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他的话,这一年,如果我失去了林文天的话,我还能像他这样保持一年的微笑吗?他的想法很简单,只想好好过生活,但是,很搞笑的事情又才一次发生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所以我说……”
朱埕看着严焱说,一直在林文天身边的两人,是看着林文天是怎么挺过来的。
一年前的那一天,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后来他的身边出现了倪怀欣,这一年,恐怕已经见不到他踏出家门的第一步了。他唯独才哭过两次。
回学校之后,本来是再三人相聚聊下天或者是做什么之类有意义的事情,可惜当时他们都不在身边,他只能沮丧回去,而回去的时候,他还是不舍得看了下倪怀欣。
林文天不是不喜欢了,而是他发现自己没有了那个资格,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今为止还是发觉不到,内心缺少了什么,是自己最不清楚最不知道的。
动车上,本以为能够一觉到站,一个来自母亲的电话,沉着冷静的林文天,已经彻底心不在焉了。
依靠自己的速度,从天海动车站快速跑回去是最快的打算。
事实很残酷,有些事情明摆着会发生的事情反而会去考虑是否会发生奇迹,但是这样的奇迹,根本存在的几率为全无。
你想知道亲自掀开白面纱,然后看到原本能一句话就能叫醒的人,反而确实一直闭着眼睛,任何呼唤都不可能再睁开眼睛。消瘦了脸已经无法辨别这是自己认识的父亲了。
林文天哭了,没有人抓得住他,就算是旁边的任何人说让你爸爸安安静静的走。听不到他每天的担忧,听不到他在面前拿着工具不断工作快乐的样子,对我的时候总是有说有笑,我即便是不理解也是会一起同乐,可这世界上就有这样的人,而却第一次这么紧紧的抱着他,就算是已经寒冷的身体,被病魔折磨到彻彻底底的破烂不堪的身体,但也是自己的最爱。
哭了很久,他想要寻求安慰,就算是打电话给身在美国的哥哥,能得到的也只能是你要坚强。
强忍着泪水,父亲的身体被挪移到冰柜中的时候,林文天没有去逃避,习俗也是很残酷的,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躺在冰冷刺骨之上,忍住一时,磕头仪式之后,林天文就消失了一段时间。
火葬的时候,进去的人只有他和爷爷两个人,说到底爷爷的心里是怎么想我也是很清楚的,他不说,也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我是看着父亲的脸一个小时都没有移动,因为知道进去了之后,不管再怎么去思念也只能是照片上的东西了。
眼泪流了一个小时,上衣完全被浸湿了也不知道。
其实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菩提没有来帮助这个心理已经憔悴的少年,而是不断在磨练少年,可谁能接受得住?这磨练宛如折磨。
病房里面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是不是传来一些躁动的声响。朱埕一直在门口的玻璃窗看着,即便不是在身边,但也是知道,他的哭泣,是带着无奈和绝望。
时间是这么一天又一天过去了,林天文的状态机就是没有好过来,就算是倪怀欣来到病房里给他送饭他也是不理不顾,甚至是没有吃上一口饭菜,反而他的母亲,到现在没有来过。
虽然也是能够理解,先是自己的丈夫去世了,现在又是丈母娘去世了,身边还有一个马上要上小学的小儿子,接下来的生活要怎么进行,为人之母,也是要在思考。
林天文离开了医院就直接回到老家居住下来,同样的事情,这两年之间发生同一件事情,谁能够这么快的接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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