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一章:家国情怀(1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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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子午、余下、普安、武连抵达武连家中拜访,这府上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也算京兆府大户人家。

“连儿!”武夫人神情恍惚,又惊又喜,赶忙抱着跑了进来的武连,泪流满面,摸着武连的后脑勺,手指头颤颤巍巍。

“娘!”武连气喘吁吁之际,破涕一笑,紧紧抱着老夫人。老夫人看上去眼睛发红,像是眼神不好,想必思儿成疾也未可知。

“臭小子,走了那么久也不回来说一声。爹虽说有些错,可你也不能离家出走,是也不是?”武连的爹喜笑颜开,也是又惊又喜。这人是京兆府有名的大善人,最爱怜老济贫,口碑极好,就是好色。人到中年还养了好几个小妾,个个如花似玉,都与武连一般大。武连离家出走便是如此。如此看来,武连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此番跟随众人行走江湖吃了不少苦头,可见这武连也是个有志青年,志在四方,并非花花公子,依靠父母之人。

“武员外好,武夫人好。”众人见礼。

武员外与夫人微微一笑马上回礼:“一路辛苦,快快请坐,上茶。”说话间丫鬟前来献茶。众人坐了下来,喝茶说话。但见厅堂,阔气十足,书画挂墙,宝鼎飘香。茶碗别致,盆景满堂。一派书香门第,珠光宝气。

“去终南山也不错,爹又不怪你,如何就音讯全无?你小子做事太也没轻没重,一点规矩也没有,这可不好。你走了之后,你娘以泪洗面,哭红了眼,你可知道?”武员外问道。

武连挠了挠后脑勺,尴尬一笑:“孩儿想学好功夫,有了本事再回来。”说话间,不由看向娘亲,娘亲早已热泪盈眶。

“连儿,这回不走了吧,在家多住几日,娘给你做好吃的。多谢张明远、费无极二位道长照顾,我儿给你们添麻烦了。”老夫人慈眉善目看着武连,顿时神采奕奕对张明远、费无极等人点点头。

“夫人客气了。”张明远、费无极也点点头回礼间微微一笑。

“孩儿要去青城山,功夫太差,要抓紧时间习武了,如若还嘻嘻哈哈,就麻烦了。”武连虽于心不忍,可想起行走江湖的经历,难以忘怀,不由摇摇头。

“你练武重要还是娘重要?你练武重要还是娶妻生子重要,你练武重要还是前程重要?你老大不小了,也该择门亲事了,别一天到晚想那没用的。你难道不知我大宋自来都是重文轻武,习武有什么用?如今天下太平,你还不如读书写字,到东京考试,也谋个功名利禄,这前程很重要,你可不能为所欲为。如若不听话,娘就恼了!”老夫人一怔,心里忐忑不安,没想到武连依然孩子气,如此我行我素如何是好,想到这里,马上急道。

“素日爹与你嘻嘻哈哈也是不想让你太难受。可爹自从你走后也想明白了。如若放任你,就是害了你。你哪里也别想走,就在家里,等着娶妻生子,以后读书写字,谋个功名。如若你实在不喜欢读书写字也没关系,爹就让你去东京,给你置办些店铺,你做买卖去也成。二选一,你自己好好想想。”武员外素日不曾对武连严加管教,目下也马上认真道。

众人一怔,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扁头、阿长也是对视起来,尴尬一笑。子午、余下、普安,也是一样心中一怔,不知所云。厅堂气氛凝重,众人安安静静,只有彼此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我有喜欢的姑娘。”武连见众人这般模样,脸色顿时煞白开来,可挠了挠后脑勺,心中暗喜之际,就灵机一动道。

众人瞠目结舌。

“哪家姑娘,为何没带回来?为娘也看看,替你把把关,你这臭小子,如若有了心上人,这便很好,为娘也放心了。”老夫人又惊又喜,乐个不住。

武员外追问:“姑娘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的?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目下要保密,不可说出来。”武连神秘兮兮,喃喃道。

“为何神秘兮兮,如若有便有,如若无便无,老老实实也好。你要敢骗我们,我们就恼了。”武员外哭笑不得。

“当然,当然。如若连儿子都信不过,你们还信谁?我就想不通,为何你们没给我一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养尊处优,为什么?”武连点点头,马上疑惑起来,随即追问。

“连儿!”不说还好,一听这话,老夫人顿时泪流满面。

看众人一脸茫然,武员外解释起来:“连儿,你以为你没有么?只是他们不是得病就是夭折,不是夭折就是瘟疫。我武家自然就留下你这样一个独苗了。也是苍天有眼,还好,你活下来了,还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们就欣慰了。”

