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侍者们安排宾客就坐,宋府家宴正式开始。
幽雅的音乐声中,身穿黑色套装的中年男人,轻牵着宋嬛嫣的手,缓缓步上中央舞台,然后站在柔和若梦的灯光下。
中年人五十多岁,仪表堂堂,唇间微须,凤目顾盼,举止间透露着精明气质,令人一看,就是成功商业人士的典范。
正是宋家当代家主,宋氏商业集团的掌舵者,宋万里。
“今天是小女嬛嫣的十八岁生日,感谢各位的光临!”
宋万里微笑说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今晚的家宴,却并不是生日宴。只是借此机会,让各位闲暇一聚。所以,各位就不必发愁,为小女准备什么礼物了!”
台下的宾客们,顿时一片欢笑。
“宋总的意思是,礼物轻了可不行,回去重新准备吧!”
“有宋兄这句话,我们做叔伯的,又岂能不发愁!”
“有女若仙,我要是父亲,月亮都要捞下来送给她!”
相熟的宾客们,立即就调侃几句,宋万里微笑致意。
宋嬛嫣却是脸色微微一红,垂首默立在父亲身边。
“我代表小女,在此对各位叔伯、各位亲朋、各位挚友,表示欢迎!寒舍略备薄酒,不成敬意,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宋万里呵呵说道,然后又道:“今天虽然不是生日宴会,但借此良机,也想告诉各位,小女已经十八,可以接管宋家的部份产业。也希望各位叔伯们,多多栽培,多多照拂!”
台下立即又是欢笑。
远远的,金君赫和聂云涛坐一起,听到这句,立即哼道:“听到没,他家女儿十八了,可以订亲了,已经准备开卖了!”
聂云涛的脸色,一阵尴尬,低声道:“哥,别这么说。我只喜欢她,你一定要帮我。”
金君赫瞥了聂云涛一眼,“你就这点出息?女人,哪里不是?只要你突破武者10阶,天下绝色,任你采摘!”
聂云涛摇摇头:“我只要她!”
金君赫淡淡道:“宋老狐狸不见得会把女儿嫁给你,他那位二夫人,出身南岳衡山。宋老狐狸全副身家,都押在衡山,这个女儿,应该也是筹码。”
“那怎么办?哥!”聂云涛一听,顿时急了。
“遇事要有静气,我在这,你急什么。”金君赫哼道。
聂云涛讪讪道:“哥,我听说衡山也有几个老妖,几十年的潜修,恐怕也不容易对付吧?”
金君赫轻轻一哂,说道:“东湖、嵩阳、岳湘,三省之地,要论背景深厚,谁能比得上我金家老祖宗?”
聂云涛一想,顿时喜悦万分:“哥,你的意思是,老祖宗也会出手?难怪你说易如反掌!我这颗心,终于是踏实了!”
......
宁冲被曹奔拉着,坐在一起。
曹奔不断地向金君赫那边观望,见他俩窃窃私语,不禁哼道:“狼狈为奸!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坏心思!”
宁冲压低声音道:“好像你对他们有很大的意见?”
“你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曹奔回过头来,恨恨说道,“一个狂得没边了,号称江市第一家族的第一太子爷!另一个又骄横又愚蠢,大哥黑心,小弟盲从,不知害了多少人!”
“他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宁冲不禁问道。
“金家是江市最大的家族,有钱有势。聂家当年,是金家娘家人出去自立,创出基业,抱着金家大腿赚了钱,整天得瑟!”
“哦,原来他俩是表亲。”宁冲点头。
“特么的不知道扯几代了,还表,表个屁。一个伸腿,一个愿意抱,天天哥啊哥,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曹奔嚼着果脯,不屑地说道。
“你怨念还蛮重嘛!”宁冲笑道。
“高中是一个学校的,没少吃他们的亏!老子记仇,当然要记得一清二楚,有他们倒霉的时侯。”曹奔哼哼道。
此刻台上的宋万里,客套话说完,已经领着宋嬛嫣,挨桌挨个的给长辈敬酒,说些拉拢的场面话。
宁冲远远瞧着宋嬛嫣,见她表情虽然保持微笑,但动作僵硬,完全和那种恬静温柔的气质,并不相符,不由得暗暗摇头。
曹奔似乎也明白宁冲的意思,压低声音道:“其实宋嬛嫣也挺可怜的,她亲妈因病去世,后来宋老狐狸娶了二房,是个强势的女人,对宋嬛嫣似乎也并不怎么好。”
“你对她父亲的看法,好像也不咋地。”宁冲笑道。
“切,江市谁不知道,宋万里吃相最难看,为钱为权不择手段!可惜了,生了个好姑娘,不知道又要送给哪头白眼狼!”
“哦,这话怎么说?”
“你没听刚才那句?什么小女十八,多多栽培。这个意思就是我姑娘大了,可以交易了,有出价的快来!”
曹奔暗暗指着宋万里那边,低声道:“瞧见没,凡是请来赴宴的,要么家里有好儿子,要么是钻石王老五。你看你看,特么的还有武学门派的人,这不是明摆着嘛!”
宁冲好奇地望去,果然见到两桌客人,衣着打扮略有不同。看起来,还真像是电影里那种门派中人,显得格格不入。
“请来门派中人的意思是?”宁冲不解的问。
“哦,忘了告诉你。”曹奔扔下果脯仁,拍拍手,喝了口水,又压低声音道:“宋家是行商发家,但惟独家族中,从没有什么练武的奇才。几十年来,一直人丁不旺,武者欠缺。”
“他们家能够支撑住家势,完全是靠二夫人的靠山。听说是南岳衡山的女弟子,背景有点厚。宋老狐狸生不出儿子,就只能靠姑娘,来拉拢一个武者女婿,也好多找个后台靠山。”
宁冲听了一笑,说道:“看来,你也是选婿对象之一?”
“切!我是不愿意来,可我老爹非要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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