧赶慢赶,总算追上你们了!累死我了!”正在此时,一个声音袭来,四人转过脸,大惊失色,居然是黄香,她手里拿着宝剑,黄色剑穗随风起舞。跨马飞奔,拽住缰绳,火急火燎,目光如炬,目视前方。
“你怎么来了?什么,你昨晚就到了南阳,为何不露面?尾随我们,偷窥我们?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余下一句接着一句,揉了揉眼睛,马上问道。
“你问这么多,我该如何作答?”黄香歪着脑袋,跨马笑道。
武连“黄香,你如何跟来了?黄大人可知?”
“一定是偷偷跑来了?”子午
普安看向黄香:“实话实说,如若不说,我们可不理你。”
“我爹爹知道的,他自然不同意我来,说我一个姑娘家的,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尤其与你们四个。可我哭哭啼啼,爹爹不忍心,就同意了。我就想来嘛,你们不必担心,昨晚我本想冒出来,可偏偏我忍住来了。你们猜,这是为何?”黄香洋洋得意道。
子午笑了笑,掷地有声:“你怕我们见了你,也会连夜偷偷离开,甩掉你,是也不是?”
黄香大惊失色,使劲点点头:“你咋这么聪明?所言极是。”
“我们可没那么过分,再说我们也累了。大晚上赶路,没必要。除非兀术来了,我们非跑不可。”余下诧异万分。
普安笑道:“不错,呢一个姑娘家的,总是不大方便,是也不是?”
“我咋不相信你爹爹会答应你前来,你一定在撒谎。你一个小姑娘,跟着我们四个大老爷们,不像话。”武连也担惊受怕,马上嘿嘿一笑,盯着黄香的眼睛,试图让黄香实话实说。
黄香撅撅嘴,一本正经道:“看看你们,胆小如鼠。怕什么,有什么不像话的!这梁红玉还击鼓战金山呢,我怎么了,我可不比梁红玉差!你们敢藐视于我?岂有此理!要不要比试比试,切磋切磋?你们怕了吧!”说着昂首挺胸,拿着手中的宝剑,举了举。
“怕了,怕了,看看,他们三个都不敢说话了。”余下乐道,马上转过头示意三人予以配合,三人点了点头一言不发,都知道余下想与黄香单独对话。
子午、普安、武连跨马前行开来,留下余下与黄香在后面,慢慢走。余下与黄香果然跨马,说说笑笑,并不忌讳什么。
黄香问道:“你们去找岳云玩,我也想找他玩,难道不可以么?听说岳云特别能征惯战,我就喜欢这样的男子汉!你们此番前去,可做好准备了,我就想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敢说自己可以给岳将军一臂之力。”
“不对,是八臂之力!我们四个人,每个人有两只胳膊,四个人,加起来就有八只胳膊,是不是八臂之力?再说,我们也不是找岳云玩,你咋那么喜欢玩?”余下伸出四个手指头,轻轻摇了摇。
黄香扑哧一笑:“嗯,所言极是。”
“我们有什么本事,问的极好。我们的本事不是人前卖弄,人群显摆的,那可是大敌当前,大显身手的。你方才要与我们比划比划,切磋切磋。他们心里都在偷着笑。你可别误会,绝不是瞧不起你,而是觉得你很可爱。你可瞧见我身后的宝剑了。”余下认真道,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黄香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包着布的东西,像是一把宝剑,就问道:“不就一把剑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为什么,看看,我这个也是宝剑。”说着在余下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宝剑。黄色的剑穗,飘飘洒洒,垂了下来。
“昨晚的中年妇女是你假扮的了?”余下微微一笑,目不转睛看向黄香道。
黄香装傻充愣,摇摇头:“什么中年妇女?一派胡言。”
“黄香,莫非你昨晚把那中年妇女绑架了,抢了她的宝剑!”子午回过头定睛一看,哈哈大笑。
黄香顿时破涕一笑:“你们如何知道了?”
