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明媚,终南山鸟语花香,郁郁葱葱。
各大门派齐聚终南山,吊唁王世贞,可见王世贞虽没参加武林大会,却在江湖上名声显赫,无出其右。许多江湖豪杰也慕名而来,络绎不绝,不可胜数。
“青城山掌门人费无天前来拜访终南山大嘴道长!吊唁王真人!”费无天一个人携剑上山到山门处,对终南山弟子笑容满面道。
“里面请!”费无极回礼道,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不可鲁莽,且找机会,才可问个清楚,弄个明白。
弟子继续高呼前来吊唁的贵客:
“峨眉山明月师太携弟子净水前来!”
“崆峒山掌门人马政!”
“华山派掌门人赵世杰携弟子叶雨前来!”
“昆仑山掌门人玉龙飞雪!”
“五台山慧能方丈!”
“敬亭山掌门人何九娘!”
“武当山掌门人天一道长!”
“武夷山掌门人李婵娟!”
“雁荡山掌门人韩芙蓉!”
“衡山派掌门人李浩然!”
“庐山派掌门人钱紫川!”
“齐云山掌门人岳江南!”
“梵净山红云方丈!”
“九华山连衣师太!”
“普陀山掌门人沈海天!”
“嵩山派掌门人陆九舟!”
“泰山派掌门人鲁长安!”
“黄山派掌门人宋风雨!”
“少林寺空闻大师!”
“龙虎山掌门人张继先天师携弟子前来!”
“恒山派掌门人玄空道长携弟子惠松、明哲、道空前来!”
“诸位一路劳顿,多有辛苦!里面请!”大嘴、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招呼众人,终南山其余弟子引众走了进去,众人对王世贞灵位三鞠躬,一个个神情肃穆,颇为伤悲。顷刻来到厅堂,众人入座,终南山弟子奉茶,众人坐下来说话。
“师叔!”张明远走过去握着张继先的手。“明远,切莫伤心难过,听说你家师父遭人暗算,师叔也是日夜兼程从龙虎山而来,此番葬礼,就由贫道代劳好了。贫道用五雷之法,祈求风调雨顺,送师兄魂归故里,一路走好!”张继先站起身来,热泪盈眶,捋了捋胡须,不知所云。“玄空道长,多谢恒山派师徒前来吊唁家师!”费无极走过去握着玄空的手,泣不成声。
“无极!”惠松站起身来握着费无极的手,安慰起来。“明远!”明哲站起身来拉着费无极的手,也闷闷不乐。“明远!无极!”道空站了起来,走到两人跟前,安慰再三。“大嘴,王真人仙逝,切莫伤心难过。”华山派掌门人赵世杰道。“明哲!”华山派弟子叶雨看到恒山派明哲也过来打招呼。“叶雨!”恒山派明哲看着华山派叶雨一怔。“怎么,不认识了?”叶雨道。“当然认识,幸会幸会。”明哲回礼道。
“这是我峨眉山大弟子净水!”峨眉山明月师太对大嘴和张明远、费无极介绍道。“多谢诸位前来吊唁家师!俺终南山深表谢意!”扁头泪光点点。“诸位前来,我终南山感到莫大安慰!二十多个门派齐聚终南山,世所罕见。”阿长也道。
“三十多年以来,各大门派都各自为政,几乎互不往来。此番为了师兄,齐聚一道,实乃前所未有。”大嘴动了动嘴唇,神情肃穆。
“上次武林大会也齐聚少林寺,此番算是第二次齐聚。算不得前所未有。”少林寺空闻捋了捋胡须。
“王真人德高望重,我等前来也是略表寸心,还望大嘴明白。”恒山派玄空道长道。“都怪我那师弟,他实乃老毒物!害人害己,不知又去哪里了。他早已被家师逐出师门,我们已有四十多年不曾会面。此番伤天害理,偷袭王真人,的确罪过太大,如若见了他,定要让他血债血偿!”武当山天一道长略带歉意,马上义愤填膺。
“听说老毒物逃去契丹了。”五台山慧能方丈气道。“还听说,老毒物在西夏乾顺处效劳,还偷袭过黄头回纥的驸马爷!”昆仑山玉龙飞雪也恨道。
“他还在吐蕃手下卖过命!哪里给的金银多,他就去哪里。是江湖上有名的刽子手!杀人不眨眼,好生了得。”梵净山红云方丈也心有余悸道。
