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全身上下冻得失去了血色,躲进被窝蜷缩起来。调好闹钟安心地进入梦乡。天麻麻亮我又不辞辛苦地来到学校陪她晨跑。清晨的空气清鲜了许多,把它吸进肺里,再吐出来令人神清气爽。
“你一直都有晨跑的习惯?”我们一前一后在学校的操场上跑着。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偷懒,”她气喘吁吁地说,“这几天倒是难得坚持了下来。”
我对她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肤浅的表面,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一概不知,我们的兴趣爱好截然不同,这样的爱情又能维持多久。
回到教室的时候人基本都来齐了,他们日复一日地埋头苦读,唯有小茜,她判然不同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我趁她不备从身后拉扯她的衣角,问:“你不看书在发什么呆。”
她转过头含羞地反问道:“你怎么不看书。”
我倒理屈词穷,道:“我一直在看书。”
她不屑地笑着说:“你要若是认真看书又岂能知道我在发呆。”
被她这么一问我哑口无言。
陈皓见我败下阵来,急忙候补道:“我都能看出你今日不寻常,有什么好事快从实招来。”
她又是那种谄媚的笑说:“懒得理你们。”
究竟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地开心,莫非……我又在胡思乱想,赶紧收拾好心态继续学习,劝自己不该自找麻烦。
夜深我才哈气连天地睡去,眼看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黑板上开始倒计时。此后二百余天唯有没日没夜地埋藏在试卷的深海里不见天日,只为半年后考取功名。我们又太小,很多东西都不该在这个年龄段经历,尤其是爱情,给不了彼此任何的承诺,只因还很年轻。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二零零四年元旦跨年晚会上吕飞再次一展歌喉,他唱歌很大气,音调从低到高起伏很大,唱得荡气回肠,气势磅礴,整个班级的同学听得如痴如醉。
唱完之后他不停地旋转着话筒,良久对大家说:“其实我喜欢一个人很久了,借此机会我想告诉她,不管将来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一如既往地陪你走下,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台下响起了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声,包括我在内感动得热泪盈眶,有史以来如此大胆深情的告白令其他男生自叹不如。
小茜在大伙的呼喊声下缓缓地来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痛哭流涕说:“阿飞,我太感动了,谢谢你。”
“怎么哭了?”吕飞帮他擦去泪水道。
“亲一个,亲一个,”台下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此起彼伏地喊道。
吕飞和小茜相对而立,目光交织出爱情的火光,最后只是轻轻地拥抱一下而草草了事。
大伙那是一个失望。
我侧过脸看着坐在身边的阿禾,她的眼里似乎泛起了泪光,在这个世界上她从不为别的事情而感动,包括我在内都可有可无,此刻却全然不同。
快乐属于他们的,而我注定要悲伤。我一个人走出教室,呼吸着新鲜空气,企图排解一下心里的郁结。
吕飞走出来和我并排站着,递给我一个礼盒说:“送给你。”
我接过仔细打量着问:“无缘无故的送什么礼物。”
“我们三个人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吕飞点起一支烟吸着。
黑暗中我不断地注视着燃烧的烟头,问“还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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