“当时还真没发觉,可这宝剑就出卖了呢,我们昨晚虽说吃了几杯酒,可还没喝醉,认得这宝剑,这黄色的剑穗,看的清清楚楚。我们行走江湖,察言观色还是知道的。”普安乐道。
黄香只好一五一十,坦白道:“不错,昨晚尾随你们进了南阳城。见你进了客栈,我就出去用易容术装扮一番。我若走路恐怕被你们发觉,便捂着肚子,这样就不会被你们马上发觉。都怪那店小二,多嘴。我可不想多说话!”子午四人听了哈哈大笑。
“前面一家客栈,歇息片刻如何?”武连指着前面,叫道。
片刻,五人下马,到路边客栈歇息,吃些饭菜,喝些酒,解解乏。
黄香主动给子午四人端茶倒水,一时间热情周到,出乎意料,嘴里笑嘻嘻道:“你们一路辛苦!我爹爹当然不放心,可他知道你们会保护我,故而我就跟来了。我想见岳云哥哥一面!还要麻烦你们带我去,好也不好?”嘴上这样说,心里就寻思开来:“我与岳云在襄阳认识的,可惜他结婚生子了。不然我就想嫁给他!可是我爹爹不同意!就恨我自己年龄太小!岳云他把我当作妹妹,每次看我都回避我的眼睛,我却不知为何。有一次,我偷窥他洗澡,他身材特别棒,胸肌很大,倒三角的身材,我都流口水了。”
“你想见他就去见,为何跟着我们?”子午迟疑道。
余下马上笑容满面:“跟着我们也不错,反正都一路,做个伴也好。”
“余下,那你与黄香一起走,我们也不反对。如你所愿,岂不很好?”普安道。
武连马上反驳:“这就见外了,普安,你没良心啊,黄大人在襄阳待我们亲如一家,呢眼下对他女儿却形同陌路,这可就不好了。黄大人在我们临行前还送盘缠,你如何就忘恩负义了?”
“”黄香也看向普安,等着他如何对答。
“开个玩笑,何必当真。”普安低下头,只是笑了笑。
子午看向余下:“好了,事已至此,一起走好了。”
“郾城不远了。”余下听了这话,喜出望外。
普安尴尬一笑:“吃饭,吃饭。”
店小二端来饭菜,黄香主动递到普安跟前。
普安不好意思的笑道:“别往心里去,黄香姑娘,你明白了?”
“别管他,忘恩负义,天理难容。”武连端走普安面前的东西,转过脸对黄香微微一笑。
黄香却笑道:“你们四个总是爱开玩笑,要说开玩笑,我昨晚可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你们多担待就是了。”
“南阳的牛肉,很是珍贵,味道就是与众不同。”子午一杯酒下了肚,用筷子夹起牛肉,味道嘴里,津津有味道。
余下诧异道:“我大宋的府衙可有榜文,耕牛不是不准宰杀么?”
“荒村野店,自然就有。如今兵荒马乱,更是无人监管。再说这唯利是图,无商不奸。靠着贩卖牛肉发家致富者大有人在。”普安笑道。
武连问道:“你又没见过,胡说八道。”
“真有,普安所言极是。武连,你哪里知道,如若犒赏三军,杀牛宰羊也不足为奇。如若四京,当年的确不会有人敢卖牛肉,但穷乡僻壤就不一样了,荒村野店就不一样了,偷偷摸摸贩卖牛肉者比比皆是。”黄香若有其实,一本正经。
余下挠了挠后脑勺:“我们走一遭南阳,却不知南阳,是何等地界?”
“南阳北靠伏牛山,南依汉水,南山之南,汉水之北,南而有阳地,故曰南阳。”黄香介绍道。
余下叹道:“原来如此。”
“还记得南渡以来,爹爹告诉我说,宰相李纲大人,为了恢复社稷,在献迁都三策中说:‘夫南阳,光武之所兴。有高山峻岭,可以控扼;有宽城平野,可以屯兵;西邻关陕,可以召将士;东达江淮,可以运谷粟;南通荆、湘、巴蜀,可以取货财;北距三都,可以遣救援。”黄香娓娓道来。
余下问道:“何谓三都?”