“听说黄剑还有一个哥哥?”峨眉山明月师太若有所思。“师父,听说是亲哥哥!”峨眉山净水一怔。
“他还有亲哥哥?”张明远道。“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想必老毒物并非天生就歹毒!”费无极道。“谁说不是,不知何故老毒物居然与中原武林人为敌了。”大嘴道。“这老毒物,扁头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扁头握紧石头般的拳头道。
“家师今年九十四岁,还有六年就一百岁了。他可是武林盟主,武林至尊。代表武林最高境界。居然被老毒物给夺走了身家性命!气煞我也!”阿长泪流满面道。
“王真人还差六年就百岁寿辰了,可惜,可惜。”嵩山派陆九舟道。“家师还差一岁就百岁了,也是让黄剑给气死了。”武当山天一道长气道。“想不到老毒物如此歹毒,居然欺师灭祖。”九华山连衣师太横眉怒目。“老毒物难道就一心要与我中原各大门派为敌了?”衡山派李浩然诧异道。“在下觉得老毒物可能也是有苦难言。”庐山派钱紫川摇摇头道。“什么!”众人大惊失色,一脸茫然。
“你且说说看,如若说不明白,想必你和老毒物有什么瓜葛,也未可知。如若有,我们就与你势不两立。”武夷山李婵娟质问道。“快说!如若不然,小心我雁荡山的剑,不长眼!”雁荡山韩芙蓉也盯着庐山派钱紫川的眼睛。
“看看你们,何必如此。”庐山派钱紫川乐道。“你且说说看,不然众人就疑神疑鬼了,以后如何可以齐聚一堂,岂不内讧开来,让契丹人、西夏人耻笑?”恒山派玄空道长掷地有声。
“庐山钱紫川掌门人所言,在下可以说个明白。”齐云山岳江南也道。“快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敬亭山何九娘不耐烦道。
“看看你们女流之辈,就是沉不住气。观音菩萨所云,不可心烦意乱。要沉住气。世间多少事,不过过眼云烟,多少误会都是急躁所致,且听他们说说看,自然一目了然。这钱紫川说的,老毒物有苦难言,想必也是如此。”普陀山沈海天不以为然,神情肃穆道。许多女掌门人愤愤不平,只是不好发作,一个个一脸不悦。有人瞪着眼睛,有人横眉怒目,还有人那手指头不停在茶杯的盖子上轻轻点着,手指头也微微抖动,心中愤恨一言难尽。
“沈掌门,这般说女流之辈,不知做何感想?不过说法不免令人不快。”龙虎山张继先道。“多有冒犯,言多必失,还望见谅!阿弥陀佛!”普陀山沈海天心中一怔,顿时默然不语。
“老毒物的有苦难言想必也是咎由自取。听说老毒物小时候被生身父母抛弃,无家可归,小小年纪,在汉水边乞讨。”青城山费无天对武当山天一道长使个眼色,意欲让他亲口说出许多往事。
“家师云游收留了他,可一个西域的怪人,却暗中接济黄剑。后来东窗事发,师父知道了就把他逐出师门,他亲哥哥也不相认,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听说那个西域的怪人,被一个中原武林高手打败,把他锁在华山脚下,结果被毒蛇袭击,怪人满脸毒疮,浑身腐烂。口中奇臭无比。怪人临终前,黄剑得到天下第一的毒功,黄剑有九十九枚毒镖。他发誓要替怪人报仇雪恨,要把华山上比过武的各大门派斩尽杀绝!可他势单力孤,故而投靠列国,对付我大宋各大门派!他手下目前有三个弟子,就是不知叫什么名字,他们神出鬼没。想必他的弟子的毒功还不到火候,不然此番不会一人前来。”武当山天一道长马上接过话头,回忆起来。众人一听,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当年华山比武,有一人武艺高强,他就是终南山王世贞的家师!也是他把西域怪人打下了华山!华山派赵世杰的师父把他锁在了华山脚下。自此黄剑就与终南山和华山结下了仇怨。”