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哥哥好漂亮,不过--”小姑娘笑着盯着段和誉、费无极、种浩、张明远,不过到了阿长就仰视起来,不觉脖子酸了,阿长太高,她也看不清什么模样,到了扁头,就捂着眼睛。费无极心想,这小姑娘有意思,如何用漂亮形容自己,摇摇头不觉好笑。张明远也想,童言无忌,果然如此,什么漂亮不漂亮,小孩子,有意思。段和誉作为国主,听大宋小姑娘这般夸奖,鸡皮疙瘩掉了下来。
种浩摇摇头,心里一乐,这小姑娘实在,胡说八道,哥哥我不是漂亮,是风流倜傥。扁头心里一怔,气个不住。阿长依然人高马大,站在人群里好生显眼。这才明白为何大嘴不让他们下山了,他们两个人的确异常无比。一个太肥,一个太高。不过皆为父母所生,不可更改。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如何可以笑话他们。
“小姑娘,哥哥俺咋了?”扁头闷闷不乐。“好丑啊!”小男孩一脸嫌弃,马上低下头心中暗笑,顿时十指交错。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阿长哈哈大笑。扁头摇摇头也乐个不住。可此处人声鼎沸,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早把张明远、费无极等人的笑声淹没了。
几个回合后,大部分武林高手都甘拜下风,这所谓武林高手,也不乏,泛泛之辈,滥竽充数者,比比皆是。只有四人留了下来,却非大宋中原人士,十分蹊跷,众人看时,而是这样四人:
其一,契丹国师萧奉先,这人生的皮肤黝黑,面貌丑陋,两个大辫子坠在胸前耳朵上还吊着个银环,明晃晃,摄人魂魄。八字胡须,尽显王者风范,如若不知者,还以为他就是契丹的圣主天祚帝了。此人多笑脸:冷笑、讥笑、嘲笑、大笑,各种各样,无奇不有,乃是令人费解之处。此人眉目浓黑,眼睛大睁,一副愤世嫉俗之状,狂傲不已。在西夏时,张明远、费无极早已见过他,只是当时未曾留意,眼下再看,原来他深藏不露,身手不凡,也换了打扮,露出本来面目,好生奇怪。种浩、段和誉心里笑了笑,阿长抱胸静观,扁头笑了笑,果然丑陋无比。
其二,西夏武士平吉,虎背熊腰,威风凛凛,气度不凡。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在西夏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深的西夏国主乾顺赏识,乃手下大将,镇守黑水镇燕军司。此番随西夏时节前来,并未暴露真实身份,而是作为护卫。费无极当然记得他,在西夏,曾与他交过手,如何会忘却,他目下是狂傲不羁,令人难以置信。张明远也记得。种浩、段和誉只是听说。扁头、阿长盯着这人的眼睛,看个不住。
其三,吐蕃法王古思罗,一头卷发,脖子上挂着一串牛骨头雕刻的骷髅头,最引人注目之处乃是他肩头的黑鹰。这黑鹰凶神恶煞,好生了得。尖叫一声,可传百米之远,可使人,耳聋眼花,心神不宁,颇为凶险。这厮可是新鲜,张明远、费无极一怔,未曾相识,不知何方神圣。可段和誉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原来这厮当年朕大理、吐蕃边界滋事,打伤过许多大理武林高手。段和誉当年年纪小,可也记得清清楚楚。种浩看他这般模样,心里一怔,令人望而生畏。扁头看他卷发偷偷乐个不住,阿长看他脖子上的骷髅头,赶忙转过脸去。
其四,契丹勇士萧勇。这人虽在契丹草原,不过长居雄州,故而会说中原话,也最懂中原文化。九尺之躯,容貌甚伟,身材健硕,鼻梁高挺,嘴角上扬,两眼有神,是许多契丹姑娘心中的白马王子,就是雄州宋朝姑娘也知道他的名头。张明远一怔,费无极更是欣喜若狂。种浩也暗暗传奇,段和誉也目不转睛。扁头、阿长也对此人颇为称道,一个个盯着萧勇,看个不住。许多宋朝姑娘和妇女也盯着萧勇目不转睛,花痴一般,好生了得。