“北京大名府、西京河南府、东京开封府。”黄香道。
子午掰着手指头,笑道:“我大宋当年有四京,正所谓:东京开封府、北京大名府、南京应天府、西京河南府。”
“我也听说人家大辽有五京,正所谓:上京临潢府、西京大同府、东京辽阳府、中京大定府、南京析津府。”武连也笑道。
普安道:“人家西夏也有四府,正道是:兴庆府、西平府、西凉府、宣化府。”
“无论如何,天下首府,当属东京开封府。”余下掷地有声。
黄香乐道:“开封府里有个包龙图,公正无私。他白白净净,虽说个头不高,却聪明过人,公正廉明,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
“我听说包拯在开封府才做了一年的知府,也就疏通了一条蔡河而已。他大部分都在地方做官,你就别吹牛了,什么开封府包青天!”子午笑道。
余下道:“看看你,黄香她想说什么,让她说好了,要你多嘴。”
“这就做护花使者了,了不得,佩服,佩服。”武连惊道。
普安道:“开封府的确是天下首府,是当年东京汴梁城京都衙门,不过实话实说,包拯做开封府才使开封府名扬天下。”
“我听说钦宗可是作过开封府府尹的。”黄香认真道。
子午难以置信:“不可能。”
“我了解过,曾经偷偷问过东京的许多人,确有此事。”余下却认真道。
武连也点了点头:“别说,这事的确是真的,。”
“如何不吃饭,生气了不成?”普安见黄香只顾说笑也不吃饭,就乐道。
黄香马上用筷子夹了几块牛肉嚼起来:“南阳牛肉,美味非常。”
吃完饭,四人继续赶路。一路上,五人跨马前行之际,子午回过头来望了望南阳城道:“好一个南阳诸葛庐。”
普安摇摇头,不解道:“又来了,念念不忘诸葛亮!”
余下笑出声来,忙道:“莫名其妙,不知何意?”
武连一本正经道:“我们昨晚住的是南阳客栈,对吧?不是诸葛庐,南阳诸葛庐在哪里?”
余下指了指后面道:“应该是在南阳城中了。”
黄香道:“诸葛亮怎么会住在城中,自然是在城外了,他在襄阳隆中,就在那卧龙岗。”
武连听得远处欸乃一声,不觉仰天长叹道:“诸葛孔明,南阳卧龙。”说话间,但见白河里渔舟唱晚,波光粼粼。
子午道:“你们扯远了,南阳是诸葛亮在中原之地的故里,他老家在山东琅琊阳都,早年随伯父移居南阳,他伯父去世后,兵荒马乱,诸葛亮去了襄阳。”
普安笑道:“算了,到了岳将军那里,以后有的是机会请教,我想他一定略知一二,他可是崇拜诸葛亮的。”
“诸葛亮!这人比包拯名气大。”黄香道。
子午叹道:“诸葛亮出师未捷身先死,倒是令人嘘唏不已。包拯也是令人嘘唏不已,突发疾病,一命呜呼。”
“诸葛亮在五丈原也是得病了。”余下道。
普安嘘唏不已:“一定是劳累过度,后主那个饭桶就知道吃喝玩乐,害得诸葛亮一个老头子受苦受难。”
“可不是,刘玄德养儿子,自然不如孙坚了,岂不闻,曹孟德也云:‘生子当如孙仲谋。’”武连恨恨的道。
黄香哈哈大笑:“别说人家刘禅是饭桶,不信你们试一试,恐怕不过如此。你们哪里知道,诸葛亮去世后,刘禅还支撑了西蜀二十九年。如若刘禅一无是处,恐怕诸葛亮驾鹤西去后,蜀国就亡国了,是也不是?这后主里,刘禅也算大智若愚了。结局起码比较好!什么陈叔宝、李煜,这些后主恐怕都不如刘禅这个后主。”
余下忙道:“那此番我等与岳将军出师能捷吗?”“出师必捷。走!”说着子午跨马而去,四人便跟上前去一同往郾城而来。
一路上五人说说笑笑翻山越岭,途中但见人群往南而去,打听得知,有的去南阳,有的到襄阳。下午时分众人赶到了郾城。
郾城,实乃中原古城。一马平川,草色青青,芦苇荡漾,小河淌水。如若不是兵荒马乱,便是一处绝美的图卷。鸟雀渐飞渐远,天高地阔,蔚为壮观。
