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葭衣吩咐嬷嬷将李家送来的东西收入自己的偏院,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傻傻放入祁家的库房,最后都充盈了别人的腰包。
之后一周多的时间,易葭衣都在制作寒须草为原料的药剂。自从怀胎六月之后,李非鱼时常起夜,怕吵到祁宇卓,便搬到了偏院,现在换成易葭衣过来,却也方便了她行事。
直到出月子前几天,用完午膳之后,易葭衣就服下了自己制的这味药。
没多久,药效开始,易葭衣按了身上几个穴位,让自己月子养起来的脸色又瞬间变得苍白,然后将手边的碗书和花瓶碰到了地上。
“夫人!”
站在外间的雪梅连忙跑进来,惊呼道。
她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侍女和嬷嬷,几人连忙推门进来。见易葭衣伏在桌上,面色苍白,额上流下冷汗,而她止不住地在呻吟,几个嬷嬷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着易葭衣去旁边榻上躺着。花希和一个嬷嬷见情况不对就已经跑了出去,一个找祁老太太,一个去请大夫。
余光瞥见花希她们出去,易葭衣躺下,装作难忍疼痛地蜷缩起来。
祁老太太和大夫一前一后过来,待诊脉之后大夫询问易葭衣最近可有吃凉寒食物,外出受风寒,心情郁结等等。
一旁的雪梅一一答道,听完回答,大夫又诊断了一会儿,抚了抚花白的胡子,开了一剂药方让小厮先去抓药。
随后将祁老太太叫到一旁,说是身体虚弱,寒气入侵,心情郁结,忧思过多,导致的胞宫阴寒。正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体内淤积阴寒难以排出,故而疼痛难忍,并且已经有绝经的迹象,此后应是难以生育了。
“什么?难以生育?”祁老太太太过惊讶,没忍住声音很大地喊了出来。
躺在床上的易葭衣也听到了,不禁感叹自己这临时粗制滥造的药剂效果也是极好的。这是在原本那个世界,闲来无事研究的假“绝经”药。因为恼了每月必来的月事,自己调配了这个药出来,可是用久了对身体不好,于是后来便又制作解药,恢复了回去,对身体并无大碍。
但听到这个“噩耗”,易葭衣睁大了双眼,痛苦地哑着喉咙喊道。
“什么?什么难以生育?老夫人、大夫,这是真的吗?”随后流下了难以置信的一滴泪,晕了过去。
假晕过去的易葭衣听着旁边一阵兵荒马乱的嘈杂声,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醒来天色已黑,旁边的花希雪梅两个丫头眼睛红肿着,见到易葭衣醒来,连忙喊着夫人,一人上前扶着她坐起来,一人从旁边拿来温热的药,伺候她服下。
这一晚,易葭衣终于见到了首要任务对象,李非鱼前一世惨死的罪魁祸首,祁宇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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