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相信了黎清的话。
同时他又察觉到了黎清的目的不纯。
黎清嘴角上扬,一个微笑展露在脸上,一双眼角拉长,“我的确别有用心,只不过是想让居士去书院小住几天,留下一点真迹罢了,这点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
严真仰天一笑,道:“原是如此,洛阳书院建院二十几年,我还真当去看看,过几日吧。”
他还得想想给高人带点什么礼物呢。
“不过我还有一疑问。”
“居士请讲。”黎清道。
“你与书院有和干系?书院乃为男人所聚集,女子不应该如此经营。”
“呵呵,我是为我儿而来,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此乃孔夫子所言,我儿在洛阳书院,书院文气虽重,但我仍觉不够,还请居士帮我这个小忙。”黎清为云及对严真作了书生之礼。
“你家孩子?”严真又来了兴趣。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千里奔走,只求能够对他有影响力的人,起到一丝丝的作用。
真是良苦用心了。
“我答应你,你儿叫什么名字,长相如何?”
黎清面上一喜,道:“吾儿大名姜云及,是去年陛下钦赐的童子出身,先读于洛阳书院,先启智者往往身陷早夭,我怕我姜氏三代单传就此陨落,还望居士多加提点。”
“好说好说。”严真摆摆手。
出了严家小茅庐,黎清直奔山上道观。
她要在静安居士上山之前搞定无名道长。
这个人此前从未听过,更未见过。更何况真正的隐士修道之人,不是她这种市井小民能够揣度的。
黎清不能用之前对严真的法子来应对他。
这一次她打算不走平常路,直接进了道观。这道长是修道之人,若是能够用一些手段吓唬吓唬,嘿嘿嘿。
然后黎清栽了。
没想到道士真是个修道的。
她瞬移进了无名道观,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儿石头,然后立刻被道长发现了。
此时黎清坐在蒲团上,无名道长就在她对面。
“怎么又是你?上午来过,下午又来?”他正在午休,正准备从冥想中醒来,只见自己布置的阵法被破坏了一角。
……
一探,竟然是个人。
他这座道观的外墙是请人用石头堆垒,然后用浆水糊起来的,高一丈,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何况是个无知妇人。
破坏了他的阵法,就算是身怀灵气,也不可原谅。
无名道长长居于此,此地除了闲游的书生,或者是上下的村民,便无其他人。
一直被拒绝入观,所以时间久了也就没有来扰他清净。然后安安静静生活的他今天被同一个妇人给扰乱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嘛!
“道长……黎清今日冒昧了,还望道长不要怪罪。”黎清心虚的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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