峨眉山明月师太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当年离开武当山就说要灭了终南山和华山。”武当山天一道长契丹。“老毒物为何没有到华山派找麻烦,只来终南山挑战?”赵世杰心有余悸。“老毒物说,他要先打败终南山再上华山。”大嘴道。“不好!”赵世杰大呼。“师父,华山可能有危险。下山时,华山脚下有一个樵夫告诉弟子,最近有一个陌生面孔在打听华山消息。樵夫说,那人带着黑纱斗笠,看不清面貌。听声音有些沙哑。是个耳顺之年的声音。”华山派叶雨呼道。众人大惊失色。
“事不宜迟,在下赶紧回华山了。”赵世杰赶忙辞别众人,带着叶雨匆匆忙忙下山去了。一时间,众人也担惊受怕起来,害怕老毒物偷袭各大门派,各有后怕之意。
费无极寻思,如若这般,一个个都下山去了,如何可以得知秘密,如何可以得知费无天与我之间有什么秘密,一瞬间就恍然如梦,不知所措了。“既然如此,老毒物会偷袭,我们也都下山去吧。”少林寺空闻大师道。“一个老毒物,何必胆小如鼠。我们各大门派联合起来,还怕他不成?”崆峒山马政不以为然。“就怕老毒物一一击破,使些手段。离间之际,防不胜防。”昆仑山玉龙飞雪道。“老毒物习惯偷袭,如之奈何?”嵩山派陆九舟道。“我们如此多人还怕他不成?岂不有失尊严。”泰山派鲁长安气道。“老毒物神出鬼没,我们皆是名门正派,偷袭之事,断不可为。”黄山派宋风雨念念有词。“一派胡言!对付这种魔头根本用不着什么正大光明。把他万箭穿心也难解我中原人心头之恨!”峨眉山明月师太眼睛发红,恶狠狠的环顾四周。“老毒物毕竟年老体衰,量他也掀不起什么巨浪,且乃他几年,他就老死了也未可知。如若想着围攻他,残忍不说,也不可因大失小。万一中了诡计,岂不得不偿失?”龙虎山张继先微微一笑。
“有什么诡计,天师不妨明说。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是也不是?”峨眉山净水掷地有声。“老毒物既然在西夏人、契丹人手下做事,他自然与列国有什么勾当。一则老毒物可以报仇雪恨,二则列国也可以从老毒物这边得到我大宋中原江湖之间的秘密。如若有朝一日围攻我大宋,老毒物岂不成了开路先锋?”龙虎山张继先道。此言一出,众人点点头恍然大悟。
“目下就是严防死守,不可让老毒物到各自山上打探什么讯息,此乃当务之急。”龙虎山张继先认真道。“怎么办?老毒物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如之奈何?”少林寺空闻道。“我昆仑山在吐蕃、西夏、黄头回纥、西州回鹘,四国之间,防不胜防。”昆仑山玉龙飞雪气道。“你昆仑山也非我大宋国土,故而不用担心。”崆峒山马政不以为然。“可我昆仑山也是心往中原。”玉龙飞雪掷地有声。“所言极是,正所谓,‘天下凡日月所照,皆是我汉人之地。’”嵩山派陆九舟打圆场。
“此乃汉朝皇帝所言!”费无极一怔,马上喜出望外的问道。“可惜我大宋如今国土,乃是半壁江山。”泰山派鲁长安气道。“何谓半壁江山?”恒山派玄空道长问道。“想当年,武则天在西域有安西都护府,如今呢?”青城山费无天一语道破。“目下的大宋国土比秦始皇时代都小。”五台山慧能方丈也一脸不悦。“对啊,我大宋失去幽云十六州,就可怜兮兮。”恒山派玄空道长仰天长叹。
“这党项人割据塞北,搞的我们提心吊胆。”崆峒山马政若有所思。“如何提心吊胆?”武当山天一道长疑惑开来。“党项人虽说失去横山,可对我崆峒山也是虎视眈眈。”崆峒山马政道。“这大理,居然可以独存?”梵净山红云方丈冷笑道。“按理说来,大理不可独存。”峨眉山明月师太一怔。“如若不是我太祖武德皇帝皇恩浩荡,如何可以让大理到今日还分庭抗礼?”峨眉山净水道。