“莫不是老朋友么?”费无极马上惊道:“如何有这许多熟悉面孔?”张明远叹道:“果然如此,萧勇、萧奉先、平吉。”费无极心中大喜,随即道:“想必萧燕也来了。”“萧燕,是谁?”种浩、段和誉异口同声问道。“一个朋友。”费无极一脸孩子气。“男的女的?”种浩问道。扁头追问:“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阿长也问道。“不告诉你们。”费无极笑了笑。“这小子,卖关子。”众人乐了。“你们如何认识他们?”段和誉问道。种浩笑道:“他们上回出使西夏,故而有过一面之缘。”“原来如此。”段和誉点点头。“此番不可让他们在此,扬威耀武。”费无极道。“东京打擂,他们难免耀武扬威。不过他们撒野就不可以了。”张明远道。种浩抱胸道:“那还用说,在我大宋,当仁不让,定要打败一切来犯之敌。绝不让他们逞威风!”扁头道:“俺见了这些人在我大宋耍威风,心里憋火。”“憋火会憋出毛病的。”阿长道。众人扑哧一笑。
“你们五人是宋朝人,本王虽为大理人,可也算大宋一份子。既然碰到了,岂有坐视不管之理。本王也加入你们,同这契丹、西夏、吐蕃武林高手切磋一番,你们以为如何?”段和誉道。“就等段王这句话。”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随即异口同声。段和誉乐道:“你们二人如何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此乃默契是也。”二人喜笑颜开。“我当然要加入!”种浩道。四人看扁头、阿长之际,二人摆摆手,“我们就不凑热闹了,师父不让我们惹是生非,再说我等武艺差强人意,还是让明远、无极代替我们好了。”“既然如此,绝不勉强。你们两人别乱跑,待会我们回合吃酒去!”四人点点头。那萧勇、萧奉先、平吉、古思罗,正站在擂台挑衅众人,耀武扬威时。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已飞到擂台上了,早已报名参加了打擂。四人却还不知道。
“你们干嘛也来捣乱?又要和我哥哥打架不成?”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众人看时,原来是萧燕,她气呼呼之际双手叉腰,也飞上了擂台。扁头眼前一亮,好可爱的小姑娘。阿长也微微一笑,这小姑娘居然如此活泼可爱。种浩一怔,段和誉破涕一笑。萧燕马上跑到费无极跟前瞪着大眼睛,笑道:“好久不见,无极哥哥,别来无恙?”费无极低头看萧燕,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燕妹可好,想我想的要紧么?”萧燕撅撅嘴:“屁话真多,我哥哥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们这回不要瞎掺和好也不好?不然你们就自讨没趣了。”扁头尴尬一笑,阿长倒吸一口气。种浩愕然,段和誉瞠目结舌。没曾料想,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居然也粗话出口,不过更显可爱。“习武之人,手痒痒怎么办?”张明远睁大眼睛问道。萧燕气呼呼,“手痒痒就抠啊。”人群哈哈大笑,乐个不住。