“武员外,老夫人。贫道是武连的师伯,这武连上山后也是聪明过人,此番下山随我们到太原府和东京,也是有目共睹,他长大了。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老夫人方才所言极是,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作为独苗自然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他可以读书写字,也可以到东京做买卖。可都不是他喜欢的,你们可听一听他心里话,自然明白了。”张明远忍不住,开口说话。

“喜欢归喜欢,喜欢不能当饭吃。人生在世,岁月不居。青春就那样短短几年,如若虚度年华,如何是好?就怕他碌碌无为,如若闯下大祸,如之奈何?这前程没了不说,还要自作自受,岂不可惜?”老夫人摇摇头。

“连儿,你如何就不听话。为父走过许多路,遇到许多坎坷,好不容易从东京搬到京兆府。之所以当年离开东京,也是奸臣当道,漕运不济。事出无奈,为了躲避童贯才走的。你素知我大宋重文轻武,你还到青城山习武,有什么用?武将在我大宋目下最没用。高太尉靠蹴鞠就做了殿帅府太尉,难道你不知道?实话实说为父不希望你读书写字去东京考取什么功名利禄。皇上身边的红人一层又一层,一个接一个。什么蔡京、高俅、童贯、梁师成、王黼、朱勔、李邦彦,这些人,都有些手段,也有些心眼。他们排除异己,欺上瞒下,胡作非为。就拿目下大宋之事来说。这宋江与方腊不是被朝廷铲平了么?梁山贼寇与江南方腊都被灭了,童贯更是势不可挡。这‘海上之盟’后,契丹人又大势已去,女真人刚刚立国,脚跟也没站稳。我大宋如日中天,皇上把这功劳都当是蔡京、高俅、童贯的,对他们大加封赏。你们难道不知道?童贯越来越自以为是,对内平息方腊、宋江贼寇叛乱,对外又搞了‘海上之盟’。如今***闹非凡,群臣喜乐无比。你们知道么?”武员外历来都娇生惯养着武连,此刻却是神情肃穆。

“听说张叔夜才是把宋江那三十六人赶尽杀绝的有功之臣,可惜高俅与童贯合谋,再加蔡京吹耳边风,梁师成、朱勔、李邦彦有火上添油。张叔夜就微不足道了。目下张叔夜早已被排挤出了东京,目下只做个小小的海州太守,你们说可怜不可怜!想当年张叔夜出使辽国和西夏,多么威风凛凛,谈何蔡京,多么大快人心。可惜如今却不受皇上重用,如之奈何。”老夫人喃喃道。

“你们可知,目下皇上用人有个世人皆知的道理。”武员外掷地有声。

“什么?”众人追问。

武员外道:“全凭皇上个人喜好。皇上喜好谁,谁就做大官。高俅不是蹴鞠很好么,目下就做殿帅府太尉,全国禁军都由这厮调度。童贯不是阳奉阴违,时常能言善辩么,他对皇上信誓旦旦说由他带兵打仗,就可天下无敌,目下就掌控西军!别说种家军厉害,再厉害也没用,还不是受童贯的指挥!你们说说看,从古至今,哪里有太监做将军的,童贯算是奇葩了。这太监却与众不同,还不长胡子,真是奇怪。”众人破涕一笑。

“员外所言极是,俺以为,童贯这厮就是个奇葩。”扁头道。阿长道:“想必此人也有些手段,不然靠溜须拍马,恐怕不行。”“童贯手下王厚不是率领军队把吐蕃打得落花流水么?不然我大宋国土如何会抵达西宁州,是也不是?”费无极道。“可见童贯还是会用人。”张明远点点头。

“这与童贯有什么瓜葛?王厚如若是酒囊饭袋,那又当如何?”子午不以为然。“高俅与童贯,真是一对好兄弟。”余下乐道。普安略带轻蔑之色,笑道:“再加一个蔡太师,这三个人和一起,皇上就‘高枕无忧’了。”“爹娘,你们自己说了这样许多,可见世道黑暗,是也不是?既然读书写字,到东京谋求功名利禄行不通,那做买卖又当如何?如若很好,爹爹当年如何会离开东京?难道天下第一的东京城比如今的京兆府好?可见做买卖也并非万全之策。眼下只有一条出路,也是迫在眉睫、势在必行?”武连看向家父和娘亲,马上掷地有声。

“连儿,但说无妨。”武员外与老夫人看向武连。

武连道:“这世道黑暗,皇上受乱臣贼子蛊惑,已然是非不分,忠奸难辨,做事往往太过书生意气,优柔寡断谈不上,可难免感情用事。你们可知这读书人最是感情用事。读书人最喜欢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岂不闻,大唐诗仙太白便是如此。正道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高人?’当今皇上也是如此!故而做官做不好。苛捐杂税这样多,怪不得爹爹从东京到京兆府来了,因此做买卖也做不好。正所谓,士农工商。既然最好的士子做不了,最差的商人做不了。那农与工又当如何?莫非爹娘希望我去隐居深山老林,种地去?还是学门手艺,养家糊口?你们自然知道世道艰难,恐怕也是不长久。虽说那样也不错,可以学陶朱公范蠡一般,与西施泛舟西湖,从此做了天涯客,免得自讨苦吃,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过清平安稳的小日子也不是不好,可人生在世,平平淡淡,总是没意思。孩儿就喜欢行走江湖、轰轰烈烈,做个大英雄。你们意下如何?”