费无极看得分明,这净水比明月师太可谓有过之无不及,净水想必会成为峨眉山后来的掌门人也未可知。“这吐蕃欺人太甚,东京打擂,居然敢扬威耀武?”青城山费无天义愤填膺。“这吐蕃在大唐就扬威耀武,如之奈何?”敬亭山何九娘环顾四周。“无论如何,江南之地,历来皆是我中原王朝的地盘,是也不是?”武夷山李婵娟微微一笑。“那是自然,只有汉人才可拥有江南。也最懂江南!”雁荡山韩芙蓉笑道。
“江南自有江南的韵味。”衡山派李浩然道。“江南自有江南的情调。”庐山派钱紫川道。“在下的名字里有‘江南’二字,故而对江南理解的最为透彻,最为地道。”齐云山岳江南道。
“何出此言?莫非我等不懂江南?”九华山连衣师太昂首挺胸,傲气十足。“诗仙太白的文章,只有配上江南青山绿水才蔚为壮观,是也不是?”敬亭山何九娘道。“诗仙太白不知何方人士?”梵净山红云方丈道。“不管他何方人士,只要对我江南名山大川予以赞扬,便是功德无量了。”武当山天一道长仰天长叹道。“一派胡言!老毒物也是江南人士,他就认贼作父,为虎作伥,如之奈何?”峨眉山明月师太环顾四周,背着手,马上喝道。“此言差矣,老毒物虽十恶不赦,可也师出武当山。”普陀山沈海天目光如炬。“黄剑早已非我门派。”武当山天一道长摇摇头。
“烽火燎原到头来还是自相残杀,还是与世无争的好。”龙虎山张继先慈眉善目。“因果轮回,冤冤相报何时了。”少林寺空闻道。
“老毒物罪恶滔天。”张明远道。“老毒物必遭天谴。”大嘴道。“老毒物一定在契丹手下做事,看他腰间有一令牌,可知。听说契丹人天祚帝有一个武士府,招募奇门遁甲之人。我们去幽州,无意间发现过。”费无极道,回想起来,萧勇、萧燕、萧奉先腰间的确有一个腰牌,上面是契丹文,是牛骨头雕刻的牌子,通体黑色,有三个黄色的狼头图案,镶嵌其上。众人愕然,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北方幽云十六州,望眼欲穿。”恒山派玄空道长依然神情肃穆。“雁门关外,本是我大宋国土,可惜,当年没能收复。”五台山慧能义愤填膺。“以至于澶渊之盟,辽军都打到黄河边,我大宋才出击。”玄空道长气道。“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我大宋将士当年都做什么去了?难道辽军长驱直入,我大宋是无人之境了不成?”五台山慧能念念有词。“最可气的还是西夏。”崆峒山马政环顾四周。“何出此言?”昆仑山玉龙飞雪问道。“西夏党项人原本件来自吐蕃之地,后来到河套之地,受我太祖恩德,升官进爵。没曾料想他们狗胆包天,那个李继迁果然是个老狐狸。李元昊也是胆大包天,居然分庭抗礼,建国定邦。”崆峒山马政喋喋不休。“契丹也不是什么善类。”五台山慧能气道。“契丹人本性难改,如之奈何?”恒山派玄空道长道。“但愿天下太平。”少林寺空闻仰天长叹。“契丹人、西夏人如若冒犯我中原,我等绝不坐以待毙。”峨眉山明月师太也仰天长叹。
“好了,王真人羽化登仙,不可叨扰。我等多说无益,不如早退。”恒山派玄空道长环顾四周,掷地有声。大嘴仰天长叹,“各大门派齐聚我终南山,深表谢意。师兄走的匆匆忙忙,不过也留下遗嘱,以后的终南山掌门人便是大弟子张明远了,还望诸位多多关照才是。”众人点点头,神情肃穆。
“诸位江湖朋友的关心,我终南山多谢。尔等前来,可谓情深意重,已是我终南山微幅不浅,岂有苛求?家师遗愿,我张明远从即日起就掌管终南山了,以后还望诸位前辈、同辈、晚辈多加照顾,常来常往,我终南山自然欢迎。”张明远拱手作揖道。“诸位百忙之际,抽空前来,我终南山深表感谢!”费无极道。
“俺终南山并不寂寞,不过多是些香客前来。今日有许多武林人士前来也算前所未有。尔等多有劳顿,就先歇息片刻,略备粗茶淡饭,还望诸位多多海涵。”扁头起身拱手道。“诸位莫非看不起我终南山,还望留下用饭,意下如何?”阿长继续挽留,微微一笑。