子午等人跨马前行之际,见城门口张贴着一张榜谕,子午便引众下马来看,只见上书曰:
武昌郡开国公、开府仪同三司、荆湖北路、京西南路宣抚使、营田大使、清远军节度使并少保岳飞,为晓事宜:
恭承王命,统领大军。共诸位将士一同扫金贼扶宋室,竭尽全力实乃大宋英雄也。所有章法条约,各宜知悉:
听点不到者斩。擅闯军门者斩。击鼓不进者斩。鸣金不退者斩。
私自开兵者斩。抢夺民财者斩。奸人妻女者斩。泄露军机者斩。
临阵脱逃者斩。兵弁赌博者斩。妄言祸福者斩。不守法度者斩。
扰乱军心者斩。酣酒入营者斩。无事生非者斩。叛国通敌者斩。
大宋绍兴九年中原郾城
子午等人心里嘀嘀咕咕,没想到岳将军的头衔很是不少。众人跨马走到城门口意欲进城,正自得意时,突然间,士卒拦着呼道:“快快下马,不可跨马入城,如何不知?”说着指了指墙上另一榜文。但见榜文所说之意,皆是不可跨马进城,以免扰民。
子午、普安就牵住马匹下了马身,余下、武连、黄香并不情愿,勉勉强强跳了下来,五人牵马进城。来到茶肆歇息片刻,喝些茶水解渴。街上人来人往,虽说并不热闹,可人人笑容满面、喜笑颜开,倒是令人为之动容。白发苍苍的老人与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姑娘头戴花儿在街市微微一笑,书生手不释卷在书坊进进出出。
片刻,子午和普安过去与城门口士卒说了几句话,拿出黄靖的书信,士卒眼角立马堆笑道:“原来如此,何不早说。既然是黄靖大人派来的人,且等我前去禀报,稍待片刻。”说着匆忙向西北方向离去。
子午疑惑片刻,看向普安:“岳将军莫非不在?”普安忙道:“可能岳元帅去视察地形了,目下还没有回城。”余下和武连窃窃私语道;“狗眼看人低,什么东西。”黄香叹道:“如此治军,如何不胜?”“自然是将才,是大宋的栋梁之才。”子午看着普安便道。普安看着子午忙道:“军法无情人有情,军令如山势破竹。”余下和武连撇了撇嘴望着榜谕默然不语。子午等人正在四下观望,士卒过来忙道:“岳将军在城外安营扎寨,为了不扰民,并不在城中。”
子午叹道:“目下岳将军大帐在哪里?”“就在那边,你们自己去好了。”士卒招呼五人近前,对他们低声细语说着,随即指了指西北方向。子午等人言谢片刻就跨马而去。拐过城墙角翻过一个山坡又淌过一条小河,他们拐过一片树林,一眼看去天高地阔,果然有座大营,尘土飞扬之间,操练兵马,喊声四起。黄香东张西望,肃然起敬。毕恭毕敬,全无素日的调皮捣蛋。子午等人就跨马而去,走到大营门口下马前行,只见一个将士呼道:“你们是什么人,军事重地,不得擅入,快走!”只听叮的一声长戟交叉拦住他们,五人顿时颇为紧张。只听的是,一个人大喝一声:“不得无礼,莫非种浩将军手下四位小兄弟?”此言一出,将士才收回长戟,依然昂首挺立,威武凛凛。黄香诧异万分,一言不发,对此人挤了挤眼睛,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必声张。
四人看时原来是京兆府时候的一员将领,他们也想了起来,忙道:“原来是赵将军,时隔多年,将军依然神武飞扬,可好?”“还好,不知种浩将军目下如何,一路上多有劳顿,请大帐歇息。”赵将军道。“多谢,多谢。种浩将军也好。”子午说着就跟随其后走了进去。