种浩对费无极窃窃私语:“这就是你口中的美女?”萧燕看种浩,寻思,“又一个大帅哥。”再看段和誉,也是大帅哥。如何这么多大帅哥。萧勇回礼道:“二位别来无恙?又见面了。”张明远、费无极微微一笑:“失敬,失敬。缘分使然,是也不是?”“这二位是?”萧勇看着种浩与段和誉问道。“两个朋友。”张明远介绍道。种浩盯着西夏平吉看,段和誉瞪着吐蕃古思罗看。二人又同时看契丹萧奉先、萧勇。“看什么看?小子,没见过契丹帅哥?”萧奉先见状,倍感奇怪。种浩、段和誉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萧勇道:“你们如何盯着我们看个不住?”“没见过西夏武林高手?”西夏平吉问道。“小子,你在看什么?没见过吐蕃武林高手?”吐蕃古思罗也问道。种浩道:“诸位,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方才听擂台介绍,你们都是武林高手?”“武林高手谈不上,打败你们绰绰有余。”契丹萧奉先笑道。契丹萧勇道:“中原人诡计多端,武艺也不过如此。在下不敢说武林高手,但行走江湖还是意气风发的。”西夏平吉道:“宋朝重文轻武,武林高手也是躲在深山老林里,不敢抛头露面。我西夏武林高手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吐蕃古思罗道:“是不是武林高手,只有和贫僧过招才见分晓。”人群议论纷纷,好生了得。有人大喊一声:“大宋也有武林高手,少林寺空闻大师,恒山派玄空道长,武当山天一道长,峨眉山明月师太!”众人看时,是一个书生。众人点点头,喜笑颜开。
“中原有高手也是闲云野鹤。”契丹萧奉先马上挑衅道。“中原武林高手出来切磋切磋,未尝不可。”契丹萧勇紧随其后。“中原武林高手都是缩头乌龟。”西夏平吉傲然道。“贫僧从高原而来,就没见过什么中原武林高手。”吐蕃古思罗昂首挺胸。“张明远、费无极,你们如何来东京了?”契丹萧奉先道。“大宋人在大宋,理所当然,有何不可?”费无极笑道。“我是说,如何来东京看打擂了?”契丹萧奉先解释道。“偶遇,实乃偶遇。”张明远想了想。“偶遇可台下观看即可,用不着到台上来跃跃欲试?我们可没功夫和你们说闲话!如若没有人了,我们就宣布打擂结束了。”西夏平吉闷闷不乐。“跃跃欲试也不错,贫僧听说你们武艺高强,切磋一番如何?怎么,这二位也要跃跃欲试?”吐蕃古思罗笑了笑。“好,自当奉陪!”张明远、费无极掷地有声。“如此机缘,岂有不跃跃欲试之理?”种浩、段和誉也一语落地。众人抚掌,喜乐无比。佩服四个青春俊杰的勇气可嘉。扁头、阿长在人群里也颇为自豪喜悦。
萧燕撅撅嘴,闷闷不乐。心想,这下坏了,哥哥与无极要打架了,又是令人提心吊胆,如何是好,随即捏着自己的辫子轻轻揉搓起来。契丹萧勇、契丹萧奉先、西夏平吉马上目瞪口呆,他们素知张明远、费无极身手不凡,故而心中一怔。再看又加种浩、段和誉,难知底细,故而这般模样,心下没了底气。只有吐蕃古思罗依然狂傲不羁,不以为然。“两个哥哥也要比武打擂?你们那里来的?莫非武林高手?”萧燕马上追问种浩、段和誉。
“中原自然有武林高手,我们不才,愿意跃跃欲试?”种浩、段和誉点点头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比试一番未为不可。”契丹萧勇、契丹萧奉先、西夏平吉只好答应下来。“如此看来,宋朝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春气概了?素闻中原武林高手一般是白须大仙,你们这些小子居然敢跃跃欲试,待会让你们甘拜下风就无言以对了。”吐蕃古思罗哈哈大笑。“当然,当然。待会就怕晚辈得罪了前辈,就罪莫大焉了。”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点点头。说话间,几人不再生疏。
片刻,擂台上准备好了,一个个摩拳擦掌,随着大宋擂台官员敲锣声响,打擂正式开始,擂台周围,人头攒动,人山人海。众人目光齐聚擂台之上。