“你还是要习武?给我理由。”武员外神情恍惚,一脸茫然。

“你们说说看,如若说服我,再做计较。”老夫人也掷地有声。

“夫人,虽说我大宋目下,的确是重文轻武,可习武之人也并非无用武之地。这习武之人比起从商之人总好了许多,是也不是?再说,习武之人并非打打杀杀的,滥杀无辜,谋财害命。我终南山与青城山与众不同。我们是行侠仗义,保家卫国,安身立命。为何我说保家卫国,这缘由由武连师父给你们说个清楚明白好了。”张明远认真道。

费无极分析道:“员外,夫人。你们也说了,如今世道不好。皇上受奸臣当道蛊惑,国将不国,民不聊生。这梁山宋江与那江南方腊为何一呼百应,可以造反,还不是奸臣当道惹的祸。这蔡京、高俅、童贯、李邦彦、朱勔、王黼、梁师成,虽说目下扬威耀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们毕竟好景不长!杀他们头的何止千千万。我看太子就想要他们的脑袋。我大宋国内这般光景,要除掉贪官污吏,乱臣贼子,这行侠仗义就必不可少。不过我们不可轻举妄动,毕竟皇上也非太过昏庸无道,只是一时糊涂。他不过是个喜欢写写画画的读书人!如若轻举妄动,蔡京、高俅、童贯自然会调兵遣将,予以镇压。他们身边想必也不乏武林高手,听说金台弟子周侗,就在东京做八十万禁军教头。可惜年老体迈,目下已卸甲归田,赋闲在家了。就是不知他有没有什么弟子以后会有所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如若苟且偷生难免没意思,莫如行侠仗义,以待世道清平。就是不能提着贪官污吏的脑袋,也可自保。”

“你们可知目下天下大势?俺可听说了,京兆府也沸沸扬扬。辽国已经灰飞烟灭了,目下金国崛起。”扁头认真道。

阿长掷地有声:“金国雄心壮志,恐怕比辽国厉害。”

“如若不习武,如何抵御金国。”子午道。

余下点点头:“我看金国会在幽云十六州上做文章。”

“虽说目下我大宋得到了一部分幽云十六州的土地,可金国人不比辽国人傻,他们岂能不知幽云十六州的厉害。”普安道。

“你们说的,老身感觉很可怕。这天下大乱了,武连如若习武,必定要冲锋陷阵,如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武家岂不断了香火。”老夫人诚惶诚恐。

张明远道:“如若武连不习武,女真人有朝一日打来了,如之奈何?恐怕这小日子更过不好了。”

“金国人即便来了,又有什么关系。老百姓怕什么,莫非女真人会烧杀抢掠?他们不过是霸占一些国土。国土霸占了有什么用,也要有人,没人叫没银子钱交税,没税收,这女真人霸占国土有什么用。”武员外不以为然。

费无极仰天长叹:“员外这话就不妥了,难道你希望女真人来做中原人的主子?”

“你们实属危言耸听,这女真人远在东北。我京兆府在西北,八竿子打不着,女真人如何会千里迢迢来找麻烦,岂不可笑?你们是杞人忧天,匪夷所思。”老夫人破涕一笑。

扁头点点头:“老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女真人刚刚建国,俺大宋如日中天,他女真人巴不得与俺大宋和好,如何会侵俺大宋岂不可笑?”

“就是,就是。我年轻时候去过雄州,见过榷场,女真人给契丹人放马牧羊,那个奴才样,可怜兮兮。我就不相信这样的人会与我大宋为敌,可笑,可笑?”武员外点点头。

阿长也动摇了起来:“看来女真人不会对我大宋造成什么威胁,我们可能胡思乱想,自作多情了。”

“既然说服不了我,武连,就留下娶妻生子,过小日子好了。”老夫人喜笑颜开。

子午尴尬一笑:“学些功夫,也并非坏事。以后有人滋事,想必也有用处。”