子午五人前行之际,见一将领引众而来,步履翩翩,笑面可掬。他说道:“四位小兄弟来了,我们欢迎欢迎。”余下和子午忙道:“我们见过岳飞将军。”此言一出,有一个年纪轻轻的眉清目秀,面貌俊美的小将领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身着白袍,头上戴着蓝色诸葛巾,那个将领身披盔甲也笑个不住。赵将军忙道:“这是我们的中军将领。你们叫他李将军就是了。”子午和普安叹道:“我们也以为是岳飞将军了,原来不是。那么岳飞将军在哪里呢?”“岳家军就是不一样。”黄香微微一笑,喜出望外的叫道:“军容严整,威风凛凛。岳云哥哥,还记得我么?我是黄香!”说话间,目不转睛盯着岳云。余下见状有些醋意,闷闷不乐。那小将军笑道:“我是岳飞的儿子,叫岳云。家父熬夜过度,目下正歇息呢,他说你们一到,便要我叫他。但是他太累了,因此我就没有打搅他。请这边来!”子午等人和将领一一问好。“香儿妹妹,你如何来了?黄伯伯可知?”岳云对黄香微微一笑,随即引众前行开来。
子午道:“岳飞将军辛苦了。上一次就听京兆府信使说,将军怕是熬夜过度,如今果然确有此事。”他们正要从岳飞歇息的大帐经过,只听的是有人说道:“如何不叫醒我,这孩子,真是的。我去看看去,几位小兄弟前来,如何可以怠慢。”说着已经出来了,见到众人便喜笑颜开起来,他一步步走了过来。
黄香马上跑过去,微微一笑:“岳叔叔!还好吗?”“香儿,你如何来了?”此人和颜悦色。“岳叔叔,我想你了不行吗?”黄香撒娇道。“想我,小嘴会说话。”此人笑道:“你父亲年龄大了,你可不能调皮捣蛋,惹他生气。”“云儿,你要以身作则,凡事不可顾忌为父安危,要顾全大局,你可明白?”此人看向岳云。岳云低下头,点点头。
此时此刻,子午感觉自己仿佛与岳飞似曾相识,看到他颇为亲切而平易近人。子午等人定睛一看,此人头戴金盔,盔上有一红色茸球矗立其上,迎风飘动,好生威武。身披盔甲,腰系宝剑一把,步履矫健、挺拔宏伟、端庄秀气。再看,大方脸盘,额头宽阔,眉毛疏朗,眼睛圆实,透出几分神气。鼻子突起而尖挺,两腮丰满,有双下巴,留有八字胡须。英俊威武、容貌甚伟,英雄之气,不在话下。赵将军和李将军赶忙上前引荐道:“这便是岳飞将军了。”
“岳将军,我等有礼了。”言毕子午等四人上前半跪于地答礼以示敬意,马上递上黄靖的信件。“唉,免礼,免礼。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云儿,为何不叫醒为父,你这孩子。”说着岳飞赶忙上前一一慢慢扶起。
岳飞转过身来望着将领和岳云顿时笑容可掬,回过脸来对子午四人介绍道:“此些尽皆我岳家军的兄弟,张宪、王贵、牛皋、杨再兴、梁兴。还有我儿岳云,为家中长子。”说话间,岳飞拆开信件细细看来。
子午四人齐声呼道:“见过将军们,少将军。我等乃是种浩将军派遣的人手,又奉家师之命,特此前来,助将军一臂之力,共破金贼,保我大宋江山社稷,拯救黎民百姓于危难之际。”众人微微一笑,算是不再陌生。
“这四位小兄弟,行走江湖自然知道,江湖上最是义薄云天,是也不是?眼下都是自家兄弟,就不必客套了。好兄弟,好兄弟。”牛皋上前拍了拍子午四人的肩膀,大笑道。子午四人看去,只见他络腮胡子,憨态可掬,煞是可爱。
“来的好,有了江湖朋友,咱岳家军的队伍就壮大了。哥哥以为如何?”杨再兴哈哈大笑,看向岳飞。只见这杨再兴相貌奇特,令人惊为天人,好似吕布在世,有万夫不当之勇。“年纪轻轻居然行走江湖,不简单。”张宪道。武连看过来,仔细端详,这张宪站在岳飞左边,气度不凡,英明神武之姿,令人叹为观止,好似关云长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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