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九和辛十四娘在前面带路，引着何龙来到码头边上。二人率先一步跨上停靠在码头边上的小船，但在何龙眼中看来他们就是上到了画舫的甲板上。

接着，何龙也上了船。

何龙回头对李二、刘三等人道：“你们就在码头上等我。”

“是，公子。”李二、刘三等答应道。

张四九悄悄给辛十四娘使个眼色。辛十四娘会意，略施妖法，那小船就自顾自地飘飘摇摇，往大明湖的湖心飘去。

感受到来自脚下的晃动，何龙知道画舫已经离开码头，于是满脸堆笑，对张四九道：“丫鬟姐姐，咱们赶紧登楼吧，以免夫人久等了。”

“何公子莫要着急，我们夫人早有交代，你今日又来迟，需不能这么容易见到她。”

“小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希望早点见到夫人，以慰心中的怀想。”

何龙的话说的冠冕堂皇，可他心中的那些男盗女娼之事，张四九怎么会不明白。

张四九笑道：“惩罚嘛，就是公子满饮三杯。”

何龙一听，不过是区区三杯酒，不算什么，于是道：“这是应当的，应当的。”

张四九见何龙答应，笑着一矮身，就从小船的角落位置提起一个粗陶的广口坛子。这坛子有三十厘米高，里面盛着半坛湖水，还有几条小鱼。

张四九估计这坛子是之前的船主搁在船上养鱼的，他不管那么多，将坛子递给何龙，“公子，请先喝了这杯！”

张四九递给何龙的明明是一个坛子，可在何龙看来，那却是一个精致的白瓷酒杯。

何龙伸手接过，“多谢丫鬟姐姐。”

然后，何龙就将坛子凑到自己嘴边，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喝的时候何龙还纳闷，就一小小酒杯里的酒，怎么喝半天还没喝完。但是他哪里知道，他喝的可是整整半坛的湖水，水中还掺杂着几条小鱼，也顺着他的喉咙钻入到他的腹中。

半坛水喝完，何龙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将空了的坛子递给张四九。

张四九笑道：“何公子，这酒如何？”

“好酒，哈哈，真的是好酒。”

说话的同时，何龙就觉得自己肚子发胀，而且还有点上头。

当然，他不是醉得上头，是撑得上头。

“既是好酒，何公子请喝第二杯。”

张四九在小船边上蹲下来，用空坛子盛了满满一坛子湖水，举到何龙的面前。

“何公子请！”

“多谢丫鬟姐姐！”

何龙接过他眼中的酒杯，咕咚咕咚，又喝了一个干净。

这一坛子湖水喝完，何龙的肚子眼看着已经胀得很大，就像是一个大皮球一样，惹人发笑。

辛十四娘见状，忍不住掩嘴偷笑。

“嗝！”

何龙把空的坛子递给张四九，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

“丫鬟姐姐，这酒好奇怪啊，有股腥味不说，我才喝了两杯，怎么既上头，还有点撑得难受呢。”何龙含糊着开口。他不知道的是，顺着他的嘴角已经有湖水开始往外面流了，就像流哈喇子一样。

张四九道：“这可是我们夫人亲自为公子选的酒，是她珍藏的，平日自己都不敢喝的，公子可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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