“终南山香火旺盛,果然非同一般。我等许多人,不便多有打扰,即刻告辞,还望见谅。”少林寺空闻仰天长叹,意欲离去。众人也紧随其后,上前答礼,依然对王世贞羽化登仙,深表哀悼。
“诸位且慢,先请留步!晚辈有句话想问上一问,还望包涵?”费无极猛然想起了什么,马上问众人。
众人转过脸去,一个个看着费无极。大嘴诧异万分,张明远不知所云,扁头神情恍惚,阿长默然不语。
“我亲生父母还在不在人世?各大门派里有没有我的亲身父亲?”费无极问道。如此石破天惊,众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只有青城山费无天心中一怔,默然不语。当着各大门派,大嘴斥责道:“无极不可胡闹,还不退下。”“无极,不得如此,还不退下。”张明远喝道。“俺可告诉你,今日是明远执掌终南山的大喜之日,不可造次。”扁头拉过费无极,对他耳语起来。“当心明远不高兴。”阿长也对费无极耳语道。“张掌门执掌终南山,恭喜贺喜。”费无极哈哈大笑。“明远,不可胡闹。”张明远破涕一笑。“费无极,你怎么了?”青城山费无天走了过来。“他可能不高兴张明远做终南山掌门人。”峨眉山明月师太笑道。“羡慕嫉妒了不成?”峨眉山净水也乐道。
“要不,委屈一下,到青城山,我把掌门人传给你好了。”青城山费无天对费无极推心置腹的说。“你在羞辱我?”费无极瞪着眼睛喝道。“我是认真的,一言九鼎。”青城山费无天认真道。“你为何这样说?我认识你是谁啊?”费无极一把推开青城山费无天,义愤填膺,气呼呼起来。
“我!”青城山费无天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老泪纵横,好生了得。“当年实情,这便说来。”大嘴一看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也是费无天咎由自取,如之奈何。索性就当着各大门派说出实情,计下已定,环顾四周,随即仰天长叹道。“师叔!”张明远赶忙过来拽了拽大嘴的衣袖,示意他别说。“师叔,什么?俺稀里糊涂的。”扁头也道。
“什么当年实情?”阿长问道。张明远示意扁头、阿长不可追问。可二人偏偏不听,还要追问个没完没了。众人见状,不觉失笑,以为他们皆是玩笑,全然不顾费无极的感受。费无极伤心难过,青城山费无天心知肚明,却无法口直心快说出实情,看着费无极的眼泪汪汪,不觉也伤心难过起来。
“想必没什么,此乃终南山内部之事,我等不便插嘴,这便告辞。”少林寺空闻蹙眉熟思道。“师叔,求求你,快说!”费无极抓着大嘴的左手腕,轻轻摇了摇。众人感到蹊跷,不知何故,也不便追问,空闻大手一挥,众人已陆续向外走去。
“师叔!”费无极泣不成声,坐在地上。“诸位且慢。”大嘴见状,神情肃穆,掷地有声。众人一怔,回过头来,又停了下来。
“当年实情是,有一村姑,怀有身孕,被贫道与师兄搭救到终南山。去世前村姑告诉贫道,孩子父亲叫做费无天,是京兆府秀才,那年沾花惹草,故而村姑带着身孕离开他。那费无天便是如今的青城山掌门人费无天!这孩子就是如今我终南山二弟子费无极!”大嘴一语落地,泪眼朦胧,捋了捋胡须,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众人一怔,议论纷纷。
青城山费无天顿时羞愧难耐,百口莫辩。费无极气急败坏,目光无色,马上质问费无天:“就你这样的爹,还想让我费无极相认?”费无天一时语塞,神情恍惚。“你走,你走。”费无极马上转过身去,头也不回,随即跑了出去。费无天大呼:“无极!”不觉咳嗽开来,原来上次少林寺比武也有内伤,虽调养许多时日,可也没有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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