“我武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钱,我们不会花钱请些院工保护么,何必自己习武,岂不多此一举。如今天下太平,辽国灭亡,西夏又安安静静,大理国臣服我大宋,吐蕃被童贯大军打得服服帖帖。天下太平,大宋无忧!即便有几个小毛贼坑蒙拐骗偷抢,又何妨?我们有钱。”武员外哈哈大笑。

普安道:“钱也会花完的,习武却一生受用。”

“有什么用?舞枪弄棒最没用。读书写字都没用,何况舞枪弄棒。做买卖虽说不好做了,可也相对安稳。如若你们异想天开,什么行走江湖,什么行侠仗义,什么保家卫国,岂不担惊受怕。你们不为自己,也要考虑父母的感受,是也不是?如若一意孤行,就难免自私自利了。难道父母养你们,你们就这般尽孝,岂不是大大的罪过,大大的不孝?”老夫人责问武连道。武连一怔,一时语塞,目瞪口呆,默然不语。

余下道:“可习武不耽误娶妻生子。”

老夫人与武员外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他们感觉着四个小子就是胡说八道,自然对这余下的话不以为然,置之不理。

“员外、夫人,当初武连四人上山,非我们逼迫,乃是他们自愿,我看一切由他们自己决定好了,贫道就点到为止了。”张明远一看,如此下去,恐怕四人都要动摇,岂不是世人皆知的大笑话了,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为了四人的前程,随即最后一搏。

费无极也点点头:“不错,我们说再多也没用。贫道最知道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亲情。你们好好谈一谈。我们明日就回山了,回与不回,他们自己拿主意。”“我肯定要回山,我有师父”子午掷地有声,马上拉着张明远的胳膊。“我喜欢青城山。”普安环顾四周。“我喜欢终南山!”余下斩钉截铁。费无极笑道:“你们是上山也好,下山也罢,都你们自愿,我们绝不强求。”

“一时半会僵持不下,这样好了,我就留下陪父母,过些日子到山上看师父师叔。”武连灵机一动,先且留下,再做计较。子午、普安、余下一怔,面面相觑。武连对他们挤眉弄眼,他们才微微一笑。

老夫人欣喜若狂:“没想到这小子果然聪明过人,留下就好,留下就好。”

“想通就对了,既然诸位到府里来一趟不容易,就吃个家常便饭如何?”武员外点点头。说着众人向饭桌而去,一起喜笑颜开,举杯痛饮。

片刻,子午、余下、普安也回家看了看,喜悦与泪水相伴。回忆和美梦相随。三人也长大了,他们父母尚在的已是久违,父母不在的,他们只有以泪洗面。此番回京兆府到家里看看后,不知以后多久才会到来。

次日,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与子午、普安、余下辞别种浩,往终南山而去,武员外、老夫人、武连也来送别。

“明远、无极、扁头、阿长、子午、余下、普安,你们多加保重。娘子是新婚小媳妇,不可抛头露面,乃是京兆府习俗,故而没能前来送别,还望见谅。她说,要我代她送别你们,希望你们以后来京兆府,一定到家里做客。”种浩依依不舍之态。

“多加保重。”张明远点点头。“浩兄依依不舍,那就和我回青城山玩,让夫人独守空房几日,想必等你回来她会愈发对你恩爱有佳。”费无极喜笑颜开。“无极开玩笑,让小媳妇独守空房,此乃大逆不道,俺可不喜欢。”扁头乐道。阿长道:“要你喜欢,有什么用?”“将军客气了。”子午道。普安道:“将军与夫人恩爱有佳,做晚辈的替你们高兴。”“这下有意思了,京兆府就热闹非凡了。”余下乐道。

“多谢二位道长可怜我一把年纪,没想到那么如此通情达理。老身还担惊受怕,以为你们会带走我儿。”老夫人喜笑颜开,感激不尽之际对张明远、费无极频频点头。武员外拱手:“一路辛苦,多加保重。”“师父、师叔,你们放心好了,我很好。”武连微微一笑。张明远、费无极点点头,一时语塞。

老夫人道:“放心好了,有空我会带着连儿去终南山和青城山看你们去。”“到时候别装作不认得。”武连笑道。“武连去了太原府,真是不可思议,这小子打小喜欢到处走,不喜欢安安稳稳。”武员外释然万分。“为了父母,孩儿留下何妨。”武连乐道。

种浩一脸狐疑:“武连,你可真的要留下,不上山了?”“怎么,要动摇他?别白费力气了,俺都劝不动这小子不喜欢习武了,由他好了。”扁头拉着种浩的胳膊。阿长神情恍惚:“武连,师伯盼你以后有空回山。”武连神情肃穆:“放心好了,我会的。”“诸位请回吧,我们走了。”张明远拱手。费无极不忍看武连一眼,以为自此失去一个弟子了,很是闷闷不乐:“大家都多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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