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让智清站到自己的后面,道:“那我先进去,即便遇到出殡的也是先冲撞我,和你无关。”
“仗义!”
两个人往城门里面走,好在是没遇到出殡的。
进了城门,张四九回头看着智清,“怎么样,没事吧?”
智清嘿嘿一笑,“那最好了。”
二人往卖把子肉的小店走的时候,智清对张四九道:“话说,你知道昨日咱们冲撞的那具棺材是谁的吗?”
张四九摇头。
“老蔡的儿媳妇!”
“老蔡?”张四九想了想,脑中猛然间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一个年约五十多的老丈,一米六七的样子,不胖不瘦,总穿着一身泛了白的灰布衣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小帽,见谁都笑嘻嘻的。
“想起来了?”智清看着张四九的样子,说道。
“嗯!”张四九点头,道:“就是在城西六里外的山坡上开了一家紧邻官道的饭店的老蔡吧,我记得他开的店就叫蔡家店。”
“就是他!”智清道:“要说老蔡这人不容易,一辈子就开了那么一家店,起初只有几间草棚,卖茶卖点心。三十上下挣了点钱,把草棚改成小院,门脸变成了二层的小楼,既卖饭食,又做旅店生意。好歹又攒了点钱,三十好几才娶个媳妇,生了儿子。这不儿子渐渐长大了,老蔡早早就给他娶了媳妇,指望着有了孙子,自己也不干买卖了,全权交给儿子、儿媳,自己和老伴回家务农,颐养天年,没想到这才半年多,儿媳突然没了。”
张四九听智清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好奇道:“你怎么了解这么详细?”
“嗨!”智清道:“你以为你那五两银子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张四九好奇道。
“是老蔡儿媳的棺椁停在馒头庵,给了馒头庵十五两银子。馒头庵的老尼姑去年借了我师父十两银子,从十五两里取了十两还回来。我去找我师父要工钱的时候,我师父刚将十两银子揣起来,见我帮你要工钱,这才取出五两给你。”智清道:“老蔡家的这些事,还是我师父给银子的时候顺便说的呢。”
张四九点了点头,终于知道智清这个絮叨又八卦的性格随谁了。
“话说回来。”张四九看着智清,“馒头庵是尼姑庵吧?”
“对呀。”智清点头。
“你们华阳宫是道观。”
“嗯,嗯!”
“尼姑庵怎么和道观搭上关系了,还借钱?”
智清白了张四九一眼,“你懂什么,三教原来是一家。而且这是我师父和老尼姑的交情,我们这些晚辈瞎打听什么。”
张四九呵呵一笑,“不打听不打听,我还怕打听出什么呢。”
智清闻言瞥了张四九一眼,“别瞎琢磨。”
张四九嘿嘿一笑,闭上嘴。
这时智清突然变得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你说啊,老蔡儿媳妇的死,据我师父说有些古怪。”
张四九道:“你师父是听馒头庵的老尼姑说的吧?”
“你!”智清有些气恼道:“你还听不听稀奇事了,再瞎打岔我不说了啊。”
“听,听。”张四九道:“你跟我说说,怎么古怪?”
“我……”智清张嘴刚要说,就见已经来到卖把子肉的小店前,于是笑道:“到了,你先请我吃肉,吃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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