第一回合:只见这种浩神采飞扬,一把长槊舞得虎虎生威,闪出道道金光,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一身的轻功也是好生了得,时而飞起,时而落下,契丹武士萧勇根本不能近身,何况与之格斗。这厮并不服输,掷地有声道:“可比骑射,敢不敢一决高下?”“自当奉陪到底!”种浩点点头,微微一笑。种浩乃种家军传人,又得到终南山王世贞言传身教,武艺高强,不在话下。如今威震塞北,骑射更是看家本领。只见他跨马如平地行走,翻腾自如,轻轻松松拉开铁弓一张,斜躺马背,百发百中,百步穿杨。那契丹武士萧勇虽说常在草原狩猎,骑射自然更上一层楼,可此时此刻也甘拜下风,言不由衷。萧勇并非礼让种浩,只是上次费无极踢伤他的大长腿,故而如今还是没有痊愈,可以打败许多人,又与种浩过招许多已是不已。他甘拜下风,退了下来。萧燕心急如焚,热泪盈眶,马上扶他歇息去了,回过头对费无极瞪了一眼,这一眼好似许多埋怨夹杂其中,自然令人印象深刻。萧勇回过头来,疼痛难忍,原来腿部出血,好生了得。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第二回合:段和誉与吐蕃法王古思罗比坐禅。
垒起高台,看谁在烈日下可以支撑到底。段和誉自小是佛教徒,虔诚无比,最喜欢坐禅。打小就在洱海边,一坐就是一整天,常常早出晚归。此番仿佛遁入某种境界,仿佛置身洱海边,心平气和,清风自来。吐蕃法王虽说武功极高,可心神不宁,心高气傲,心燥气乱,总想打败段和誉,得到擂主的名头,故而心烦意乱、胡思乱想,虽双目紧闭,却满头大汗。一个时辰后,众人看时,都觉这厮要摇摇欲坠,如何是段和誉对手。吐蕃法王古思罗突然睁开双眼,心生一计,不由暗喜,看这段和誉稳稳当当,便使出阴招,口诵咒文,向那段和誉放飞一只站在他肩头的高原黑鹰,意欲捉弄段和誉,让他猝不及防,掉下高台。他以为段和誉普普通通,并无什么武功绝学,正暗自高兴之际,殊不知,他又打错了算盘,自然要自讨苦吃。众人也没曾料想,段和誉还有惊天动地的绝招。只见他耳根一动,料到吐蕃法王古思罗的一举一动,一瞬间十指妹妹展开,一道彩虹之光似孔雀一般从眼前展翅高飞,刺得那黑鹰睁不开眼,黑鹰坠落,惨叫而死。没过几招,这厮败将下来。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段和誉飞下高台后,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扁头、阿长过来,大惊失色。契丹萧奉先也大惊失色。西夏平吉也神情恍惚,不知如何是好。“是何绝学?闻所未闻。”费无极问段和誉道。“段氏绝学,孔雀开屏。”段和誉道。
第三回合:费无极不等众人下去,就与西夏平吉针锋相对了。两人近在咫尺,面面相觑。费无极素知西夏平吉的无影掌,西夏平吉也素知费无极古灵精怪的掌法。费无极使出自创的无极掌,一个八卦光环旋转而出,逼人后退。掌气过人,好生了得。西夏平吉不敌,甘拜下风。只一瞬间,立判高下。费无极出掌极快,无人能敌。西夏平吉输的心服口服,闷闷不乐,也无可奈何。原来等到他出掌时,费无极早已使出掌气,掌气一发,西夏平吉居然动弹不得,何况是出招。众人诧异万分,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好生了得。
第四回合:张明远飞身而起,众人没看清楚,他已然到了擂台中间。张明远使出光明掌,从太乙掌转化而来。一道白光腾起,契丹国师萧奉先使出神鹰掌,一道黑气溢出,臭气熏天,人群四散而开,好生了得。张明远手起掌落,引来许多蝴蝶翩翩起舞,实在匪夷所思,令人诧异万分。萧燕也目瞪口呆,喜笑颜开。萧奉先的臭气熏天消失殆尽,萧奉先魂不附体,败将下来。
打擂结束,东京开封府把战况送到宫中,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四人也一同入宫去了。扁头、阿长说想在东京好好玩一玩,众人执拗不过,只好由他二人去了,故而扁头、阿长没有一起进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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